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教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给一一班上完体育课正在排队往校门口走时,有一个学生说:“老师,你今天涂的口红颜色很好看。”我楞了一下便听到很多声“好看”,有一个不同的声音说:“嗯,比昨天的好看,昨天的太红了。”我笑了,还没说什么又听到一个声音说:“老师涂什么颜色都好看。”我只好说:“谢谢夸奖。”现在的孩子啊,太厉害了。
两个月前刚入秋时买了件黑红色粗呢花小香风式样的新衣服,我刚进班,高武天说:“老师,你换风格了,这件衣服像去蹦迪时穿的。”全班都笑了,我也笑了说:“什么鬼?还‘蹦迪’你在哪听到的词啊,我从来没去‘蹦迪’过!”现在的孩子啊,不容小觑。
还有一次我戴了隐形眼镜,刚进班就有学生说:“老师,你怎么不戴眼镜了?”我逗他说:“不近视了,不戴了。”有学生说:“我知道,老师眼睛做手术了。”又是各种声音,突然有学生说:“老师,你不戴眼镜不好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老师不戴眼镜也好看”,还有学生说:“老师戴不戴眼镜都好看。”第二天我戴着眼镜进班了,他们看到说:“老师你咋又戴眼镜了?”我说:“因为我伤心了,你们说我不戴眼镜不好看,所以就又戴了。”他们又各种说:“不是”、“没有”、“不戴也好看”等等,现在的孩子啊,甘拜下风。
昨天上午前两节是我的课,第一节下课后我正在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孙晨露看着我说:“老师,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楞了一下说:“有吗?”她说:“有。”我说:“你们这节课听的非常认真,所以老师很高兴啊!”其实只是一大早收到了哥哥的微信说给我买了一个小东西并告知这周末会回家而已,我才发现不仅是外在他们能看到,原来连情绪也能感知到。
其实还有很多这样的小片段,每次发生时我脑中最先冒出的是“教育机制”和“为人师表”的一长串定义,也深刻体会到了。
学生们的眼睛像一台台“照相机”甚至是一台台“摄像机”,我们平时说的话他们会悄悄的跟着重复,更不用说我们的一举一动了,一个老师同时面对几十个学生,但一个学生每一阶段只面对了几个老师,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到“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