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飘》并不是书籍,而是电影。那时候,刚进大学,和室友在学校的电影院观看了这部奥斯卡影片,被斯嘉丽跌宕起伏的人生,被瑞德执着深沉的爱,被美国那段狼烟风嚎的历史所深深吸引。
于是,买来了书,一睹为快。这套书也是我保存最久的一套,我数度搬家,从大学到工作单位,从重庆到上海,从浦西到浦东,从康桥到洋泾,我走到哪里,这套书就随着我走到哪里。前不久,还把这套书放在枕边,不时翻读,每每读到,都欲罢不能。
斯嘉丽在跌宕起伏中坚忍不拔的勇气和对阿西礼不改初衷的爱让人动容。
出落得清水芙蓉的斯嘉丽在塔拉庄园优渥的物质条件中长大成人,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什么叫忧愁,不知道什么叫苦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在经历怎样的风云变化。所以,在瑞德和一群人谈论国家局势的时候,她对战争、打仗等不屑一顾,甚至对瑞德的观点置若罔闻、鄙夷至极。
在亚特兰大,战火纷飞,轰炸机在头顶嗡嗡作响,炸弹满城乱飞,斯嘉丽穿梭在遍地伤员的地方去找医生为梅兰妮接产,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和场面的惨不忍睹。她想到了她的家园,精神家园——塔拉,执意踏上一条回家的路。瑞德给她借来马车,马车在满城烟火中穿越城市的边际线,与火药库的爆炸的漫天狼烟擦肩而过。
这些都不算什么,回到塔拉,塔拉已经不是原来的塔拉,塔拉面目全非,塔拉的人面目全非。母亲病逝,父亲痴傻,缺衣少食,苛捐杂税,把斯嘉丽的家园毁于一旦。但她的精神没有跨,她亲自下田耕种,组织家人自强不息,想尽办法交足税赋。
与历史滚滚的洪流的相比,我们个人的拼争什么也算不上。斯嘉丽仍挣扎在贫困、饥饿的边缘,仍面临着被抢夺、虐杀的风险,为了自保,她甚至开枪打死了一个北佬。她说:“即使让我撒谎,去偷,去骗,去杀人,上帝作证,我再也不要挨饿了。”
求生的本能也好,世俗的攀爬也罢。为了钱,为了保住塔拉庄园,她嫁给了妹妹的未婚夫肯尼迪。以此为跳板,她踏上了一条经商的路。敏锐的商业嗅觉和严格的管理,让她大获成功。
中国有句老话叫“乱世出英雄”,斯嘉丽在战争的洗礼中,在乱世红尘中,一次次置死地而后生,一次次在绝境中绝地反击,实现了自我的保全和从少女到世故女人的转变。这也许就是历史给予我们每一个个体的历史印痕,在这种历史的印痕中,我们个人无从选择。
阿西礼是斯嘉丽的一个梦,一个爱情梦!
她从16岁开始,着迷于阿西礼的谦谦君子和翩翩风度的气质。在阿西礼与梅兰妮的婚礼上,她甚至叫阿西礼与他私奔。
此计不成,她气恼的把自己嫁给了查尔斯,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一下阿西礼和她的追求者。
在梅兰妮收到阿西礼的信的时候,她总是希望阿西礼提到她,心里装着她。她任劳任怨的照顾梅兰妮,也是因为这是阿西礼的嘱托。
在阿西礼衣衫破烂地回到塔拉庄园的时候,她几乎差点不顾一切的迎上去拥抱他。
在阿西礼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挽救他,打算把她的木材厂交给阿西礼打理。
斯嘉丽跟瑞德结婚后,对阿西礼仍旧请不忘,在阿西礼生日的当天,在木材厂,他们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斯嘉丽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阿西礼的怀抱。
阿西礼是她所有的梦想,坚持和愿望。在梅兰妮去世后,他看到阿西礼比她还无助,她再回想起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一切,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仅仅是一个梦,一个少女时代纯真的梦,只因为注入了自己的骨髓,而难以磨灭。
最后,在瑞德离她而去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她爱上了瑞德,爱着瑞特。可是,瑞德不堪忍受斯嘉丽执迷不悟对阿西礼的感情而离她而去,一切都无可挽回。
《飘》给我们展现了一个时代的个人的命运跌宕起伏,给我们塑造了一个在动荡时代一个女人的成长历史和不屈不饶的与现实的抗争,也带给我们一个不完美的爱情故事的荡气回肠和余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