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曾当过好一阵子的小丑，为了多赚点钱好养活我们一大家子。
两年过去，生活早已大有好转。小丑的一套行头自然没了用处，但爸爸也舍不得随意丢弃它，索性将它搁置在仓库。
多年过去，小丑已然积了一层不少的灰。
那一年，我还是七八岁的孩子。一日误打误撞进了仓库，一眼就看见了小丑的一套行头。
当时就觉得它好生有趣，尤其是小丑的头上顶了一个红鼻子的滑稽模样更是吸引我。
“爸爸，”我拉住爸爸的手，一半拖一半劝，“我想要小丑的头。”爸爸最初不肯答应，毕竟那一套行头也帮过他不少。
可是过往的情分终是敌不过爱女心切，一番踌躇之下，爸爸还是答应了我。
他翻找出一把锯片铣刀，一下一下割小丑的头。因为小丑的头与身体是连在一起的，脖颈处还是橡胶制成，因此想割下头还颇有些麻烦。
虽说有些麻烦，但也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与力气。
“给你。”爸爸抹一把汗，把割下的小丑头递给我。我接过了，满心欢喜地端详着。
忽然，小丑头的嘴好像弯出一个弧度，而且越弯越大。我甚至看见了它的牙齿——两排细密而尖利的牙齿。
我害怕了，转头看向爸爸。而他的脸不过在我的视觉里晃了一晃，下一秒就有黑暗席卷而来。
随即一声清脆的“咔嚓”，我的头……还在脖子上吗？
爸爸……能不能帮我把头取出来呢？它就在小丑头的嘴巴里，血淋淋的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