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火山
每当路过附近一个不起眼的报亭,我都会忍不住放慢脚步,眼睛在那里驻留片刻。一间小房子,一排杂志和报纸,旁边几个摇摇乐,不算很新,甚至可以说有些陈旧,但是于我而言,这片只有几平米的地儿却是我的宝地。我眼前仿佛看到那可爱的身影,传来一声声铜铃般的笑声,又回到了那专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今天是2016年7月10日,你我已经分开521小时13分14秒了。今天本该是我们相遇以来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而此刻,你我却远隔千里,不,确切地说是三千多公里。也许此刻你正在被众人簇拥着,正在被各种各样的礼物眼花缭乱着,正在被亲人们祝福着。而我,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羞于表达的人,只能用文字来寄托我对你的思念。不知道你在热闹和喧嚣中,是否有片刻,哪怕有一秒钟,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我。
喜欢叫你的小名,XX宝儿,亲切又带有一丝宠溺的味道。事实上,你确实是我的宝,我平淡无奇的生活因为你猝不及防的闯入开始鲜活起来,每一天都绚烂多彩起来。还记得第一天见到你时我的狼狈不堪,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内心的忐忑与无所适从。前一秒,我还在拥堵的马路上,带着万分的焦虑和一分的期许;后一秒,不知怎的你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容不下我丝毫的犹豫与思索。一道清澈的阳光投射在我的心坎里。我一下子木讷在那里,不知所措,心中排练过一百种与你相见的场景,或欣喜、或感动、或故作淡定,而此刻我只能静静地这样看着你以欢迎你的提前出现。
相处的日子,我们各自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每天见面,我强装淡漠。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对你表现的太过“热情”,理性告诉我最初的“放任”会成就你日后的“骄纵”。可是每次你一有什么需求,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奋不顾身,无可救药地将这些理论抛之脑后。也许在爱面前根本没有理性可言,因为爱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理性的存在。我对你呵护备至,对你小心翼翼,对你有求必应,只愿换来你一个明媚的笑容。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新鲜,以往的生活只觉是随遇而安。虽然你只是顺其自然地做你原本就该成为的样子,但是却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全新的体验,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情,人生航行中的一片新大陆。一向信奉唯物主义的我,此刻也愿意化身为一个虔诚的信徒,感激上帝将你带到我身边。
你会莫名奇妙地哭,也会无缘无故地笑,一瞥一笑我都看在眼里,映在心里。你笑了我会开心,你哭了我会难过。相处久了,发现你的莫名其妙其实很有奥妙,你的无缘无故很有缘故。只是我太过愚昧太过世俗,读不懂你的简单和纯粹。你会对着书上的画面咯咯笑,也会因为别人一个玩偶而伤心的哭,会因为看到一只小鸟而欣喜若狂,也会对着夜里那看似星星的路灯久久凝望。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了对身边事物的不同解读,自己也潜移默化地找回了些许那丢失已久的童真。在公园的灌木丛旁驻足,看大雨前忙碌着搬家的蚂蚁,看雨后叶子上的露珠,看天上的风筝和漂浮的云。似乎生活一下子开朗了起来,是你使我获得了超能力,一项打开大自然神秘之门的能力。
严格意义上说,对你的付出其实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索取,从你身上获得的远远比付出的要多的多。我的付出大多是身体上的劳累,而获得的确实心灵上的缺失。如果用世俗的眼光衡量的话,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交易啊,不,把这称之为交易简直是一种亵渎和侮辱。我宁愿相信这是一种上天的恩赐,上天一定是可怜我过的太苦,所以把你派到我身边,以实现对我的救赎。
而此刻,我心心念念的你,天真可爱的你,千里之外的你,我只想对你说:孩子,一周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