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吃饭时问妈妈他的名字有什么含义,“李是老祖宗的姓氏,彦指古代有才德的人,希既是希望你德才兼备也是父母的希望。”一旁的齐吸了一口长长顺滑粘满西红柿汁的搓面条:“那我的呢?”“齐就是妈妈觉得有了宝儿之后人生就完满了,我们家就齐全了,所以就叫李彦齐!”妈妈一字一顿大声说,齐弯弯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几下,瞬儿架子十足地抿起嘴吮吮鼻子羞赧朝哥哥和爸爸婉尔一笑。成功升级为一年级的小学生后,齐儿担当了许多,商量事情懂话了,只要妈妈大言不惭、天马行空地夸赞肯定一通绝对豪爽准奏,而且回报甚微:或橘子或面包或香蕉,一样即可。
这次因为年龄限制希参加活动,一入会场席地而坐,希捣鼓刚买一天的变形手表,老师开讲状态也是摆弄不止,互动环节妈妈鼓励希冲上去,希屁股跃跃欲试,终于第三次冲出去了马上被石头剪刀布刷下来了,不过已经爬到讲台台阶上了,就似毛毛虫刚破茧,离开妈妈了。第四次塑造型希成功了。前边的一组是爸爸陪儿子,爸爸极其严厉,必须要求儿子坐如钟,稍有放松就提醒,做不到就掐,希不在状态我也着急,但他掐得我心疼,不由伸手拍拍那位爸爸说不要太严厉,没想到他说没事,之后他就掐碎了我的心理防线,希放任自流了。当老师种梦想时,希矗立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大声喊道:“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工程师,让中国建筑第一!”导师反应三秒,掌声升腾起希的自信与美好。
相比之下上午希要安分多了,下午希回归人类初始,几乎没有直立行走,爬出了猿猴天性,片刻臭味相投者相继聚集,以年纪相仿为号,群出群隐,窜梭按捺不住,挤藏踪影无定,妈妈望眼欲穿,站成了定时测控仪,助教不时握握我的手,“还在找儿子啦?”我笑想:只是看看他在干嘛。或许我看得山川无棱,日月无辉,或许看得看成了那位“掐父”,叫人心疼。
晚上的情感体验,希触动颇丰。泪目相望,希提出三条要求:和爸爸说话不严厉,和希说话不吼叫,不拿棍子威胁希。希三年级了,懂事很多,起居学习几乎不用过问,连续两夜独自睡妈妈办公室,准时早读,棍子威胁是一二年级时的罪孽,没想到给希如此深的伤痕。确实本事没多少,脾气怪大,瞪起眼睛挽起嘴,吼吼叫叫也没夺得老大的威严,江湖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