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电台了,也有过一段时间疯狂的喜欢,那些时光留下了太多,而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多难忘的经历都演变成了曾经,有的或许一发不可收拾的就成了不愿再被提及的往事。
我觉得我这小半生做过最痛快的决定,就是去南昌,奔着深造的信念去的,从立志到踏上那片热图,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去了就去了,也未曾想过一定要给自己定一个辉煌的人设,毕业了可以轻松找一份工作足矣。
半个月的军训,我当时还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选择从军的方向。衣食无忧的日子没有经历过苦,听到这个词都是充满恐惧的,经历过再遇见,苦,便不是苦了,或者没那么浓了。
第一次远距离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陌生、恋家,涉世未深,满眼皆是单纯。
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走路都不能走成一条完整的直线,歪歪扭扭完全一副飘飘然的姿态,此时哪里还有吆五喝六,急眼就跺脚的勇气啊。
校园的广播厅里不停地重复同一个旋律,到现在我还能哼哼两句。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淡淡的忧伤总会持续击打一颗身在远方的心,一半是清晨,一半是黄昏。
渐渐夜深, 疲倦的影子无一不是蜷缩着,六个人的屋子安安静静的,只一座电台还发着声,直到大家都有睡意才会关掉。我没有那么好的睡眠,总是很晚的那个,没有别的可以遣散失眠的办法,总不能让良宵与我对视一晚,于是戴上耳机,在手机里搜一个音频,听别人的故事,悟自己的人生。那些时日,陪伴自己走过最最难熬的夜晚,居然是它。
有了定义的喜欢,是那段时光里青涩的一程,可以无畏无惧,也可以不用担心任何匹配不匹配的因素,成年后的心血来潮,大概也只会在这个时段,遇见了,就想与他共度余生,除此再说,那只是个想法而已。
今晚的灯坏了,本打算早早的如梦, 突然想起一首歌来,郝云在这首歌里提到了大理、洱海,大概这里是他的诗和远方,也许也是我的不谋而合。循着这恋旧情愫,我打开了电台喜马拉雅。
要说也仅是一步之遥,停留在一个叫巴塞城的地方,这是最近的一次远行,说是最近,其实也追溯到年前了。
感知美的觉悟,我用了一个词叫“卑微”,美的东西要在同等的空间里才是最有动势的,要么提升高度,要么放低姿态,若不然,美的可以孤芳自赏,美的也可以一厢情愿。
谁不想,“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谁不想,锦衣玉食远渡重洋。可是,谁不是先好好活着,再谈诗和远方。暂时的卑微和驻足,是将高度修炼的更上一层,欣赏美的距离还在于你的回应,抛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