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如年少》时,我在桌前泡了一杯咖啡,闻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香味,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欣赏一段过往的青春。然而,读完《一如年少》之后,那杯咖啡早已冷却多时,我的心情也随着一起归于寂静。我们都曾年少,懵懂无知,少年时代的我们以为爱是前进的动力,他爱她,她不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她不爱他。似乎剧本就是围绕着这些不断地开开合合。
作者楚飞在书的自序中提到了一个地方,阳朔西街,他在那里的小店吃饭,被两个人吸引着。一个躲在角落里唱他一人的歌,无人捧场,萧索至及;一个在灯光下合唱,热闹非凡,他们是一对情人,也是小说《一如年少》里李琴操和张楠楠的原型。
这个故事本已尘封十九年,四封匿名邮件,一个地方,让主人公北角陷入了纠结。三十七岁的北角,在北京生活了十八年的北京,功成名就、有房有车的北角,心是空的。两个牙印,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臀部,一深一浅从来不曾放过他。
“万水千山不可见,你的爱人呢?”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最害怕的地方最无害。”
“你相信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你吗?”
“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不复勇往。”
十九年前的那场浩劫里,三个人都失了心。十九年后,因为张天然这个女孩再次重启,这场恩怨最终得以了结。
张天然,生活在这个炼狱中忘了什么是幸福,忘了什么是父亲,忘了天堂的模样。从父亲反复暴打母亲,将她这个野种从楼上扔下时,她的心中只有恨!从无意中了解到十九年前的那场浩劫,她精心策划了一场复仇之旅,北角或者叫萧青暮,张楠楠,李琴操或者叫简翎,林觉,四个人,六个角色便卷入了局中。最相爱的伴侣萧青暮和简翎各自扮演着两个角色,却在十九年后不识得彼此。
因为四封信,北角辞去了工作,从法国到青海,到青木镇,再到阳朔的西街。他一路上放逐,希望寻找到爱人得到救赎,他想赎罪。年少的他,太胆小,只敢爱却不敢承担责任,早早地逃开了,离开了爱人,扔下她一人受尽苦难。
张楠楠爱着简翎,卑微地、偷偷地爱着这个乐观、开朗、善良的姑娘,他默默地守候着她。当她遭到林觉的欺负时,只有懦弱的他以死相逼救了她。三年牢狱之灾,换来了美人的以身相许,只是她已有了孩子。他嫉妒、他愤怒、他卑微,他将一切的怒火发在这个女人身上。吸毒、家暴,他给这个女人的后半生带来的只有苦痛。
终于,十九年后,在失心崖他们四人再次齐聚,这场地狱之行即将落下帷幕,恶人终将受到惩罚。张楠楠举起了那把刀走向林觉,他毁了他们三个的一生,让他们痛苦了十九年。他走向北角,这个男人才是简翎后半生痛苦生活的根源,他是个懦夫,临阵脱逃。弥留的最后一刻,北角才知道世界上有另一个他。
正如楚飞在书中写到的那样,北角“三十七岁而已,出走半生,半头白发,人已沉暮如斯。”少年们的纯真都留在了那一年,之后的人生灵肉分离,他们都在等待救赎。
我们一生中有太多忏悔,你需要回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