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谢你是我的青梅,我曾是你的竹马

时光会老,岁月会逝,但你曾经是我的青梅


“那些唱过的童谣,在日光下缓缓地响起,在风里扩展成无限的夏日的时光,我还记得那年起风的季节,一个追着风奔跑的女孩后面,跟着一个男孩。”

                                                         (一)

前几天,我收到了阿楠发过来的微信信息。

那时我坐在公交车上,车子停靠在了文化公园那个站,莫名其妙地停了很长的时间。天气炎热,刺眼的日光透过车窗照得人们满脸通红,车上拥挤的人们边擦着汗,边七嘴八舌地抱怨着,我看见手机的信号灯闪了一下,打开屏幕,看到她发过来的一条微信,心情便一下子打破了烦闷的状态。

“我下周结婚了”

“这么快!”

“是啊!还不恭喜我,嘻嘻!”

“恭喜你!”

“你现在怎样啊?”

“还行吧,还是那样子。”

“那婚礼当天你要来啊!不许迟到!”

“当然啦,我还要戴着大雄的面具去参加你的婚礼。”

“卧槽,你还记得啊,我早就忘记啊!”

嗯,我还记得的。

                                                   (二)

她是阿楠,比我小一个月的邻居,自打认人起我身边就已经有她了,也算青梅竹马。

记得她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执拗的她不肯去,在她家门前哭,幼小的手竭力地扯拉着母亲那红色的裙子,拼命地哭,她声音特别的尖,所有的人都被她吵醒了。隔壁的邻居都走出来了,看着她哭得可怜,我走了过去,帮她背上了书包,大喊她一句:

“哭什么,有啥好哭,今晚不是又和妈妈见面吗?”

然后我一手扯着她的手,一手用一块肉包塞住了她的嘴巴,便拉着她去了学校。

在路上,渐渐地,她不哭了,她说害怕去到幼儿园见不到妈妈,会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怕啥,我不是你身边保护你嘛!”

就这样,我每天都跟她一起去幼稚园,而每天跟在她身边也成了理所当然。

放假的的时候,我们俩经常带着我家养的猫咪跑到村子那边的山坡,从大片郁葱的草地上滚下来,在郊外那片金色灿灿的稻田,我们穿过那些比我们个子还高的稻田杆子,享受着那稻苗划过皮肤那种痒痒的感觉。

一次,我们去了隔壁伯伯的那片果园里,偷摘了几个青梅,然后溜到溪边那里,坐在岸边吃着那酸甜的青梅,双脚不停地踏着那流动的清澈透心的溪水,吹着那淡淡的风,看着阳光透过来梧桐树倾泻以下斑驳的光点,那些斑点浮游在那流动的溪流上,脚下溅起圈圈的波纹。

我看着她美丽的笑脸,突然觉得她的样子很好看。

                                                         (三)

六岁那年,我们一起上小学。

每天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早上,我都会背着书包在她楼下喊她的名字,等她一起去上学,沿途经过田间,路很滑,于是我拖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穿村外的那片田野。

与北方不同,南方不经常刮起风来,即使刮起,也只是那种淡淡的划过耳边,发出“嗖嗖”声音的风 ,不像北方那种来自旷野吹来的热烈而干冷的风。

阿楠和我说,她很喜欢风,喜欢在夏天的时候穿裙子,因为这样就能收藏住更多的风,留在那呼啦呼啦地吹过的双脚。

在学校里,她很喜欢追着风跑步,双脚不断穿越每一道迎面而来的风,轻拂着她的发丝,钻进她的毛孔里。而我经常跟着她的步伐,追着风吹过的痕迹一起在学校的操场上奔跑。

看着她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风吹进了长长的校服,宽松的校服鼓起了骆驼状,热气球般仿佛要随风离开地面了。

每次跑步完之后,我们都喜欢去校园门口那个小卖部买冰混。我取出包着冰棒外面的包装纸,一口咬下了一半,然后小心翼翼地吮着我那根剩不到三分之一的冰棒,她看着我满口馋坏的样子,允许我把她几乎还有一半的冰条上咬一口。我们就这样坐在操场边那个栏杆上,吃着那凉快的冰条,用牙齿咀嚼那亮晶晶的甜蜜,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悬着晃荡的双脚下无尽的风穿绕着我们。

有时放学之后,我会去她家玩,俩人赤着脚坐在了大厅上,边用勺子用力地刮西瓜吃边看电视,我吃得特别的狼狈,她总嘲笑着我脸上那一颗又一颗的瓜子,然后用纸巾帮我抹去。那时我们都很喜欢哆啦A梦,都希望那个蓝色胖胖就是无时无刻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萌宠。大厅上充足凉爽的风顺着虚掩的玻璃门细小的缝隙,混进室内燥热的空气里,然后带着暖和的青草香钻入我们校服的领口里。

我想着每一天都是这样吧,牵着手在村里的田地那里捉田娃和蚯蚓,有阳光有微风有她,无忧无虑地过着,

                                                       (四)

2003年我们六年级了,还有1年我们就毕业了,连梧桐树上那蝉鸣声也变得柔和了些,他们就像树皮上那深色的树轮那样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掌纹那里,时间如列车飞快行驶,我们也来不及奔跑,来不及成长,只任由那梧桐树上的浓郁的树叶在我们心中蓬勃地成长。然而,属于2003年的符号很多很多,

加内特带领他的球队第一次进入了西部决赛了,那一年他拿了NBA常规赛的MVP,Twins发布了《女校男生》的专辑,全校的广播都是她们的歌,女生们的桌位上贴上了很多Twins的卡片,那一年流行着《流星花园》的风,全校男生都在模仿着F4那帅帅的走路姿势,那一年,非典爆发了。

那时全城都处于恐慌状态,每天走在街道上都看见那些人带着蓝色的口罩,然后头也不抬地匆匆向前走着,仿佛呼吸多一口气都害怕会感染那空气中潮湿而可怕的病毒。

学校每天早上都要求我们探体温,每天校园广播上都播着那些新增病例和死亡病例的消息,而校园报纸上贴满着那些勇敢抗击非典的白衣天使的事迹。阿楠和我说,她很害怕,然后我和她说,不要怕,多锻炼,多注意卫生就好了。

但后来有一天,她早上探热的体温计上显示了39.5℃,她发烧了,然后她被送到去学校医务室的隔离处。我带着口罩站在了她身边,她说很害怕,我捉紧了她的手,和她说不要害怕,只是感冒发烧了。

她在我耳边说,我不是害怕死,而且害怕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然后我敲了她的头,叫她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后来,她没有患非典,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但那时,我们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离我们那么近的距离,感受到死亡带给人们无限的悲伤和伤痛。

                                                         (五)

小学毕业礼那天,我们坐在那空旷的礼堂里,礼堂的上方悬挂着一条红色的大大的横幅。镁光灯照在了讲台上的中央,那银色的话筒被照耀得像星空的星星那样闪闪发光。校长们和老师们都穿得很正式,他们都穿上白色的衬衫礼服,仿佛要留给将要毕业的我们一个最好的模样。

老师们说完之后,学生们开始兴奋,因为校合唱团会表演唱歌。那时其实我们没有听很多的所谓的校园民谣歌曲,如《同桌的你》那样,对于我们那一代,陈奕迅,周杰伦,Twins的歌就是我们校园的民谣。我记得那时合唱队唱的是陈奕迅那首《十年》,台下的我们都热烈地起哄着,大家都跟着合唱队大声地唱,有的人故意跑调,有的人故意改词。

散学礼结束之后,我和阿楠买了些零食,带上了小猫咪,去到平时我们一起玩的小山坡上聊天,猫咪在我们的脚下抚慰着,毛耸耸的毛发划过我们的肌肤,有种痒痒的感觉。顿时她问我:

“小学毕业之后,静香会和大雄也在同一间学校一起读书吗?”

“应该会吧,你看这么多人都希望静香和大雄在一起。”

“那么他们会结婚吗?”

“这就不知道了,要看结局是怎样,因为动画都有悲剧和喜剧之分。”

“那我们会像他们那样结婚吗?”

“嗯,肯定会的,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读初中,高中,然后读大学啊,一起生活。”

她望着那样那蔚蓝的天空,那一团团白色的云缓慢地向着天边漂浮着。

“如果和我结婚的新郎不是你,我就罚你在我婚礼上戴着大雄的面具唱歌。”

“哈哈,不会这样的。”

但有时候,我们只会猜中了开头,却猜错了结局。

顿时,草地起风了,她又站起来,追着那些风跑着。我看见她欢乐的样子,突然发现她的样子变化了不少,个子高了,脸由以前的瓜子脸变得现在圆圆的,还绑着马尾,那一刻,我发现她真的像个美丽的女孩了。

                                                      (六)

本来我们真的以为会像我们所说的那样一起长大,然后一起生活,但后来她家搬到城区那里生活了,也不再和我一起读初中了。搬家那天,她执拗着不肯走,后来我安慰她说,爸爸也会经常带她回来玩的,而且我们可以经常写信聊天,她才肯哭着跟着爸爸的车离开。

那天我看着她坐的那一辆车发动者着隆隆的声音,尾部喷出难闻的浓烟,掀起滚滚尘埃,在半空中浮游。我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乡间的小道里,伴随着那些秘密,渐渐的消失。

初中那时,我们还是会经常写信聊天,聊她在城里面遇见很多新鲜的事物,那里有很刺激好玩的游乐场,有甜美可口的蛋糕,有着各种东西卖的超级市场。而我会写信和她说猫咪的趣事,告诉她晚上村子里的萤火虫很漂亮,我还为他特意捉了一只,放在了玻璃瓶那里,等着她回来看。

但后来,她很少回信给我了,再后来,就没有回信了,而那只猫也在某个夏天突然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又一个六年过去了,一个没有阿楠的六年。

高考后那年暑假,我重新回到了以前那间小学,我呆呆地看着那这些熟悉的街道,门口前面熟悉的小卖部,那个慈祥的伯伯,门口站着熟悉的秃头的保安叔叔,熟悉的一切,独自怀念着那几年夏天的酸甜回忆,淡淡的情愫和那些起风的季节,心里面突然就好似被打开了一个洞,风肆无忌惮地穿过我空空的心房,而嘴角感受到风的味道是苦涩的。

而我时常站在弄堂里,想念着那些年被风吹的季节。

                                                            (七)

后来我离开家乡读大学了,发觉城市对于自己只有冬夏两个季节,一年365天都不停地变换着街道上寒冷的风刮起秃头的树干和夏风徐徐地吹过林荫道的画面了,再也没有其他景象和故事了。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喜欢的那个纷繁而归于喧闹的夏天,现在不怎么喜欢了,反而在教室里自习的时候,心里面有些不耐烦校园里梧桐树上夏蝉的聒噪乱鸣。

直到大学临近毕业的时候,通过小学同学的微信,我才重新联系上了她。她说高中毕业家里送她出国读书了,所以就失去了联系了。后来我们又重新聊了起来,只不过,不可能如从前那般了。有时候一句“最近还好吗”却是填补了最近大家没有联系记忆上的空白。之后我们都忙于毕业,找工作,做毕业论文答辩,基本上都没有怎么联系了,那些本来以为不会来的艰难和遗憾都成了书签,准确的在我们的生命里卡位。

大学毕业那天,我躺在了校园的操场上,看着那南飞的大雁从我头顶上飞过,想了很多以前童年往事。

一开始我们像漂浮在空中的热气球般快乐的碰撞,天空的色彩是无忧无虑的,但热气球也有落地的一天,落地之后,我们各自散落在不同的角落里独自行走,渐渐习惯头顶笼罩的雾霾,渐渐遗忘那些热气球的时光。

一段时间没联系后,就在昨天我收到了她结婚的消息。

                                                             (八)

婚礼那天,我很早就到了。

在婚礼进行曲的推动下,婚礼终于开始了,所有人都静下来了。人生总有一些时刻,我们会从热闹中突然静默下来,这种静默背后也许有千言万语,也许什么也没有。

阿楠穿戴着一袭洁白,脸带微笑从那条红色的地毯上缓缓走过,众人纷纷拿着相机拍这一唯美的场面。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父亲把她的手交给了一个另一个男人。台上,新郎新娘交换着戒指,阿楠脸上在昏黄的灯光下,微醺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说“我愿意!”然后在众人的热烈起哄下拥吻。

我在台下静静地看着阿楠,她真的很美,和我以前想的一样,原来女人最漂亮的那一天,真的是她做新娘的那一天。

婚礼主持人说:

“还有哪位亲朋戚友愿意上台表演一下节目,共同祝福这对新人新婚快乐。”

我戴上了大雄的面具从桌子上走了上去,我看见很多人惊讶地看着我,那些小朋友看着我那滑稽的面具十分开心。我在台上唱了首陈奕迅的《十年》,对着他们说,希望你们的爱情能超越很多个的十年,永远都那么相爱,台下的人随着歌声一起欢呼,一起唱着这首十年,一起祝福这对幸福的新人。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道  ”

然后,在某一瞬间,我看见阿楠哭了,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那种怀念过去而淡淡的幸福的回味。

以前我们都唱过这首歌,不过现在我们才懂了。

                                                               (九)

后来某一天,哆啦A梦大电影上映了,我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

影片中静香和大雄终于在一起了,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公交车上,那时很想发条微信给她,告诉她,十年了,静香终于和大雄结婚了,但后来我想了又想,删去了这条信息。

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我突然看见窗外一对穿着校服的男孩和女孩在街道上奔跑,他们宽松的校服吸进了很多的风,鼓起了骆驼状的背影,我看着他们,仿佛有些东西留在了他们身上。

那些唱过的童谣,在日光下缓缓地响起,在风里扩展成无限的夏日的时光,我还记得那年起风的季节,一个追着风奔跑的女孩后面,跟着一个男孩,他们的面容清秀可爱,他们的笑声甜蜜,他们就这样一直向前跑着,跑着,没有再回头了,而他们奔跑时经过的夏天,重新发出浓郁的枝叶,穿梭成一整幅流光溢彩的图画。


后记:有种回不去的时光叫童年,童年里有种淡淡的情愫叫青梅竹马。其实那只是童言无忌里的一场游戏,当青梅枯萎,竹马老去,我们才发觉时间的风不停地吹着,后来风停了,我们都散了。最后,还是老样子,推荐一首歌,陈奕迅的《十年》,愿时间旅途里,无论多少年过去了,我们还是会在人群中遇见那个你想遇见的人。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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