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逃跑记

谨以记录青春的一段

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玖儿


(一)

空空荡荡的自习室,一沙坐在靠窗倒数第三排的位置,握着手机的一只手三度颤抖着试图将手机甩下楼。不是这三次动静极小的预演动作,周旁的人并不能观察得到她内心的狂怒,更何况,为数不多的自习生也不会有人专门停下来看这个坐在窗边的女生。

一沙刚查了岗,下班时间询问男朋友干什么去了,电话那头,先是一阵熟悉的手搓麻将的声音,接着是男朋友平静的回答:“打麻将。”

一沙没有回应一个字,垮着脸挂掉电话,接着上演了那一幕以手机为情绪出口的发泄未遂。

十分钟后,一沙独自一人,沉默地在心里压下了那一阵翻腾得直冲脑门,差点能烧掉世界的愤怒情绪,接着是,强烈的失落和理性交叉填充进来。一沙对自己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说好了下班不打麻将,回学校看看书,即便不看书也可以做点其他更有益的事情。当年,大家一同入校,两三年过去了,如今一沙正按计划筹备着研究学入学考试,而他,就以买电脑为生,下班就是组局打麻将。说好的同进同出呢?

第N次失望,其实也是第N次控制失败。

一沙不相信不同步的恋爱,陷进深深的迷茫之中,但是在那愤怒的十分钟内,她做了一个决定。但是,按照往常的经验,她判断并不能马上成功分手,当前还有一个月就考试,她必须持续按部就班,任何情绪都不容破坏她的计划。

夜晚,一沙完成当天的学习任务,那边牌桌也“下课”了。那男孩急急冲冲背着电脑包来到学校,满脸讨好,这位阅历丰富的大哥将书生气的小妹高高“端”起,说道:“妹儿读书辛苦了,哥今天赢了钱,走,来几串关东煮。”

关东煮当然要吃,夜间经过知识的洗礼,一沙肚子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况且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她也早就习以为常,按照往常的惯例收尾即可。两人站在路边围着锅炉吃着关东煮,那男孩一直说,他一说话就算是叙述事实,也是满嘴段子,逗得卖关东煮的老板嘻哈笑,这就是他的本事。

每到此时,一沙都会跟着段子嘴角一翘,很快又阴翳下来,她知道,这不长久。

她经常回想,两年前是什么让她喜欢上他的。她仍记得,两年前她大一初见他时他正像一个逃荒者——比同学年长5年,整天夹着个公文包,一身“奇异”黄的休闲西服,走起路来背影颤颤抖抖——特别猥琐。他像一个怪物一般藏在同学中,不知来历。

他这个人说起话声音不好听,嗓子天生有雌性,飚到高音处就尖了起来,更增加了猥琐。在这个声音下说出来的话没有好听的,可以说他所到之处满天漂浮着淫邪,淫邪之下是同学们反应不一的厌恶。

那时,一沙对一切事物的反应都要慢半拍,她对这股“淫邪”势力的认知充其量到“疑惑”的层次,仿佛天生缺乏对这个世界的判断。

如此,当“淫邪”势力遇见白兔般的人性,一方面淫邪势力减弱,另一方面也明确了进攻的方向。有一天,那男孩在黑夜森森的星空之下的一排树木围绕的室外快餐店的餐桌上,一改往常的嘴脸,给一沙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时间跨度三四年,描述一个男生初恋时为了一个女生放弃名牌大学的求学机会,又被一所三本院校开除学籍,之后北上陷入传销,如今辗转反侧再次求学的经历。

一沙竟然被这个故事打动。想到这,一沙非常厌恶地甩开了书本,她嫌弃曾经这样的自己。这种曾经和别人太一样的思维,比如别人认为的好事,她认为是坏事,别人听了会咒骂的故事,她却会当成人性光辉。

如今,一沙再也看不见两年前她所看见的那一股人性光辉,那像一场虚幻的梦,当初由自己之手编织成恋爱的理由。

(二)

还剩两个月时间就考试了,一沙将自己锁在状态之中,一切都无法阻挡她的计划。考研的这个重大决定,令一沙清晰地“解剖”出四年前的自己。四年前,高考失利,牛一样坚持不复读,一沙进入一所体制外的大学——自学考试通过才能获得国家承认的学历。只有经过四年的成长,一沙才能辨别出,刚刚高中毕业的自己很卑微,这种卑微不仅仅来自现实中身边人对自己的投射,也来自于自己内在的自我感受,同样还来自于家庭氛围的塑造。

那时她对自己的期许——即便是四年后的今天她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是大学毕业后在这座城市租一间小屋,当一名超市营业员。想到这里,一沙在心里“噗嗤”一笑,笑的是儿时的单纯以及命运不安排她做一名营业员。然后,那个卑微的时段,也暗藏着一股危机,也即她选择爱情的心理基础——只有那样的危机下她才会去选择“那样”的一个人。

除了让心理渊源的反映出来,这段感情的阴霾,还缠绕着一个最刺痛她的“自我”,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先不谈外在条件和舆论声音,至少,男朋友对她的真心是绝对的,要知道,他仿佛天生是一个情种。

但是,她现在却想要精心谋划去抛弃他。这是矛盾的中心。

这时,一沙已经不想去动用脑细胞想这些最难解的事,她还需要脑细胞去记忆考点。她翻开厚厚一本《文史要览》,里面很多知识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她竟然像第一次认识。

看完这点内容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时的校园内多年积累的树木,在临近初冬的时分,秋黄中穿插着点点绿意,竟也不乏活力,让浪漫带着生机。通常这个时候,一沙都是一个人在学校晃悠——从教室到食堂,接着从食堂回宿舍小憩一会,再回教室做题。

吃完晚饭,一沙回到宿舍,4楼另一个宿舍的舍友婷婷喊住了她,她非常共鸣地径直走到舍友宿舍的阳台上。确切地说,婷婷是她的烟友,两个人一人一支烟席地而坐,惯常地聊了起来。

两人无数次聊天,内容基本不逃出范围,大约就是求学、感情、当下的惆怅以及未来的安排。更多的是婷婷说,一沙听。

这天,婷婷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也许跟他回老家,也许就在这里吧。但是就你,你这样很好,很有目标,可是,他配不上你。”

一沙没有过度回应,更不会说她自己的计划。通常只说“他对我很好,不知道,以后再说吧”,然后抓住话语机会将话题转向对方的事。等对方碎碎念完,她就要去教室做题了。

(三)

终于熬到迎考的最后几天,这几天基本啥事都做了不,像几年前的高考一样,重要的是心理建设。可是一沙在几年前不懂这个道理,考前一天甚至考前几个小时别人都在嘻嘻哈哈休闲等考的时候,她却一个人默默猛攻书本。这就是她必然要高考失利的一个表征。

这一次,一沙不一样了,经过四年的历练,不仅仅是对知识的掌控能力更强让她更自信了,同时她摸到了一些心理的奥秘——她越来越在心理和外界状况的交手中游刃有余。所以,临考前的她,一点也不慌张。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的还有她在迎考的同时,还要同时进行一场感情计划。这段时间,她和男朋友的关系异常和谐,两个人一起吃晚饭,闲暇时去学校门口的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过程中任何话题的交谈,都是最美好的时光。他特别懂她,这是她觉得最舒心也最难以割舍的地方。

他会真诚地鼓励她,好好考试,争取考过,实现这些年的理想。他坚信她能考过,因为他亲眼见证她每一天的刻苦和内在的驱动力,唯独从不讨论自己以后的出路。如果一沙考上了,那么他俩的距离又进一步拉开,也许明年她将开始高材生的校园生活,而他依旧在电脑城持续他摇摇晃晃不知未来的生活。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这些担忧,但是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猜想,而他只是一味地鼓励,这个鼓励不掺杂一丝假意,就像要重复当年他一步一步看着初恋离他远去一样。

他仿佛习惯了在爱情中的这种“卑微”。

但他并不像一沙习惯性地去管理自己的心理状况,他身经百战,活得“耐苦耐劳”,仿佛什么都可以举重若轻,人前总是笑呵呵的。所以,竟然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冲突”并没有让他过多地敏感,只是觉得一丝奇怪,一次也随口提起:“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和谐,你竟然都不闹。”一沙看着他,笑眯眯地,没有多余的话语,心里的自我特别平衡,像是要迎接一个解放日一样。男孩子心思简单,哪里看得懂,只觉得这是好事。

临考前一天,像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两个人约了吃晚饭,交谈的内容当然只有考试。一沙告诉他自己特别坦然,没有心虚也没有胸有成竹。男孩非常认可这个状态,告诉她:“你肯定能过!”同时,为她提前准备好了庆功宴,等一考完他给她打电话,约几个人在学校一家饭店一起庆祝一下。

一沙笑眯眯地说:“好。”但其实,她在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第2天, 一沙来到考场,等待进入考场的那一刻,心平气和的状态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仿佛摆脱了四年前那个慌张的自己。两天内整个考试的过程像一场准备已久的手术,进入考场,一切按部就班,拿到试卷,填写信息,审题,思量,做题,交卷。

这个稳健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考试第二天下午场。下午最后一门考的是专业课实务,一沙交卷走出教室那一刻,仿佛一个故事就要进入高潮部分。她迅速打开手机,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一条信息,然后立马关机。

这条短信是发给她最好的闺蜜的。短息上写到:“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你家去,在你家住几天。”

(四)

见到闺蜜时,闺蜜还一头雾水,问道:“你咋了?”

这是一沙这时最要好的姐妹了,但是对这个事,她也无法描述更多,就说:“我要彻底摆脱他,在你家躲几天。”闺蜜当然接待,因为她也寂寞,正好有个伴,正好最近几天就她一人在家。

闺蜜和一沙有时候像是一对孪生姐妹,但是又秉持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观,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她俩对事情的看法接近,聊天时非常容易达成“秒懂”。但不同的是,闺蜜条件较好,不擅长也并不看重读书这件事,能不管不顾活出自由,难以忍耐不自由;而一沙从周边小县城而来,家庭一般,非常确定要通过读书来出人头地的道理,同时有着忍耐不自由的个性,胆小,悲观,不能活出自我。

但是闺蜜很喜欢一沙身上的某些点,比如她觉得她有“慧根”,至少能帮她分析一些生活难题。而且,因为和她身边的朋友不太一样,仿佛也有点“另类”。当然,最重要的是,一沙是她这个阶段可以一起消遣、相互陪伴的伙伴。

两人蜗居在闺蜜家中,白天到附近溜达,晚上则买来碟片用家里的DVD机来放电影。聊电影中的故事和明星八卦。她俩能玩到一起,有一点乐趣是,和同龄人不同,不是肤浅地八卦,她们总能从明星的新闻中聊出哲理来,聊完两人像吸收了营养,甚是快乐。

这几天,一天三顿,保姆会按时来家里做饭,晚上看电影饿了两人就煮泡面来吃。闺蜜家算不上豪华,但是位居城市富人区,精装修的套二房子,由闺蜜和他爸爸住。客厅木质沙发,搭着海绵的坐垫和靠背,简洁而舒适,沙发背后墙上是骆驼图案的挂毯。客厅餐桌刚好容纳3-4个就餐,一侧墙壁挂着她和爸爸小时候出游北京的合照。闺蜜的卧室是椭圆形的落地窗,衣柜塞满了衣服,公主风海绵支架的衣架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在一沙看来每件衣服都很好看,有点被父母养成“公主”的痕迹。

这一切对一沙来说当然是极好、极舒服的生活,但是她也并不羡慕,她知道,她有自己的人生。

而闺蜜也并不是“公主”。她整天嘻嘻哈哈有一搭没一搭地生活,仿佛不爱谈正经事,只爱跟一沙商量一些对她有利的事,比如让一沙怎么作弊帮她通过考试。一沙不认可她的行为模式,老认为她“不正经”“不靠谱”“不真诚”。

只有在闺蜜对着落地窗说了那句,“我从15岁开始望着这个窗户,这几年生活没有发生变化,我好害怕以后每年都望着这个窗户,发现生活依旧不会发生改变”,那一刻,一沙认为她是真诚的。

在这场逃离发生的年纪,一沙尚未认识到,这些她看到的“不正经”“不靠谱”“不真诚”正就是闺蜜的“正经事”。

(五)

闺蜜活得太自由,看八卦都足以搭建起她的感情观,对一沙这样的感情纠葛自然也见怪不怪,她知道一切都需要一沙自己决定,甚至提都不想提。一沙也常常换位思考,如果换做是闺蜜本人,首先她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她会找帅的,其次找对她有利的,最重要的是她不会找一个“茧”来束缚自己。如果是闺蜜,陷入这样的一段感情,她最多一个月就想逃吧。

而一沙,她自己,把自己关了将近五年。

每每通过对比,一沙都能看到自己的和别人的不同,这段感情的怪异,她自己的“另类”,每一次都强化了她想要逃的动机。

闺蜜只问她之后的打算,一沙说:“等成绩啊,希望可以考上,然后读书。”从大一开始,哦不,从高中时代开始,一沙就认“书本”的死理,认为读书可以改变命运,通过学历增长去减小她与同龄人的差距,那么按照这个逻辑,未来就是有迹可循的事情了。一沙目前向往的未来是,如果考上研究生,毕业后可以当一名记者——这个职业“无冕之王”的形容简直像镀了金,是电视里的奥普拉,是书本里的闾丘露薇,那么光辉亮丽,那么艳光四射。

这样高的对未来的想象,和身边的男朋友仿佛搭不上边!在这样的心态下,男朋友自然成了“茧”,而关于其他,比如更周全的想象,一沙一无所知。

闺蜜早早嗅到一沙身上的那股书卷味——平日里就喜欢看各种书,帮自己解答疑问,拔高理想,仿佛读书可以就是未来。她说不上赞同,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毕竟她也只有二十一岁。

就这样,两人蜗居一起“相依为命”的五六天就过去了。一沙陷于闺蜜的好意中,竟然有些享受得忘记了时间,也没提什么时候走。只是蜗居了几天,两人也有些百无聊赖了。

第六天早上,早餐后,闺蜜突然起身拿起电话说:“爸,你今天回来啊?”

一沙一听,赶紧起身,不一会就说,“那我回去了,你爸爸回来了”,同时也疑惑,电话并没响啊。

对闺蜜这“不真诚”的表现只是习惯性地会然一笑,一沙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确实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她走出这个富人小区,站在大门口,打开手机,仿佛到了计划结尾的时刻。

手机一收到信号,短信和未接如同洪涛般涌来,震动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等手机平静下来,屏幕显示:未接53,短信14条。

一沙先打开手机,阅读每一条短信,除了无数条询问“你在哪里”的简短信息,还有几条写了无数字描述了这五天来那边的情况:“我今天掐准时间等你考完,一到点就给你打电话,我和朋友都在饭店等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们点了好多菜,你电话一直关机。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分手,为什么不当面说清呢?你别刺激我,我最不喜欢不接电话,你真的太恐怖了……你收到信息给我回个电话,总要说清楚啊……”

一沙脑补了那天的画面,她能料得到,那天本来要为她庆功的都该是他的朋友,应该是光光、二哥、廖建、李亮这几个人。她都能想象一定是门口那家“光盘子”,一伙人大家奔着来吃一顿的开心凑在一起。结果,男朋友打不通电话一脸丧气又气急败坏地持续玩弄手机。等得时间一长,大家都料得,这件事一定不妙。接着,绝对是一阵兄弟间对她的“讨伐”。“这女的,就是作,分了就算了”“这个女的我一直觉得脑子有问题,一定是三毛看多了吧”……这些一沙早就听过的评价必然又一次出现在男人们的吐槽中。

看完信息脑补完毕,一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按照计划,点开信息,简短地回复过去:“再见了!”然后又一次关机。

计划完成,一沙嘴角露出轻微的、奇异的笑容,仿佛这个笑容中,藏着理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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