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兄与L兄
(看了这篇,估计会有很多女生要对我拎刀,那么好的男朋友怎么就栽你手里了。)
(一)
关于早恋,时间,初二。那年我周岁十四,两位同龄,比我大一岁。我身高四舍五入一米六,T兄182,L兄184。我对身高没有要求,但归属感很重要。它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没那么糟。(恶作剧之吻里将这个身高差称为能有最佳拥抱)
简述一下我在的那个学校。民办,在农村。我是初一第二学期在诸多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去了那个学校。刚去,是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然后去了教室。说起来还蛮好笑的。班主任是一名体育老师,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最好乖一点,不要捣乱,要不然就从哪来回哪去这类。然后让我和表妹坐在最后一排。他当时肯定以为我们从城里到农村是被学校退学的问题学生,哈哈。因为个子小,所以上课都被前面的男生挡着。
与班主任态度截然不同的语文老师,杨永涛。他在问了我的成绩以后让我做他的课代表,哈哈。总是这样被信任,怪不好意思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原来的课代表是谁。我跟这个不到三十岁长得细皮嫩肉但讲课声音洪亮,利落潇洒的老师很合得来。后来我上初二,他被调去带初三,他很认真负责,我们经常在他们班教室门口聊天。他能力不错的,就是邋遢。
直到我在第一次期中考试的时候吧,应该是,考了全级第一(这里要跟王旭阳说抱歉,哈哈,害他被训),班主任才把我的位子调到了第一排。后来还让我选座位,选同桌。那个学校就是这样。
在那个学校的第一个晚上,近三十人的宿舍,通铺架子床。宿舍靠马路。我住在上铺,坐在下面同学的床上洗脚。时间为八九点左右,刚准备去倒水。就听哐的一声,窗玻璃碎了,满满当当撒了我一床,全是玻璃渣。那个窗子的玻璃是特别薄的那种。后来得知是宿舍一女生与男朋友吵架还是闹分手,女生不接电话,男生就砸了宿舍玻璃。哈哈,真亏我还笑的出来。当时还真挺害怕的。
学校的饭也不好,我去的前一个月吧,基本没有吃过学校的饭,整天跟方便面为友。后来也不得不习惯。我们考试的地方在餐厅,夏天是锅炉,冬天是冰窖。记得冬天我们考试的时候,一同学忘了拿杯子,我看到的时候用来喝水的水杯已经被冻成冰的水撑炸了。
话说回来。
故事从初二开始,我被分到了四班。班主任是新来的男老师,很年轻。在分班之前上过课。我很不喜欢他——太娘。这么说吧,第一次见面,在分班之前,给我们上课,进教室两条腿就跟穿着紧身裙似的拐成麻花,说话的b语气七扭八扭的真是听得我想奔出教室。还各种傲慢,傲娇……
一切安排都有其道理。四个班中,我们班女生最简单吧,这个比较好。因为一个班一个宿舍,可以少很多事。
一开始看到教室后两排全是大个儿男生,心想以后可热闹喽。事实也的确如此,搞得年轻的班主任焦头烂额。
(T兄)
说实话,我现在关于是如何跟T兄勾搭到一起的,完全想不起来。按说,我俩虽然在一个班,但基本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那种。
所能想起的最早是这样。时间初二第一个学期冬吧。刚打了上晚自习的铃,我在座位上写作业,班里的男生应该是在楼道里看到了走向教学楼的班主任,一个个才慢悠悠地进教室。T兄应该是最后进来的。他走到我旁边,站定,扣着帽子。我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从凳子上一把拎起来,真的就跟拎小鸡仔一样,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没看见了。他的帽子很大,把两个人都挡了起来。时间静止了一会儿,我重新见到光,至于是他把我摁回到座位上还是我自己坐下了,我都记不得了,因为当时简直从思维到表情我都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我刚坐下,班主任就进来了。所以也无人议论。
这是我们第一个吻,直到分手,应该也是唯一一个。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T兄是一个外表玩世不恭与冷漠的结合体,但他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换句话说,他是少数可以看穿我,了解我的人。知道坚强或强硬是我的外壳。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有说到,他说最看不惯我应该生气愤怒委屈流眼泪的时候,还一副完全不受伤的样子,什么都自己扛着。
这里举个小事件吧。那段时间好像有什么流感之类的,班主任让我写一个表,那本来应该是他的事情,他让我做,就写姓名和正常,写得我都不认识正常两个字了。一个课间吧,他突然进教室,让我站起来,在全班同学面前,把一沓A4纸,摔倒我脸上。说我态度不认真,成绩好就了不起怎么地……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搁一般女生肯定都委屈的不行了吧。但我又不是一般女生。我就随他说,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他拿我没办法,就很知趣地自己拿回去改了。以后也没有再让我填过。
话说回来。我与T兄那个时候真的纯净得跟水一样。每天还和原来一样上课。他自己成绩不怎么样,把我管得倒是挺严。经常的状态可能就是我上课,他随意的状态。他视力很不好,又不愿意戴眼镜。所以上课与他无关。
一件小事。应该是平安夜吧。T兄送我东西,学校是全封闭的,所以他是翻墙出去买的。晚上,刚下晚自习,还没等他把东西递我手里,有个同学跑到我面前,说“刘昱坤让你去他房子阅卷子”(老师没有办公室的)问他“现在吗?”他说“嗯”。然后我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张各种表情的脸。自己却两手一摆,一脸无辜。他把东西塞给我,让我拿回宿舍再去阅卷。出于抱歉,回到宿舍后,不太能啃苹果的我硬是啃完了整个。
那时候T兄是劳动委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了这么个差事干,因为他浑身上下一点没有认真干活的样儿。在一起以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几乎每天我都在打扫卫生——扛着大扫把扫中院。天都是黑的,别人都在上早读,我冻到不行,同桌也跟我一起受罪,好像到后来就我一个,他就在旁边看着。老是被罚打扫卫生。我很生气,就质问他。然后就成了他扫我看着,等班主任来巡视的时候再换我。至于他老罚我的原因是,这样可以比较单独地在一起。我那个火大啊,这也太委婉了吧,可是又拿他没办法。我倒是不需要上早读,但那可是大冬天啊,所以两个人都一天一天地冻着喽。
实际上我会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是瞒不过班主任的。我们也被班主任叫过。第一次被叫,两人一起。问题的神奇之处在于我们当时并没有在一起。但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叫。班主任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可是老师才不信嘞。又拿我们没办法。后来我们在一起以后,我又被叫。班主任对待这类事件处理手段大都相同。你们现在都太小,你是女生,会耽误你学习啊之类的。对于这个,我只给了他一句话,我不会耽误学习,不信走着瞧啊。再就是杀手锏——告家长。我态度也很明确,你随意啊。我成绩并没有被影响,所以班主任也就不再管我。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所以放假很少联系。到了第二学期,亲密且自然。我们坐在一起上课,一起上自习。T兄不是长得帅气的那种。但我很迷恋他的细碎刘海。
L兄也在这个学期作为插班生来到我们班。修长身材,长了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第一次见L兄,在教师楼,只知道是班里的新生。
后来T兄与L兄见过几面后,跟我说,不要离他太近,太危险。我一脸懵逼,不以为意。因为当时我是学委,与L兄之间的交流也纯属公事,L兄属比较独来独往的那种。
也许是T兄太了解我了,我真的和L兄在一起了,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关于与T兄分手,其实起因是件都不算事儿的小事,关于一条留言吧,自己当时太幼稚,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所以我问过一次,他没有回应不知道原因。我也没有再问。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渐行渐远。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下面部分是复制上篇我们之间后来的故事。
这里要说到T兄(前男友一个,我们初二上学期在一起,时间很短)。他是一个表面有点儿玩世不恭与冷漠的结合体。在我一步步临近发疯的边缘,我们再次遇见,走近。有多少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走在他身边,我很放松,卸下所有伪装和防备,暂时忘记和逃脱那些疼痛也好,烦扰也罢。想怎样就怎样,嬉笑玩闹,还可以耍流氓,这个我道行跟他比起来差远了。关于我的事,我不说,他也不过问。但我知道,不问不代表感受不到,更何况他那么聪明。不管我真心几何,就这么由着我依靠。
因为自己的原因,五年级以后,我有很多事不能做。比如从高处往下跳。他跳下去以后,让我跳,我说我不敢,他一米八几。他说,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我没有完全信任的人,但那个时候我信他,他也确实接住了我。
那段时间是冬季,我们一起在大马路上受冻。他突然冲进店里,买了两杯奶茶,一杯给我。我说我不喝这个。他说,我知道,拿着暖手。其实,很多时候,感动就是这么简单且不讲道理。
就这样,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一起通宵,一起吃饭,一起夜不归宿……好像离了他,哪里都是战场,就这样,很长时间,我屈从于他给的陪伴,保护与温暖。
忘了是因为什么,我突然清醒,理性到不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想要跟他长长久久的念头,由于自己的心理原因也好,或是我们想要的最终不同也好。他也知道。所以他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把我完整地还给我的世界。我向他道明,他本是一个比较强硬的人,但我们都知道,没有余地可回旋,没有争吵,没有纠缠,就这样分手。所以,现在我们仍有联系,以几乎不见的朋友身份。
T兄教会了我很多,有一点很重要。借用《小王子》里的一句话,叫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L兄
(L兄)我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人。这么说吧,很多时候,我做事全凭感觉。说完全理性,也不靠谱。 L兄比较黏我,我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单亲,占有欲很强,情感炙热猛烈,想要就说表达直接,不会彼此怀疑,我很信任他,要说喜欢他是因为色相吗?
我是一个不拘礼法的人,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L兄)
L兄在初二第二学期作为插班生来到我们班。修长身材,长了一副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第一次见L兄,在教师楼,只知道是班里的新生。
后来T兄与L兄见过几面后,跟我说,不要离他太近,太危险。我一脸懵逼,不以为意。因为当时我是学委,与L兄之间的交流也纯属公事,L兄属比较独来独往的那种。
也许是T兄太了解我了,我真的和L兄在一起了,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我第一次真正注意L兄,是一次数学小测验,他比我考得高,比较惊讶,因为出乎意料。然后就记住了他的名字。(之前对他印象并不好,总觉得看起来就不是个好学生,哈哈)
很偶然的时间吧,知道他也是单亲。这算是我们的一个相似吧。
关于我们是怎样在一起的,我也完全想不起来。好奇怪啊,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
一开始他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性格,言语戏谑,独来独往。
所以在一起的很大原因是我被色相所惑喽。这个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哈哈。至于他喜欢我什么,并不知道。包括T兄,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因为好看吗?这个很重要。
的确,L兄很帅,乍一看完全就是张翻版李准基的脸,走街上回头率都会很高的那种。后来初三才知道,别的班也有很多女生因为帅气喜欢他。(舍友聊的八卦,我略知道,有其他班的“高冷女神”对他表白。)所以,至于他为什么会和我这个属性的在一起,难不成是因为我看着就很好骗吗?
我们在学校里很少说话,他有专门提醒我。说是为了我好。
一次,我们约好一起去学校。在他家附近,还没走的时候,我一时兴起,想去一个超市买样东西。他就惯着我,骑车带我去超市,我环着他的腰,他很瘦。车是电摩那种。到了超市,我进去买东西,他在外面等我,时间约下午三四点左右,天气炎热。我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他没见了。焦急,失落,和被抛弃的感觉。然后自己拎着东西准备去坐车。
超市是在一个路口拐角,我转过弯儿眼睛撞上同样在找我的他。我慌忙跑过去,他接过东西把我的额头摁在胸口,“吓坏了吧。你从入口出来的吧,这里是出口,我专门在这边等,就怕你找不到。”他言语温柔,安抚着我。
“我专门从进的门出的,以为你在那儿。”
“你不用怕,我不会走的,除非你推我走。”
我不知道他的话真假几分,但很安心。
回去的时候,我靠在他背上,很安心,很踏实。
我对离去有很刻骨的记忆。每次我妈回来看我,小女儿总是黏妈妈,我跟我妈见面的机会很少,见她就跟见大明星一样,怯生生地看着她。又很骄傲地告诉一起玩的小伙伴,这是我妈妈。因为我妈脾气不好,总是为小事打我,因为我比较犟,她打我,我就哭,我越哭她越打。所以,每次她回来,我挨打的频率跟吃饭是可以划等号的。就这,我每次还眼巴巴地盼着她回来。最开始,家里没有电话,每次她打到商店,我都跑到商店去接电话。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才挂。爷爷会后来给我付钱。后来,家里有了电话,她每换一个号码,我都倒背如流。每次我都不肯挂电话,她都以电话没电了,给我解释。那时候我总以为手机打十分钟就会没电的。
她回来,我在和小伙伴一起玩,村头的人看见告诉我,我撒腿就跑去接她,一身泥巴一身土。不会冲上去抱她,只能殷勤地给她拎包,乐颠乐颠的。
她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很短,基本不超过一周。很多次,她走,怕我要追她,就趁我出去玩的时候,偷偷走。然后我回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爷爷总是会想着法儿地讨我开心。
说一件小事吧。时间在很小的时候,上一年级吧。六七岁的样子。河南的冬天,下很多的雪,那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上午吧,她昨晚说好的今天不走,小伙伴来找我,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
我正和小伙伴一起玩,一个同村的孩子跑来给我说,美美,你妈走了,都快到大路了。我来不及反应,撒腿就跑。跑到村头,远远地看见了她,村路是个直角,我一个激灵就冲进了雪白无际的麦地,使出浑身劲儿跑。我小时候身体很好的,农村长大,跑得也快。可那个时候,我觉得好远好远,怎么跑也跑不到,雪很厚,很难跑,我越来越累,天很冷,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都顾不得擦。后来,我远远地看到她到了大路,我追不上了。
不知道是累,还是泪,我哭着在麦地里睡着了,身下是厚厚的雪,周边是温度零下好几的空气。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后来村里的人说,你爷到处找我,把村子都翻遍了,还以为你又躲哪儿哭呢(之前我妈走,我经常这样)?
你爷找了好长时间,天黑才从麦地里把你背回来的。爷爷很瘦,年过花甲。从那以后,我妈走,我再也没有追过。
话说回来。
我拉他跟我一起去拍大头贴。他拗不过我,只能由着我,说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我们一起拍,他低头吻我,然后按下键。拍出来基本没有正脸,我很生气,说拍的这是什么嘛。他问我,你能看懂吗?我说废话,当然。他说这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管别人看不看的懂呢?你懂我懂不就行了。这是L兄教会我的其中一个。
他知道学校里有提前给初三上课,还说要不要给我找个老师。我说不用。我不需要,也没时间。
暑假,我要去姨妈家的葡萄园卖葡萄,在上塬的路上,从日出到日落。这件事已经做了很多年,因为很多原因,我不能说“不”。
他每天傍晚在约定好的地点等我,没有怨言。没有时间换衣服,所以我每天都灰头土脸地去见他。他都把浑身是土的我牵在手里,拥入怀中。他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就这么由着我蹭脏他干净的衣服。
我们每天用很短的时间约会,他送我他的帽子。
有一次,我们走了不少的路,他突然半蹲在我前面,背对着我,说,累坏了吧,我背你。其实真的很累,每天在葡萄园都能累脱,毕竟再能干我也只有十四五岁。我说还好,我并不轻。他说,上来吧。然后我的头就和他的头靠在了一起。他很瘦,夏天衣服又薄,他的骨头咯得我疼,但是很快乐,踏实,幸福,从来没有过的。我的记忆里,到目前,背过我的,只有他。就这样,我们咿呀咿呀地聊着天,他把我宠成了一个撒娇的女人。
一天,他说有样东西要送我。那天我刚好不方便出去。告诉他,他说把东西给我就好,很快的。我们见面,他将手背后,让我闭上眼睛。然后把东西放在我手心。我睁开眼,是一个小木头人。他说那是他做的,用了好长时间。小木头人很光滑,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我的感觉吗?就是自己要被面前的人宠坏了。我拿了东西就要走,他说你真的就这么走啦?我转过身去,他弯下腰,我主动去吻他。然后转身离去,向后挥手。(后来因为姨妈搬家,帽子和小木头人都不见了。)
寄宿在别人家什么都要很小心。我乖巧懂事地做着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事,姨妈和姨夫待我也很好。因为表妹不懂事,姨夫喝醉酒有时候还会说,美美,你给姨夫当娃吧,蒋琪太不听话,外娃我不要了。我笑笑不理。只是只要生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一点摩擦都没有呢?我一直都比较敏感,没有安全感。所以永远也无法忘记姨夫醉酒怒目圆睁地质问迷迷瞪瞪没睡醒的我,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如果你不在,你姨妈就不会打蒋琪。你不要在这儿住了,该回哪回哪去。(蒋晨曼那晚在我睡着后跟朋友出去玩没回来)就这样,我战战兢兢地过了很多年,不敢有期盼,害怕被对待。好不容易幸运地得到一些爱都觉得自己不够格,凭什么。觉得随时都会被指责,被赶走,被抛弃。
我提分手,在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打电话告诉他。他坚决不同意,不相信,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做。可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他说要我当面告诉他。我说不。我很清楚他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离不开他。那是唯一一次,他对我大声,质问我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我说你对我太好了,你让我很放心,又很危险。我们的观念不同。就这样,我们分手了。他最后说了一句,张美,你知道自己多残忍吗?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说不知道。他说明天是七夕。我知道,他应该已经准备好要送我的东西了,就这样,再也没有机会了。
分手之后,我们见过一次。在一个公交站。只有我们两个,看到他,我很惊讶,也很不知所措,我们都没有说话。车来了,我上车走了。在车上,我看到他并没有继续等车,而是转头走了。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