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 3

#羽生結弦  哭了

得知衛冕成功後,羽生結弦哭了。

羽生結弦拿到金牌,確認衛冕成功之後,網路上「哀鴻遍野」。

我不是開玩笑,的確如此。到處有人哭。他的粉絲哭,電視台採訪員哭。連羽生自己也哭。在等候室,記者面前,羽生落淚快兩分鐘,拼命想止住,止不住,一邊要笑,沒幾下,兩邊嘴角又拉下去。

那個哭到說不出話的採訪員,叫織田信成。原先也是花滑選手,退役後轉行電視界。他跟羽生很熟。網路上流傳甚廣的羽生「壁咚」照片,被壓在牆角的那位幸運兒,就是織田信成。

大家哭得要死的原因很簡單,都知道羽生拿到這個金牌有多麼不容易。有些事只有粉絲知道,親近的朋友知道,愛他的人知道。看到他終於奪金之後,不落淚是不可能的。

2/16羽生的短節目滑得行雲流水,無窒無礙。2/17的《SEIMEI》也是這樣,步法流暢,有凝鍊的氣勢,一路破竹般無可擋。直到三分鐘後出現了失誤。

在一個向後滑行的旋轉之時,羽生落冰的右足忽然一歪。他用上半身的力量硬生生拉回來,沒有摔倒。但是沒幾秒,他又「歪」了一次,也同樣拉了回來。這兩個失誤扣掉他三個技術分。但是,很明顯,藝術表現的分數也受波及。在失誤之後的幾步,他的滑行比較滯重,甚至合樂還落了幾拍。但是羽生很快救回來。

一看到他失誤,我直覺是他的腳出問題。因為這是羽生熟到爛熟的曲目,而讓他歪掉的動作並不難,差不多是初級動作,以他的技術水平,不可能在這裡出問題。

曲子結束之後,羽生彎下腰,兩手摟住右小腿,手掌壓了壓右腳足面。下一個動作卻是他在比賽時從未出現過的:他右膝落地,單膝跪下來,甚至一手撐地支持他這個動作。少頃,他用力拍拍冰面,站起來。滿面笑容向觀眾致謝。然後回到等候區。

2018.02.17 羽生結弦 FS 《SEIMEI》,得分203.17。總分317.85,衛冕成功。

記者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賽後採訪時問他為什麼觸摸右腳。羽生說:「只是懷著感謝的心情。」因為:「右腳很努力了。」

網路上現在罵他「霓虹小騙子」(「霓虹」是日本的日語發音)。因為羽生是「騙傷」「瞞傷」的慣犯。他帶傷參加比賽的次數太多了。不知是哪裡流出的消息。說去年的足傷其實沒有完全好,他是打了止痛藥來參加比賽的。

這消息如果屬實,那就可以解釋這次來平昌,羽生結弦的舉止為什麼那樣「怪異」了。

2/12練習時,40分鐘時間,他只滑了15分鐘。把所有的四周跳一一練一遍。就離開了。之後幾天的公式練習,他多半在走動作,跳躍的部分很少。少少的幾個跳躍,也多半點到為止,避免全力發揮。

這不是羽生結弦。他不來這套的。他的名言之一是:就算是日常練習,冰演,他也是如同參加比賽一樣全力以赴。他說:任何一次站在冰上,如果抱著「平常心」,那麼你就輸了。

這裡的「平常心」,跟我們的用法不太一樣。不知道日語原文是哪幾個字。不過我猜羽生的意思是:如果日常練習你就隨隨便便,不認真去對待,那麼到了正式比賽,鬥志也起不來。

羽生是鬥士。羽生粉半欽佩半取笑的稱他是「好勝狂魔」。他的人生邏輯就一條:「絕對要贏」。幸好這只是他對待花滑的態度。在腳沒受傷之前,他對所有的比賽,態度一直是「一生懸命」。管你大小比賽,重不重要,他只要上場,就像頭小狼,一定全力以赴的撲上去。按照他的神邏輯,他說:上了冰而不盡全力,那是對不起冰場。另外:「身為運動員,不挑戰自己,那是沒有盡到作運動員的責任。」

2017年松岡修造訪問他。那時他已經被公認是滑冰界「神一般的存在」,絕對的無可撼動,無法企及。松岡修造問他為什麼還這樣努力。羽生說他想看自己的限度,他想要變更強。「想要打敗從前的自己」。松岡那時說:「你就不能對自己稍稍讓步嗎?」,羽生露出他著名的瞇瞇眼萌微笑:說:「不讓步。」又說一遍:「絕不讓步。」

這次平昌,至少是奪冠之前,我們看到的,不是這樣的羽生。我前面寫過,覺得他老了,沒有銳氣了。現在想:如果腳傷未癒屬實的話,他其實只是謹慎,而且盡力不要把心裡的擔憂表露出來。

同樣是賽後訪問。記者問他去年受傷之後,「這兩三個月的奮戰過程可以跟大家稍微分享一下嗎?」

羽生的回覆其實有點答非所問。他說:「已經不是能不能夠滑冰這樣的問題了,甚至到了要去思考我還能不能滑冰,能不能要繼續當個滑冰選手的程度。」

事實上他時常受傷,而從未講過像「要去思考我還能不能滑冰,能不能繼續當個滑冰選手」這種話。去年受傷之後。日本冰協近乎封鎖消息,除了發佈過簡單的傷勢報告之外,羽生的狀態完全保密。

我忍不住要猜想。他去年的傷勢一定比報導出來的嚴重的多。甚至有可能造成他永遠不能再滑的後果。羽生非常熱愛滑冰。真無法想像:如果這件事被剝奪,對他的打擊。

猜想過去那三個月,要不要參加奧運,一定是他反覆思考的內容。而他這次來參加奧運,到底賭上了什麼,我們也並不知道。或許羽生未來出傳記的時候,會在書裡披露。

這個揣測可能性有多大,要看羽生會不會參加一個月後的「世界花滑錦標賽」。如果他不參加,那就有可能腳傷還在調理。

但是,以我對羽生的認識,我覺得他絕不是為自己的辛苦和付出哭泣。他這次哭的狀態,那種完全忍不住的情況,跟2014年在上海撞傷後得到第二名時的哭泣很像。那時候他蒙著臉,哭的好大聲啊,幾近嚎啕。

事過境遷之後,記者訪問他哭的心情。羽生說是因為感激。在那種傷勢下,他其實根本撐不住,但是看到觀眾對他的應援,他覺得自己有了力量,得到第二名。他大哭,是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我相信這次的哭,他是同樣的心情。記者問他要不要跟大家說幾句話。羽生的回答是:

「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如果不是你們的支持,我不可能得到這種幸福。我非常非常感謝大家。」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9720263/?from=search&seid=12080561749262488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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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初,羽生結弦預定將於10日至12日舉行的本賽季第二場大獎賽賽事國際滑冰總會花式滑冰大獎賽日本站。在7日抵達日本大阪後,由於8日發燒未能參加練習,而在9日身體狀況不完備的情況下在嘗試跳勾手四周跳落冰時,發生意外摔倒並受傷,在經過一夜的治療和診斷後,確認為右腳關節外側韌帶損傷,退出本場比賽,中斷了NHK三連霸的進程,也因為缺席本場比賽,告別了12月初大獎賽總決賽,遺憾地無法衛冕大獎賽總決賽,失去了達成五連霸的機會。

2017年12月18日,因為NHK練習中右腳腳踝的傷情仍處於恢復中,羽生結弦宣布缺席將於21日開幕的日本花式滑冰錦標賽。雖然此次比賽是奧運選拔賽,但由於羽生結弦在之前的賽事中的世界排名第一,世錦賽冠軍以及大獎賽的成績,在日本錦標賽結束後,正式宣布入選日本奧運代表隊,將出戰明年的平昌冬奧會和米蘭世錦賽。

2018年2月9日至25日,羽生結弦參加了在韓國平昌郡江陵舉辦的2018年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由於右腳踝尚在恢復之中,他缺席了於2月9日舉行的團體賽。在缺席賽場三個月之後,於2月11日抵達江陵,參加2月16日,17日的男子個人賽。在首日的短曲項目中,他完美完成了後內四周跳,艾克賽爾三周半跳以及後外點冰四周接三周連跳三個跳躍,得到了111.68分,以領先第二名四分的優勢進入長曲項目。在17日舉行的長曲項目中,羽生結弦根據自己的傷情,設定了新的跳躍構成並發揮穩定,開場的後內四周和後外點冰四周都取得了滿分的執行分。雖然在後半的後外點冰四周跳以及最後的勾手三周跳中有少許失誤,但整體表演氣勢如虹,流暢優美,瑕不掩瑜,最終獲得了206.17的高分。總成績317.85,領先第二名11分多的巨大優勢獲得金牌,成功衛冕奧運冠軍,也是時隔66年既迪克·巴頓之後以來首位獲得奧運兩連霸的選手。

在獲得奧運冠軍後,羽生結弦表示,其右腳踝仍未痊癒,在依靠止痛藥的幫助下才能完成訓練和比賽,並表示之後將首先對傷情進行進一步治療,並表明自己的下一個目標是挑戰艾克賽爾四周半跳躍。(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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