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喜欢文艺风,喜欢文艺的文字,文艺的画面,文艺的电影,最好连悲伤和难过都是以文艺的形式体现,貌似这样就会体面一些,不至于那么的狼狈。
刚好遇见了这样的电影,婚内出轨是文艺的,颠覆三观是文艺的,开心是文艺的,难过是文艺的,邂逅是文艺的,结束也是文艺的,《如影随心》。
本以为文罂和陆松的巴黎邂逅,是一场普通的浪漫爱情,却没想到这样的浪漫爱情是双双婚内出轨,是需要结束两段婚姻毁掉两个家庭为代价,也需要他们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不可预知的代价。
陆松是一个小提琴家,他喜欢自己的工作,可由于收入低根本得不到妻子刘娟的支持,而文罂支持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演出的时候,她愿意坐在台下做他永远的观众。
文罂喜欢画画,却做了设计师,她想在自家的墙上做一幅画,却被丈夫无情地拒绝,并说:“脏!”而陆松的出现弥补了她童年的缺失,愿意送她贵重的礼物,当她说想在墙上做一幅画时,陆松毫不犹豫地说:“好”!
两个原本婚姻生活一地鸡毛的人相遇相知相爱,当然是一次可以重生的机会。可婚姻不像谈恋爱,离婚也不像分手,我佩服他们追求真爱的勇气,也真心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在约定的结婚日结婚。
欣赏文罂那种如罂粟花般浓郁而热烈的爱,一旦爱了,便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可也心疼在爱情中受到伤害的她,猜忌,怀疑,沉默,争吵,分手,所有爱情中可能会出现的不好,她都遇见了,她最终被自己热烈的爱而灼伤。
文罂的画还没有做完他们便出现了矛盾,约定的结婚日到了两个人却从此陌路了。
我相信文罂和陆松是真的相爱,可爱情经不起怀疑和失望,怀疑多了便会争吵,争吵多了便会失望,失望多了便会离开,离开了便就真的结束了。
电影中的画面太过于文艺,色彩鲜明,风雨有时,有很多的慢镜头和内心独白,女主文罂的饰演者杜鹃又自带冷艳高贵的气质,所以所有的悲伤场景都显得唯美,以爱之名的婚外情也让人觉得美好。
也许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关系会让人唾骂,陆松的所作所为会被人说是渣男,文罂最后的结局也会被人说是自作自受。
可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也没有对错之分,就像《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中所说的那样:“爱情如果可以说的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此而难过了。”
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放手,不纠缠,不遗憾,遵从本心地去做,有些事情,如果不去经历是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的;别人不是你,也永远不会了解你有着怎样的经历。
比如文罂最后的那段独白:“我们为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付出代价,在犯错与纠错的交替中成长,但生活不是简单的对错可以概括的,不管未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不去计较对与错,不去对过往的一切念念不忘,也不要耿耿于怀,不管未来怎样,都要骄傲地活着。
我们在电影外时,总能理性的分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当我们身在其中时,又会犯电影中一样的错。
安利另外一部关于女性和人性的文艺片,《送我上青云》。
电影《送我上青云》中,姚晨饰演女记者盛男。她偏爱中性打扮,个性也是硬桥硬马,属于路见不平果断出手的正义之士。
她向往做一个战地记者,崇拜海明威这样的硬汉,厌恶虚假、媚俗和矫情,有点清高范儿。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撒娇是什么样子,对过于黏腻的感情有生理上的抵触。
她甚至不把自己当成女人,强悍、冷感、过份理性,能生生把喜欢过的男同事处成铁哥们儿。
盛男三十岁之前的人生,就像一张牛皮纸,粗糙、皮实、桀骜不驯。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向人示弱或妥协什么。
但是这一切,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癌症改变了。
命运的戏剧性,就这样把盛男推到了做选择的关口。
为了保命,她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接下了这个写作任务。
实地采访的过程中,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与他们在人生各种得意或狼狈处相见,从理性到本能,一道道地解码人生。
在电影里,盛男不断地在找”风“,那股让她逃离糟糕生活的风;那股让她忘却自己患癌的风;那股让她直面内心的风。
第一次,她找了那个看似能带她逃离现实的刘光明,但对方逃跑了。
第二次,她找到了朋友四毛。四毛拒绝了。
第三次,与四毛的性事带有少许的荒诞,却又因为故事的发展变得水到渠成。
只是在这场性事中,盛男并未收获她想要的欢愉。于是,她背过身,用自慰的方式才将自己”送上了青云“。
至此,盛男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也完成了个体的独立。
即便人生中有太多身不由己,成年人的体面生活比想象中难得多,但我们仍然是有选择的,有取悦自己的能力。在看清哪些是社会强加己身的压力和标准之后,任何“好风”都能送我们“上青云”。
这部电影的片名,出自《红楼梦》中薛宝钗的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当所有人都认为柳絮象征着离愁、漂泊、命运无常的时候,薛宝钗却认为这是借风入云的优势。
至始至终,自身的力量才是我们寻觅已久的那股“好风”。
所谓上青云,并不一定指代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冲破沉重的意识桎梏,活出轻盈的人生,也是一种成功。
爱欲是人的生死之门。
人因爱欲来到这世上,接纳爱、付出爱,也是人活在这世上的价值所在。
只是这个真知,往往要在站到生命之门前才会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