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经历令人难忘、令人牵挂,那些人事物仿佛是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失眠的深夜,时常会回忆,会念想,那些人、那些事,是否物是人非?
高一文理分班的新学期
第一眼初识于文理分班后的新学期。我站在新班级的门口,看到一个比我矮,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孩。出于对新同学的好奇心,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言不发的她,给足了我的好奇心以高冷的回馈。心想,这人有点难接近。那天,很巧,我成为了她的后桌。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因为她的同桌A。A是个比较搞笑的女孩,大大咧咧,突然转头问我有没有笔。沉寂的空气被打破,就这一句话的开头,让我们开始聊了起来。来到新班级后似有若无的戒备心被卸下了。
一种神奇的缘分
我与A因一句话而开始熟悉。人与人的交往很奇妙,就一句话能让彼此相识相熟乃至相知。没有刻意去营造什么聊天氛围,也没有刻意去接近谁,就只是单纯聊得来。当我与A开始熟络,作为她后桌的我也慢慢与她熟悉起来。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与A成为特别好的朋友,而A的同桌可能与我只能是普通的朋友,总感觉自己与她有距离。时间证明了我的想法的错误,我不仅和A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很庆幸我的高中有她。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这种缘分在接下来的两年半的时间,带给了我无数的感动。
我们的日常
高中时期的我算是一个比较勤奋的人。初中与高中学业的差距,让我不得不用时间去追赶。当时的她,是一个比较懒散的人,很爱睡觉,成绩却仍然是班里的中上游。我很羡慕这样的人。她经常鼓励我,让我好好加油。而我也不忘偶尔催催她好好学习,周六日的时候,起个大早,去她宿舍喊醒睡梦中的她,然后一起去班里学习。有时,我们早起,只是为了吃校门口的饭团和寿司,长年面对饭堂的包子,偶而也需要外面新鲜的食物来填充我们的胃。我们经常在一起吃晚饭。从学校饭堂到外面的小摊,再到外卖,我们都吃遍了。还是对校门口大叔的凉面情有独钟,找到机会就溜过去吃凉面。我喜欢吃辣的东西,酸辣粉、凉面这些自然也是我三餐的常客。刚好,她也还算爱吃辣。这算是我们俩的一大共通点。
她经常跟我说,她看起来像个面瘫,面无表情。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除了笑得全身抽搐的时候,她确实是面瘫的状态。说到这,她的笑也很有特点,用A的话说就是笑得再厉害,也不出声,只有身体在颤抖。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在年龄上,我比她大一岁,可她却总是让我喊她姐,常对着我以姐自称。而我总觉得她像是一个傻傻的人,我喊她傻孩子,她却开始叫我熊孩子。她的另一个外号,忘了是怎么来的,依稀记得是一个同学起的头,叫她“包子”,其实是“肉包子”,我硬是给截成了包子。“包子”和“傻孩子”都是我经常喊的外号。
在她的面前,可以成熟,可以幼稚,两个人像极了形影不离,还记得她跟我说语文老师问她我们俩是不是住同一个宿舍,得到否定回答之后,语文老师就奇怪为什么我们俩可以那么熟。听完之后,我也觉得很奇妙,现在想来大概就是缘分吧。当了她两年半的后桌,班主任眼中的我们似乎也是形影不离的形象。
还记得一件特别感动的事情,忘了是哪个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之后,我去办公室看了历史成绩,特别糟糕,心凉了一大截,连晚饭都没胃口吃就在班里的角落待着。很多人劝了我,可当时的我怎么都听不进去,后来她来了,一听我还没吃饭,屁颠屁颠地跑去小卖铺给我买吃的,班主任对我说:“赶紧吃吧,她给你买好吃的啦。”当时我并不想跟任何人交流,但却愿意去跟包子讲话。也是她带了我走出了那次期末考试。
我不是一个爱吃糖的人,包子却总给我糖吃。后来吃糖成为了一种习惯。谁不开心的时候,我们总是会给对方一颗糖,在当时的生活里,觉得心情不好,吃了糖就会让心情好很多。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高考结束。
我们还经常写明信片给对方,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塞进对方的书桌里面,静静等待对方发现,用期待的眼光偷瞄对方发现后的样子。每一张明信片都是一份鼓励,文字的魅力不容小觑,尽管文采不佳,但还是喜欢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表达自己。也正是由于这样一种交流方式,很多嘴上说不出来的情感才能畅快表达。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就少了很多误解。
大学的我们
遗憾于我们并没有在同一所大学,庆幸于我们还是最初的模样。
刚上大一的时候,我们都处于一种缅怀高中不适应新环境的阶段。周围一切新的人事物,久违的防备心又再一次提起。各式各样的社团,我们也从中挑选了自己感兴趣的部门。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许久未曾联系。直到那次她发信息问我方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我大概是猜到了她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是的,生活中会遇到很多事情,而我希望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力所能及地向她伸出自己的双手。
我向来不是特别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不管是面对家人还是朋友,有可能就是那种嘴巴不说,或者嘴巴上说着不要,而行动却“背叛”了自己的人。在此之后,我们都各自很忙,联系也极少。在大二的第一学期中,我终于去了她那里。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到了对方。她说以为很久没见,我们俩会变得生疏。见到对方之后,我们还是当初的模样,聊不完的话题,互损对方也不会生气。这或许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最好模式,我不用在她面前装得成熟甚至十分人情世故,还原自己本真的模样,放松自己,卸下所有的防备心理。
她喜欢唱歌,经常唱歌给我听。高中的时候,我就经常收到她微信上的语音,那当然都是她的歌声哪。我也很喜欢听她唱歌,我对她说:“有一天,我想听你弹吉他唱歌给我听,还是要听现场版的。”(高中的时候她有学一点吉他)唱歌是她喜欢的事情,我跟她说要坚持下去,多唱。人总是要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这样生活才会有更多的乐趣。为沉闷的生活环境增添一点点生机。
生活中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而我恰巧在高中这段艰苦的岁月里遇见了她。也许不如别人眼中轰轰烈烈的友情故事,平淡的生活也能给别人带来感动。来之不易的事情会更加让人珍惜。我很感谢生活中遇见的每一个人,不管这个角色对我的人生影响是好是坏,我都感谢他让我更加成熟。而包子,是我高中的美好回忆,这个“包子”并不好吃,她只是我人生遇见的一个很重要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