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文化脉络,如果以汉代今古文之争作为起点,以后世经传注疏解作为“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表征,就像是在一块原石基础上,不断加长、修整、铺陈,由关键少数踏石留印,洒下青丝霜,构筑经典,由民众烟火气捂暖成溪,绘就俗文俚语,雅俗共赏,在峰岭变幻中独自流淌,气象并不宏大,既狭且长,但静水流深,自成体系,行稳致远;
以希腊罗马为代表(不一定准确)的西方文化脉络,如果以荷马史诗为表征,精神的孕育与发扬,更像是西西弗不停推上山的石头,推至高处与峰岭碰撞,碎石扬洒成柏拉图学院的思维纷争,成为普罗米修斯“盗取”的精神火种;滚落山崖,则成为每一次“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的触底反弹,生动鲜活,极富挑战,有失稳重,但气象大开大阖,蔚为壮观。
水极端处则为冰,石碰撞中则为火,交织成冰与火之歌。
可我还是想做一朵奔涌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