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阴森的牢狱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惺忪。
颗粒的雪花透过沉重的铁窗飘落在女子血迹斑驳的身上,女子身上穿着的那一件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尤为触目惊心。
宋九歌轻微的动弹着手指头,原本还沉沉昏睡过去的她突然睁开双眼,惊愕的发现,她眼前正停着一双雪白色的靴子。
耳畔响起轻柔的女声,话语里夹杂着满满的嘲讽:“我当你有多硬气,如今不过是挨上几鞭,就妄想着咬舌自尽!”
身着华服的女子那双清冷的眸子如二月寒冰,她目光中充满着恶毒之色。
宋九歌大脑有着数秒的停滞,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双手,但双手却被铁链子牢牢锁住。
她刚要开口,便觉得自己满口的浓稠的血味,舌头也跟着剧痛起来。
见宋九歌醒来,傅红雨心中涌入滔天怒火,这个贱人当真是命好!
宋九歌!你现在这般傲骨铮铮到底想证明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杀不得你!”
宋九歌转过头看向她,清冷的目光让盛怒中的傅红雨更加气急败坏。
傅红雨,你若当真敢杀得了我,又何需将我从鬼门关上拉回。”她冷冷的说道,嘴角上扬着轻蔑的笑意。
贱人!
死到临头还不忘狡辩!
傅红雨眼光里闪过一抹杀意,她站在宋九歌面前,抬起的脚丝毫不客气的踩踏上宋九歌满是藤蔓抽打伤痕的手臂上。
妾身是杀不得你,可如初又怎会许你继续留在温家,你这个淫荡贱妇”语罢,她踩在宋九歌手臂上的脚加重力气。
傅红雨收回狠戾的目光,扬长而去,牢狱内只剩下铁门落锁的声音。
宋九歌,宋家的大小姐,极得盛宠的嫡长女。
她咧着嘴,消瘦的小脸上露出极为惨淡的笑容。
再次抬起眼睛,透过铁窗凝视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比掉落下来的雪花还要落寞几分。
身为刑警,她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可眼下的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再联想着脑海中不断涌出不属于她的记忆,她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她魂穿到一处未知的国度。
次日,宋九歌被带上温家祠堂。
祠堂两侧的椅子上分别坐在几位家主,坐在上坐的温如初的奶奶,傅红雨则站在温老太太的身侧。
氛围庄严肃穆的祠堂只不过是上坐几位家主做戏拼演技罢了。
温老太太听完傅红雪梨花带雨的诉说后,浑浊的双眼瞥了一眼宋九歌,紧绷着脸说道,:“宋九歌,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好狡辩!”
在做的各位似就等着宋九歌认罪,他们好个自的散去各回各家。
宋九歌微微敛眉,在原主人的记忆中,她与傅红雨一向极为不和,偏生那日傅红雨,硬是非拉着她去后院子里赏花。
原主无奈,却又不好直接拒绝。唯有一路小心的跟在傅红雨的身后,谁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一只橘色的野猫,惊的她下意的去扶住身旁的人,只听到扑腾一声傅红雨已经被她推落至芙蓉池里。
正巧忙完府外生意的温如初刚巧经过,待将傅红雨从池塘里捞起,他一脸愤怒的看着宋九歌。
她有意谋害你傅红雨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一锤定音。
宋九歌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宋九歌,你休得胡言乱语,当日我亲眼目睹,你将红雨推落入池塘。”温如初大怒,“难道如今是我冤枉你不成!”
冤枉不冤枉我尚不敢说,只是后院那央央一滩清水,尚且不够淹死一个人!”宋九歌清冷的目光对视着傅红雨的梨花带雨,“在者,我尚还是你温如初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又如何默许你的小妾对我私下动用刑法?”刻意加重小妾的尾音,从原主人的记忆中得知,温如初一直有意将傅红雨扶入正室,奈何傅红雨没有厚实的家景。
此话一处,在座的各位不免倒吸一口气。
原还为温老太太揉捏着双肩的傅红雨手指停顿,她脸色难看的垂下头。
初儿,你妻子说的可是真的!”温老太太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她手里握着的麒麟拐杖沉沉的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