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为萧端详老师)
这是肖老给我讲的一件事,我觉得体现了他的创作观。
某人拿来一篇稿子,是前几天萧老让她写的一篇有关人物传记之类的稿子。萧老看了一遍,嘿嘿地笑着说:“我让你抗一棵树来,你抗了四棵树身子来。我要树叶子!”
所谓树叶子,就是故事中的细节,就是具体的叙述和描写。孙的这篇稿子,是一个工作总结式的报告,自然其中表功的多,而讲故事几乎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细节了。这与萧老理想中的文章大相径庭。
萧老理想中的文章是什么样子呢?答:是小说的样子。
在萧老眼中,不论你怎么写,要写成叙事的,不要写议论的。我估计他最烦写议论文的。对于叙述,他是要你写成详细叙述,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细节了。这细节便是萧老眼中的“树叶子”。
萧老打二十来岁时就写小说,近半个世纪的时间了,套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靠虚幻过日子的人,时时刻刻都在编小说。”他说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的。
萧老本姓陈,因他的父亲跟了他自己的姨家,姨家姓萧,故萧老也姓萧了。萧家是个富户,萧老打小喜好读小说,写小说。也许是天才吧,也许是机缘吧,很快就出了名,成了著名作家。也许是一生的历练,也许是天生的原因,他永远是一个用形像来思维的人,他说起话来总是生动、活泼、有趣,无半点学究之气。
萧老说:“痛苦、兴奋、难过、慌张……这样的表示内在心理活动的词最好不用。说一个人痛苦,要说他双手捂着脸,身子蜷缩着,然后仰天长叹;说一个人兴奋,要说他蹦得老高,双手拍着巴掌;说一个人慌张,要说他在路上快步走着,东瞧瞧,西望望。”对于萧老,你给他一个故事情节,他就能凭着自己的生活积累给你形像出生活的原貌来。当然写他自己的生活那就更拿手了。
小说是他的王国,他自做国王。
“我要树叶子。”这句话值得每一个写文章的人思考,不仅是写小说者,我们每一位同学都应从中受到启示:要把作文写具体!
备注:萧老,即萧端祥,我省著名乡土小说家。男,1937年3月生,山东邹平人。其作品浓笔重彩地描绘了黄河下游地区一条小河──杏花河两岸的风土人情,以及近几十年来的历史演变。他的小说人物个性突出,地域特点浓郁,文笔幽默风趣。为了编写《西王村志》我和他在西王共同度过了三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