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来历(三)“三生石畔”之神话——朱棣篡位迁都

《石头记》第一回原文:

一日,炎夏永昼。(甲戌侧批:热日无多。)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甲戌侧批:是方从青埂峰袖石而来也,接得无痕。)且行且谈。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那僧笑道:“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那道人道:“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蒙府侧批:苦恼是“造劫历世”,又不能不“造劫历世”,悲夫!)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那僧笑道:“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甲戌侧批: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甲戌眉批:全用幻。情之至,莫如此。今采来压卷,其后可知。)有绛(甲戌侧批:点“红”字。)珠(甲戌侧批: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草一株,时有赤瑕(甲戌侧批:点“红”字“玉”字二。甲戌眉批: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也。”以此命名恰极。)宫神瑛(甲戌侧批:单点“玉”字二。)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便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甲戌侧批:饮食之名奇甚,出身履历更奇甚,写黛玉来历自与别个不同。)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甲戌侧批:妙极!恩怨不清,西方尚如此,况世之人乎?趣甚警甚!甲戌眉批:以顽石草木为偶,实历尽风月波澜,尝遍情缘滋味,至无可如何,始结此木石因果,以泄胸中悒郁。古人之“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此之谓也。蒙府侧批:点题处,清雅。)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甲戌侧批:总悔轻举妄动之意。)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甲戌侧批:点“幻”字。)缘,已在警幻(甲戌侧批:又出一警幻,皆大关键处。)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甲戌侧批:观者至此请掩卷思想,历来小说中可曾有此句?千古未闻之奇文。甲戌眉批: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蒙府侧批:恩情山海债,唯有泪堪还。)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甲戌侧批:余不及一人者,盖全部之主惟二玉二人也。)陪他们去了结此案。”那道人道:“果是罕闻,实未闻有还泪之说。(蒙府侧批:作想得奇!)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细腻了。”那僧道:“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蒙府侧批:所以别致。)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

甄士隐即建文帝,一僧一道则在甄士隐梦中讲了一个“三生石畔”的神话故事。脂批道:“是方从青埂峰袖石而来也,接得无痕。”点出“三生石畔”之神话是接“女娲补天”之神话,继续讲“青埂顽石”的故事。

此处之“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是指杭州天竺寺外之三生石;“三生”即前生、今生、来生。“西方”本指佛教发源地天竺国(古代印度);“灵河”指恒河。

脂批道:“妙!所谓‘三生石上旧精魂’也。”

“三生石上旧精魂”,典出唐代袁郊《甘泽谣·园观》。唐代李源与僧人圆观交好,圆观临死时与李约定,十二年后在杭州天竺寺相见。李源依期赴约,在天竺寺前遇一牧童唱《竹枝词》道:“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乃知牧童即圆观。

1. “赤瑕宫神瑛”即南京朱明传国玺

我们先看“三生石畔”之“赤瑕宫神瑛侍者”。

“瑕”,脂批道:“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也。’以此命名恰极。”

脂批为什么要对这个“瑕”字特意做出解释,并说“以此命名恰极”呢?其中显然有文章。

《说文》:“瑕,玉小赤也。”《说文·瑕·义证》:“玉尚洁白,故谓小赤为瑕。”所以所谓“瑕”即“小赤”,指玉上的红色小斑点。所谓“玉有病”,则指“瑕”为玉之病,即瑕疵。《礼·聘义》:“瑕不揜(掩)瑜。”《注》:“瑕,玉之病也。”

玉上之所以有小红斑点,是因为其中含有硫化汞,即朱砂;所谓“瑕”(小赤),即指朱砂。

“赤瑕”,脂批道:“点‘红’字‘玉’字二。”意谓在“赤瑕”中,含有两个“红”字,两个“玉”字。

“赤瑕”即赤玉。《前汉·司马相如传》:“赤瑕驳荦(luò)。”《注》:“赤瑕,赤玉也。”“赤玉”,此一“红”一“玉”也。

既然“赤瑕”即赤玉,那么“赤瑕”之“瑕”(小赤、朱砂)也就是玉。《说文》:“玉,石之美者。”所谓“瑕”(小赤、朱砂),又一“红”一“玉”也。

此处实际上是借“赤玉”,点出《石头记》将此处之“瑕”(小赤、朱砂)也视为玉,为后文做铺垫。

“赤瑕宫神瑛”,脂批道:“单点‘玉’字二。”意谓在“赤瑕宫神瑛”中,含有两个“玉”字。

“瑛”,似玉的美石,此一“玉”也;所谓“神瑛”即“神玉”。而另一个“玉”,则指“赤瑕”之“瑕”,亦即“小赤”(朱砂)。

“宫”,房屋、宫殿,作动词则指居住。所谓“赤瑕宫神瑛”,是指“赤瑕”(赤小赤)居于“神瑛”(神玉)之中。反而言之,则指“神瑛”(神玉)含有“赤瑕”(赤小赤)。所以所谓“赤瑕宫神瑛”即“衔赤瑕之神瑛”,亦即“衔赤小赤之神玉”。

那么何谓“赤瑕宫神瑛”(“衔赤小赤之神玉”)呢?

“三生石畔”之神话是“女娲补天”之神话的继续,所谓“神瑛”(神玉)即指缺角传国玺,来自女娲补天所用之“三万六千五百块补天石”(365天),亦即王莽篡汉后所用之缺角传国玺。“赤瑕”(赤小赤)之“赤”按脂批则点“红”字,隐“朱”,代指朱元璋在南京所建之朱明;所谓“赤瑕”(赤小赤)则指朱元璋为缺角传国玺所镶补之“南京朱明玉角”。

所谓“赤瑕宫神瑛”(“衔赤小赤之神玉”),其实就是“南京朱明传国玺”。其中“赤”代指南京朱明,“赤瑕”即南京朱明玉角,“瑕”(小赤、朱砂)即南京朱明之玉角;“神瑛”则为南京朱明之缺角传国玺。

“侍者”,随侍左右听候使唤的人。所谓“赤瑕宫神瑛侍者”,乃“侍奉南京朱明传国玺之人”,即南京朱明皇帝。

2. “绛珠草”(斑竹)代指南京朱明玉角

我们再看“三生石畔”之“绛珠草”。

“绛珠”,脂批道:“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绛珠草”,带有“血泪”之“草”,此乃斑竹也。

关于斑竹,晋代张华《博物志·史补》:“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帝崩,二妃啼,以涕挥竹,竹尽斑。”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舜南巡不返,葬于苍梧之野。尧之二女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与痛哭,泪下沾竹,竹上文为之斑斑然。”相传二妃自溺于湘江,为湘水神,人称“湘夫人”“湘妃”,故斑竹又名“湘妃竹”。

竹别名“绿玉”;元代竺仙禅师《春景晴竹》:“何人种绿玉,挻挻(shān长)森作丛。”而斑竹之“斑”由“血泪”凝结而成,有如玉上的小红斑点,相当于“赤瑕”之“瑕”(小赤、朱砂)。

斑竹之“竹”又隐“朱”,相当于“赤瑕”之“赤”。

那么“斑竹”相当于“赤瑕宫神瑛”之“赤瑕”,代指南京朱明玉角;其中“竹”代指南京朱明,“斑”代指南京朱明之玉角。

所以“绛珠草”即斑竹,代指南京朱明玉角;“绛珠”即“斑”,代指南京朱明之玉角。

3. “绛珠仙子”即南京朱明之“血泪(水印)”

我们来解读“三生石畔”之神话。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便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甘露”,甜美的雨露。“脱却”,脱掉。“仅(jìn)”,将近。“离恨天”,佛经谓须弥山正中有一天,四方各有八天,共三十三天,民间传说三十三天中,最高者是离恨天;后比喻男女生离,抱恨终身的境地。

“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从而使“绛珠草”脱却“草胎木质”,变为“绛珠仙子”。而“绛珠草”即斑竹,“绛珠”即“斑”;所以此处实际上是指“赤瑕宫神瑛侍者”用水将斑竹之“斑”又调制成了“血泪”。那么绛珠仙子即“血泪”;正如脂批之所言:“细思‘绛珠’二字岂非血泪乎?”

斑竹之“斑”又代指南京朱明之玉角;那么用水将斑竹之“斑”调制成“血泪”,也就是使南京朱明之玉角化为“血泪”。所以绛珠仙子乃南京朱明之“血泪”。

而斑竹之“斑”相当于“赤瑕”之“瑕”,“赤瑕”之“瑕”即南京朱明之玉角;那么用水将斑竹之“斑”调制成“血泪”,也就等于用水将“赤瑕”之“瑕”(朱砂)调制成“水印”,也就是使南京朱明之玉角化为“水印”。所以绛珠仙子实为南京朱明之“水印”。

“绛珠仙子”名为“血泪”,实指“水印”,乃南京朱明之“血泪(水印)”。

水印是早期的印泥,用水或蜂蜜调合朱砂而成,从元代开始才有现今用油调合朱砂的印泥。

所谓“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意指经常给水印加蜜或加水翻调,以使其不变稠变干。其中“蜜青果”点出一个“蜜”字,“灌愁海水”则点出一个“水”字,而水印即用蜂蜜或水调合朱砂而成;所谓“甘露”也可指蜂蜜。

4. “绛珠草成仙”代指朱棣篡位

三生石畔之“绛珠草”(斑竹)变“绛珠仙子”,表面上是指绛珠草之“绛珠”(斑竹之“斑”)化为“血泪”,实际上是指赤瑕之“瑕”化为“水印”。

“赤瑕宫神瑛”即南京朱明传国玺,而赤瑕之“瑕”(南京朱明之玉角)化为了“水印”,“神瑛”也就从南京朱明之缺角传国玺又变为缺角传国玺。

“赤瑕宫神瑛侍者”即南京朱明皇帝;而使赤瑕之“瑕”(南京朱明之玉角)化为“水印”,脱离“神瑛”(缺角传国玺),意味着失去南京朱明皇权。那么所谓“日以甘露灌溉(绛珠草)”之“赤瑕宫神瑛侍者”,是指失国之建文帝朱允炆。

“赤瑕宫神瑛侍者”建文帝使赤瑕之“瑕”(南京朱明之玉角)化为“水印”,那么“赤瑕宫神瑛侍者”也就变成了“神瑛侍者”,即“侍奉缺角传国玺之人”。所谓“神瑛侍者”,则指篡位之永乐帝朱棣。

所以三生石畔之“绛珠草”变“绛珠仙子”,实际上是指朱棣篡位。

5. “神瑛侍者下凡”代指朱棣迁都北京

我们接着解读“三生石畔”之神话。

“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神瑛侍者”即朱棣;所谓“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实际上是指朱棣篡位后决定迁都北京。

永乐帝朱棣登基后,随即着手迁都北京。永乐元年(1403)改北平为顺天府称北京。四年(1406)诏以明年五月建北京宫殿。七年(1409)北巡,皇太子监国。至北京,营山陵于昌平,封其山曰天寿。八年(1410)还京师。十一年(1413)北巡。十四年(1416)自北京还,决定开始迁都。十五年(1417)北巡至北京。十八年(1420)诏令:“自明年正月初一始,正北京为京师。”

朱棣篡位迁都,明朝因此分为南京朱明和北京朱明。北京朱明即指朱棣迁都北京后之朱明,南京朱明则指以南京为都城之朱明。朱家祖籍安徽凤阳,朱元璋又建都南京,所以《石头记》将南京视为朱明之真家,即“甄家”;将北京视为朱明之假家,即“贾家”。

甄士隐即建文帝,而“三生石畔”之神话敷演了朱棣篡位迁都之历史,这就是一僧一道在甄士隐梦中讲“三生石畔”之神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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