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1978年考入山西省财贸学校,今年已经整整40年了,同学们和国家的改革开放的大时代共同进步,书写了各自的人生篇章。想写一篇文章,开了好几个头,都没有写下去。感觉到于自己而言,算不上成功的人生,想写写同学们,又苦于没有深入的了解,故提起笔来,又放下来。可放下手中的是笔,心中的思绪却怎么也放不下了。不成功如我,或者就是教训和败笔了,剖析一下自己,也是应该的。
第一部分 财贸学校三年,没有打开自己
我以为上了财贸学校我的人生就失败了。日里夜里,想着高中的同学坐在火车上风弛电掣前进了,而我半路下车了,眼前一片黑暗,甚至听到同学们说笑,都在想,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开心的事。中专,中等职业学校,以培养中等职业人才为目标,所学的课程难度和深度都有限。没有激烈竞争,没有诱人的前景。
这就是我,一个无可选择的人选择了中专后的思想状态。心甘情愿地当了绝望和悲观的囚徒。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我而不是别样的我呢?我应该是一个怎样的我呢?
从上小学开始,我是开挂的。虽然那时候不讲究读书,但是全班考不及格我能考九十七是真的,即使遇到的是不会讲课的数学老师,我也只要在课堂上就解决了学习问题。老师总是先让别的同学来回答问题,而真正解决问题的总是我 。稍微不注意,就拿个公社数学竞赛第一名。不敢说自己聪明,但自负自满自以为是自我膨胀的冰冻三尺是有原因的。我把偶然得到的报纸上徐迟的报告文学《皇冠上的明珠—哥德巴赫猜想》整板抄下来,装订成册。把写杨乐、张广厚发现“张杨定理”的文章也抄下来,保存起来。我透过窗户,看到了世界的一角,奇幻而美妙。
一九七六年,我初中毕业了。小队推荐到了大队,在大队被贫农的把我中农的比了下来,高中梦碎。赶上母亲身体不大好,正好在家做饭、洗衣服。顺便养了一口猪。中间听到高考的消息,带着大狼狗,挎着箩头挖菜,一个人在田野里大声欢呼,狂奔乱跳。
命运之神眷顾我了吗?让我看到了光明,却又让我中途就下车。家里有十来口人,没有经济收入,七七年已经考了个我二哥大学生,七八年我要上高中根本就是要人的命,何况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上学。可恨我懂事早了,我要是不懂那柴米油盐就好了?
来到财贸学校,原本是人生中一次打开,可我还是自顾自地被那自以为是缠绕,还是在负面情绪中走不出来。仓天不负人,是人自负之。
眺望远方的高山,,失去了眼前的河流。
上学是来干什么的,其实不仅是学习书本知识,更重要的是接触一批更优秀的人,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同学,开阔胸怀,开动大脑,和他们砥励前行,去开拓和创造。但是我没有,只是像窝牛一样钻进自己的壳子里,在壳子里寻找,在壳儿里烦恼。我有几个走近的朋友,除此之外,和老师没有主动说过话,和同学少言语。
我是带着镣铐去上学的,但是只是悄悄地忍耐镣铐的束缚,无声地带着囚笼度日,自己的烦恼自己抗,抗到了财贸学校,又从学校抗回了家。只到前几天,我还在倒苦水,亏得有个同学圈了,同学们教导了我一番。是啊,如果我早点打开自己,让负能量释放,让阳光照进来,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的财贸学校,十五岁入校,十八岁毕业。我悄悄的来,无声地去。带走了你的什么?日用之而不竭,细思之而不尽。
我的财贸学校,你没有嫌弃我的愚昧,你没有怪罪我的自私。至从离开了你,我到处碰壁,跌跌撞撞。可我回过头来遥望,你还在,还在我的眼前,我的心头。
第二部分 进入社会,行路难,多歧路。
1981年,财校毕业,我被分配回到了老家,分到交城县百货公司。公司有一个批发部,三个门店。我的第一份工作是五一大楼鞋㡌组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