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觉得,艺术教育具有十分明显的滞后性。
“我非常喜欢一个东西,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有些人解读为多年前的一个决定,影响了人的命运,成为了煽动翅膀的蝴蝶。我却认为它描述的应该是艺术教育在长久的滞后的某些瞬间,爆发出了原有的力量,击中一个人的灵魂。这种启发无法预知,也不能在少年时期显现。
我站在河流的旁边,瞥见一片树叶从上流而来,伸手抓住它的时候,它早已流淌过无数的石头。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是依然有那么多人在表达,在创造,在文字和影像里孕育一些真正永恒的存在,我想这是极为动人的。艺术的作用,有时候让人跳脱出情爱的桎梏,摆脱宿命感。这对一个人的整个人生而言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