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烛阴,视为昼,眠为夜。息于钟山之下,人面蛇身,身长千里,年不复出。 山外孤城,城民自若安康。自给自足,虽无他城聒地强林,一田一屋,自若也。令丘之山,无草无木,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四目而有耳,谓之顒。其悦而呜,天下大旱。二年间,路见饿死骨,田无一粒粟。城之将亡,城北老妪,心生一法,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曰南琴,翩若惊鸿,兮若青云之碧月,流风之回雪。见上钟山,祭钟山之神。 力士十二,破枯竹,押南琴。再跪三昼,未果,欲杀之而祭。乍然风起,乌云蔽日,顷刻大雨。 力士欢急远走,孤山徒变,竞香野花,佳木参天。好鸟相鸣,嘤嘤成韵。水天之间,流连忘返。琴之哑,神之唏。 间或三月,烛阴化人,入城,寻琴。人曰:谢恩山神,归而杀祭。 为神,哀嚎,烛阴出,千里巨蟒,星沉地动,孤城亡,天雨粟,鬼夜哭,不复南琴。
——2015.1.18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