你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张开了双臂
拥抱湛蓝的苍穹
那是章鱼触角般柔软的拥抱
俯瞰西边的绯红云霞里
落日而息的农夫扛着锄头
瞬间又幻成了马儿
马又幻化成了花儿
花又幻成了鸟儿
鸟飞过了烧红了的云朵
飞过了城市里刚刚晕染出色彩的霓虹
飞过了枯槁的森林
飞进黑如泥沼的夜里
你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消散了身体
拥抱着粘稠的思念
似章鱼惊扰了舞动的水藻
水藻幻成了长城的万里雄壮
长城又幻成了高山
山又幻成了慵懒的猫
猫走过斜晖下静谧的咖啡馆
走过了老城墙的狭长背影
走过了萧萧的草地
走进红色大门右侧的洞里
你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融化在灰色的云里
调剂着蓝,勾兑着白
那是画师修长的指间挥动后的伤痕
粘在粗糙的画布里
你抱着白衣点缀的她,发如画
画里有画师正在画
画着你和她走过天边绯红的晚霞
画着你和她
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