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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发展的每一步都要不断地审视自己,因为哲学是在不断分裂自己中保持主体性的。哲学拥有其他学科永远不能涉及的领域。
语言哲学的产生是对哲学自身困惑的反思,是对哲学表达工具的反省,进而认识到语言由于是世界的描述,考察语言能从中发现世界。
世界是客观存在的,是独立于人的感情和意识的,但并不是说人和世界不能互相改变,有时这种改变看似怪异。科学是在考察这个世界可以感知的那一部分的规律,宗教试图使人对不可言说的那部分有所认识并相信。对将来世界划分为可知与未知的两部分,进行让人信服的表述。
如果世界不存在未知领域,宗教是无用的,而如果世界终是不可认识的,那么科学又是徒劳的。
但在如今世界,科学变得纷繁复杂,有的学科已经失去最初的目的,人们仍然在面对困惑。
宗教在今天有时也被说教掩盖了光辉,而且在某些时候流于形式,也同样失去最初的本义,人将何去何从?
2
人与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怎么样才知道“我”觉醒了?
“自我”和个体两个观念都存在一个外在于他们的一个神秘观察者(主体或是客体),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它是自我隐藏的,甚至可以认为是虚设的,或者将这个观察者理解为“语言”,可能还是上帝、神。
我们时时处在被注视中。
自我可以是个体的内在意识,可以等同于个体。我们在使用个体进行描述是,其实并不一定指“人”,而是一个摆脱了人这个世间主体,凸显了一个自“天地之分”以来一以贯之的“流”。
关于“自我”的建立不同的哲学家都是将自我作为后生的构建过程中了,自我是被建构的,如胡塞尔将自我作为意识的统调者。
(意识被限制在人这个世间实体中,自我作为一个世间客体而有的主体意识,在“人“之内产生而发生作用。)
3
对于世界的认知,我们需要在认知前对世界“立标”,即以语词形式对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划分,是整体性世界、浑然未分的世界出现更微观的结构,或者是以“概念”的形式。
当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有了语词形式或概念作为奠基后,我们的认识活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而开始时,便是对这些语词或概念进行批判、分析,甚至消解,因为它们先天包含了对世界的某种理解,世界就在这样的主体活动中得到澄明。
我们对世界的主体活动是与世界交互进行的。在最开始、原初的主体活动中,便对世界有了先见的认识,它们夹杂在人们的情绪之中。这种认识可能来源于对世界的误解,比如说原始人在没有一般科学常识,在遇见天灾时,便会凭借自己已有的经验(当然说是一种经验,不如说是一种最少先见的本能直观),认为天灾是另外一些“人”的不满,这些人比我们更为强大。原始人每天在与自然做斗争,如狩猎时,和野兽的搏斗,并不一定每次都成功,而且有些时候是永远不成功的,这样便产生了一些“更强大的概念”,而当更大的灾害来临,便会自然想到这些更可怕的东西,所以“神”的概念的原初概念产生了。
我们对于“超越者”的概念便是建立在这样的概念之上,是这样的概念奠基了我们对于“超越者”的认知或体验。对“神”的认知,便是对世界的一种误解,当然这个世界是来源自然科学的知识。所谓“误”是相对于“科学知识”而言的。
4
法律是世界的限制物。
伦理是世界的模仿物。
铸造使用的模具,它既是金属或塑料液的一种限制,这种限制阻碍了液体的自然流动,而被束缚在一定空间之中,同时又是铸件的另外一种形式的模仿物,虽然这种模仿并不是一种完全形式的相似,而恰恰是真正形式的相反。
语言恰是它们的混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