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西安,不是西安人,老家是在西安东部郊县的大山脚下。
那地儿,美其名曰革命老区,鬼知道啥时候能脱贫!
我父亲之所以给我起名西安,是希望我能永远留在西安。如是待在老家,怕连媳妇都娶不下。
如今碎女娃刚一毕业,小鸟一样飞出去打工,最后都嫁外地去了。村上没媳妇的光棍儿比牛毛稠。
我小时候,父亲在西安有正式工作。在我们村,我家算是情况比较好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同村的小霞订了婚。
都说老家那地儿水土好,女娃娃个个出落得白白净净水灵灵的。小霞真的白而秀气。
父亲退休后,我进了父亲的单位上班,当然饭碗是铁的。我结婚后,卖了老家的房屋,在单位旧家属院买了房子,算是真真切切落在西安了。
叮咚,幸福来敲门。小霞怀了我们的小宝宝了。盼呀盼呀,小宝宝来到人间啦!真的真的春风十里,岁月静好。
不久丈母娘来了,小霞也说接她妈来西安,尽一尽作儿女的孝心。来就来了,却带着拖挂。小霞的弟弟,弟媳妇两口儿也跟屁股后头来了。
不是很宽敞的家,吃喝不是问题,住却尴尬。我们的卧室让给了她弟弟两口儿,我直接睡客厅。
后来我开始掰着手指数日子,盼着他们回乡下去,有多少天我和小霞没爱爱了。终于有一天他们说要回乡下了,说是回去收庄稼。于是我敢紧说,闲了,想来就来。
那天不等天黑,我敢紧哄小孩睡着,老婆,我手心里的宝,我该怎么爱你呢。
叮咚,不是幸福来敲门,是丈母娘又从乡下来了,后面依然跟着拖挂,他弟媳妇两口儿。
这次在我们家住了好长时间,我的心情由开始的平静,越来越不好,又不能让小霞难堪。特别是她那弟弟,弟媳,整天轮着上我们家电脑,不知道出去挣一分钱。唉,唉!
他们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乐,商量着回乡下,谁知丈母娘励声道,回啥回,待在西安拾破烂都比农村拾得多。
唉,唉,西安,西安,为什么来西安。我为什么叫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