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又会回想起那个洒满阳光的下午。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飞奔在柏油大马路上,前去履行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职责。风驰电掣,卷起千堆叶。夕阳忙着西下,就让他心头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急迫。带有余温的晚霞,倔强的堵在地平线上,热气腾腾的发动机,原地打着呛,死活也不要下这口气。今天又堵车了。
少年不由得更加焦虑,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少年在离那个诱人的车尾十来米时,就忽地右转,接着就看见身下的自行车好不灵巧的跃上高出马克思主义道路一大截的人行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坏手机写不来好文章,少年骑车也自然不会帅到哪里去。一声巨响,少年便撞上了小货车的后视镜,面与背交替问候黄土地。
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历史不会因为个人改变,于是我们知道少年的摔倒丝毫不会缓解堵车。那天天很蓝,身下就是块红地毯,身旁就是路边烧烤摊。少年地上缓了缓,藏起自己的红眼圈,压低自己的红脸蛋。
少年缓缓前行,自行车吱吱作响。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最终,他消失在路与天的交接处。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骑车的少年了。有人说他去了新的城市,有人说他摔破了心,也有人说他赚钱买了小电瓶。时间一天天过去,骑车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们都是飞驰着的少男,偶尔也有少女骑车经过。可我却是依旧想见少年一面,我似乎看到了我们相逢在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