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还没起名番外就多了起来

【作者为妍兮,我代她发了上来】

不知是番外还是正文的东西

(1)

“他又去哪了,为什么我又要联系这个人渣…”

“等等为什么组织总是派我找他…”

“生命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毫无意义的找人了…剩下时间里一半还是劝说那个混蛋要好好执行任务……”

“为什么又是我和他一起出任务……!!为什么我一直要像供大爷一样对他,他不是我助手吗!!!”  爱伯几乎是恼怒的在想了。

回来的快一年时间里,爱伯原先的搭档一直处于失踪状态。他再也没在组织的各种大会小会表彰会年终会上出现过,在各种类似扣工资、不放假、间接监禁的方法都无效后,西妮尔放弃了对于爱伯不靠谱搭档的管教。

幸好他并不是故意的回避,爱伯每次都能在通过一两天不眠不休的寻找后找到他的搭档(爱伯对于他们还是搭档这个事实是拒绝的),在各种地方————快出了森里市的卖各种K粉的地下酒吧、总部大楼下的花坛、市中心歌厅空无一人VIP包厢

找到了各种姿态的搭档————搂着老板娘喝顺着她胸部流下来的酒的、一丝不挂衣服却叠的整整齐齐躺在刚打过药的草地上的、躺在五六个黑丝小姐怀里抽烟的——

——的斯卡尔。

没错,那个混蛋的名字叫斯卡尔,斯卡尔·巴德孚什。

爱伯无不懊恼地想,他几乎都忘了一年前的那个斯卡尔是什么样子的了。

从卡马里奥回来了有多久,爱伯就试图拯救斯卡尔了多久,虽然爱伯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是站在了什么立场上拯救他。或许只是处于单纯的、不想看见原来那个会笑着对他说‘我想有个实验室’的人变成现在这样而已。

懊恼的爱伯一边懊恼一边把斯卡尔常去各种破地儿的记录都查了个遍。

凌晨四点,一无所获。

是不是死了…要是真死了就好了

此后的三四天爱伯没有放弃寻找,但也不抱太大希望了,斯卡尔自从从卡马里奥回来后性情大变。以前若是组织对于他还有一定的约束力,现在的话,组织在他眼里………不,无论什么,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都视若等闲了。

准备出发的前一周爱伯开始浏览关于新任务的各种资料库,做好了自己独立一人完成任务的准备。打开一个新文件,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读到八十多的时候,西妮尔突然进来了。

“西妮尔。”爱伯颔首示意。

“斯卡尔联系上了吗?”西妮尔直接了当。

“…………”

“好吧,辛苦你了…那就祝你这次顺利。”

“谢谢。”

西妮尔走到门口,转过头来。爱伯这才注意到西妮尔穿着协会的制服,看来是刚刚开过会了。

“请问长官还有什么指示?”

西妮尔看上去有些挣扎,随后她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像是与什么做了妥协。

“爱伯……刚刚我去开了会,决定是…在12月1号对斯卡尔除名。”

“那不就是下周二吗!”

“………”

“我知道了”

西妮尔走到门口,屏幕的蓝光映的她的臂章也反射着锐利的蓝色。时之砂的标志。

没有人能留住最美好的时间,就像紧握手中的沙子一样。

“谢谢你,西妮尔。”

西妮尔没有反应,嗒嗒的皮鞋声在走廊上慢慢消失。

爱伯看着屏幕,他想起来自己用的这个程序好像是很久以前斯卡尔和自己执行任务时为了模拟中毒迷惑对方编写的。

除名的话,斯卡尔这种能发明很多特殊武器的,估计不是监禁起来继续压榨,就是是直接杀死。

距离下个月只有六天了。

爱伯走到一楼大厅,快到年末了,大家都准备提早把工作做完好好放个假。

“嗨,莫里提先生。”是爱伯下属部的部长和副部长。

爱伯点头回应:“今天有空了?”

“啊……这个…其实并没有,可是想出来快活一下,一时半会我这里也完不了事。”这是心直口快的副部长。

“今天晚上剧院有歌剧《康斯的桥》的全国巡演场,莫里提先生与我们一起吗,正好有三张位置不错的票。”这是经常和副部长在一起的部长。

爱伯看着下属诚恳的眼神,心里有点无奈。虽然预料到了斯卡尔的处境,但是依然为西妮尔带来的消息感到担心…实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爱伯知道部长是因为自己在他的任务中提供帮助而表示感谢。

“那就叨扰了。”

“那里,长官太客气了。”

一行三人驱车向市中心的歌剧院.

一路上洋洋洒洒下起雪来,爱伯坐在后排一直看向车外,眼见气氛由于爱伯的一言不发变得尴尬。

副部长试探着说:“长官能与我们一起来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非常喜欢这个剧的主演碧缇小姐,以长官的仪表,一定会吸引碧缇小姐与我们握手呢。”

“碧缇小姐?”

“是啊,是专业的表演家,她有种特殊的气质,就像是………莉莉丝和夏娃的结合体,虽然不是很年轻,但却美得惊心动魄。”

爱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爱伯很少去娱乐场所,不过这所歌剧院建筑确实可圈可点,完全没有奢靡的暴发感。正方的主建筑围绕以带型的游廊,与周围的赌场酒吧等建筑风格格格不入,不带一丝这个中心地带纸醉金迷的风格。

副部长一路把爱伯领到了第一排的包厢,爱伯有预感今晚要在各种不能自制的感叹中度过,这两个人绝对是碧缇的迷弟。看看四周,好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旁边,好像就是刻意穿的低调的国家调查署副署长。

开场了,乐队此起彼伏奏曲,演员依次上场…爱伯静静地看着。不经意的转头发现旁边的两个眼睛都直了,从未从碧缇小姐身上移开过。

爱伯表示不理解,严格意义上爱伯作为一个生物对人类没有什么感觉,就像猫对狗没什么感觉一样。碧缇小姐确实挺漂亮的……妈蛋,满脑子都是斯卡尔那个混蛋的脸,总是仗着自己好看就做一些让别人很反感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散场了,大厅里乱哄哄的,大家都在为碧缇最后一幕的回眸感慨,就算是女主复生也不能再如此传神。

两个迷弟跑去送礼物了,舞台上都是粉丝和维持秩序的警察。观众席上已经没有人了,爱伯静静坐在包厢里等,忽然听到后面第二排包厢里一个男人的声音——

“都三十多岁了还叫什么‘小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拒绝我的女人。”——估计是个有钱有势家里的贵公子。

“犯不着为了女人这么生气。我听说碧缇原来是临市市长的情妇,现在还旧情未了,所以演艺事业这么红火,没人敢惹。”——估计是狗腿。

“臭婊子!”——依然气哼哼的公子。

“听说最近包养了个小白脸。后面这话是她那闺蜜的原话:‘我们晚上开趴的时候,碧缇带了个新的,你懂的,她经常换床伴。不过这回这个,真是漂亮的让整个派对上的女人都惭愧,个不是太高,有一头罕见的水蓝色的头发。要不是因为碧缇,我肯定要想办法把他弄上我的床。碧缇特别喜欢他,此后身边再没换过人……”,说着两个人离开了表演厅。

“爱伯长官,我们走吗?”回来的副部长看见爱伯呆坐在原地。

只见爱伯面无表情地霍一下站起来,衣服带倒了桌上的高脚杯,香槟撒了一地。

“抱歉二位,我有急事,失陪了。”说完急急走了。

剩下部长副部长大眼瞪小眼

“水蓝色头发的男人…还非常漂亮…绝对是那个混蛋吧。”

离开了下属的视线,爱伯迅速找到了隐蔽的地方,变形成飞虫,飞往后台的化妆室。

化妆室里没什么人,只剩下几个女孩在整理爱慕者送给碧缇的成堆的礼物。这时一个主管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这些收拾好了就放在楼梯口,一会儿会有人运走。”几个女孩答应着。

爱伯旋即飞着跟上男主管,跟着他进了电梯,一路到了36层。主管下了电梯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很快爱伯发现了36层一个和其他房门不同的房间,更大,用的是上等的红木。

“应该就是这里了”,查看四周后,爱伯变回人形,用银丝线打开了房门。

一进房间,画风就变了,爱伯感觉自己走进了红色的屋子。酒红色的墙纸,枣红色的地毯,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空气中都是甜丝丝的令人昏睡不起的味道。没有点灯,用花枝蜡烛代替,装潢极尽奢华。烛光下随处可见镶金错银的珠宝收藏品,长长的门厅里摆满了天使刻像。

径直走到尽头,是重重的刺绣丝帘,缀满了珠贝浮雕。隔着最后一层帘子,爱伯听见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男女欢爱时的水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

爱伯:如果是斯卡尔我见到他要说什么?‘你们好,加我一个’?

与爱伯掀起最后一层丝帘的同时,屋子里的两个人似乎是进行到了高潮部分,女人的声音更加明显了,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

爱伯用破罐破摔的勇气走了进去。

所以理所应当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烛光掩映下,碧缇喘着气趴在一个男人身上,金色的长发铺满了雪白的背部,男人半躺着,水蓝色的长发和碧缇的交织在一起。地上都是凌乱的衣物。而且从姿势来看似乎这对男女的下体好像还连接着………,而且似乎那个男的长着一张熟悉的脸。

心理素质好如爱伯也觉得三观碎了一地。当然他忽略了偷瞄别人干这档事也是很没节操的。

爱伯拿出银色手枪扣上扳机,瞄准碧缇:“晚上好,这位女士和先生,我非常抱歉打扰了二位,不过请这位先生立刻随我走。”

回应爱伯的是碧缇的尖叫,碧缇惊叫着缩到男人的背后同时用被子裹紧自己,脸上刚刚交欢带来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声音颤抖:“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的,再不走我就叫人来!”

“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您,我只想带走您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过您尽管可以试试,是我的子弹快,还是您按警报按钮快。”

男人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爱伯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闭着眼保持刚刚着半躺享受的姿势,甚至点了一根烟。

碧缇瑟缩着不再敢动,男人把碧缇揽到怀中,同时清理着自己下体上的液体。

“有事吗?”

终于有点反应了啊。爱伯这才看清斯卡尔,半年不见了,斯卡尔好像瘦了,头发长了很多,听话的顺着肩膀搭在胸前。氤氲的烟挡住了他的眼睛,正好,爱伯也不想看后面像是一潭死水一样的眼神。

爱伯走上前,俯视斯卡尔:“这就是你的态度?”

斯卡尔继续抽烟,不声不响。

“下个月他们要对你除名。”

“与我何干。”

爱伯一步走上前掐住斯卡尔的脖子按在床头,烟掉下来烫了爱伯的手。

“斯卡尔,你就打算一直这样?”

回答爱伯的只是斯卡尔费力的呼吸声,爱伯加大手劲,斯卡尔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爱伯看着斯卡尔漂亮的脸上泛起青色,看着他淡蓝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眼见着斯卡尔的身体出现了痉挛,他的手胡乱地想抓住身下的床单,整个人颤抖的就像失水的鱼。

爱伯出现了一丝丝恍惚,如果他真的已经放弃,这么掐死他,对协会也算得上是个交代。

爱伯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赌,就算此后斯卡尔一心杀死自己也比现在这样好。

爱伯贴近斯卡尔,在他耳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了那个耐瑞安?”

爱伯正对上斯卡尔圆睁的眼睛,爱伯怔住了,斯卡尔的眼神仿佛毒蛇,如同宝石的水蓝色的眼睛里从未露出如此残忍的光芒。

下个瞬间两个人已经翻到在地,斯卡尔一点都没有刚刚窒息的样子。爱伯被他压倒在地,看见蓝色的长发随着快速的出拳被带起,看见斯卡尔因为仇恨扭曲的脸,如同追随撒旦的恶鬼,听见风声伴着他嘶哑的咆哮——“我说过不许再提!!”

爱伯翻身躲过了斯卡尔快速的出击,他似乎已经丧失理智,不使用任何武器不分裂也忘了这些攻击对爱伯根本无效,连指骨都因为打到地板而露了出来。爱伯甩出丝线想控制住斯卡尔,却被他疯了一般地一把抓住。

爱伯被这大力一带差点失去平衡,丝线下意识的变得坚硬往回收。斯卡尔的左手和左臂连带经脉被锐利的丝线切割的支离破碎,却浑然不觉,依然继续向爱伯出手。

爱伯察觉到斯卡尔的出招越来越没有规律,到最后甚至只是在胡乱的挥舞。烛光下斯卡尔很像舞池里磕嗨了的年轻男女,身上洒满红色的鸡尾酒跟随一支没有节奏的疯狂曲子跳舞。

想赶紧结束这一切的爱伯绕到已经没有意识的斯卡尔身后,扬起手臂对准他的后颈,准备伺机砍下。却看见斯卡尔咧开嘴,在刚刚暴怒的表情上加上大笑,变成一个疯癫的表情。随后血迹从唇角渗出,斯卡尔停止了旋转。

他摇晃着倒在地上,赤裸的身上全是丝线划出深深浅浅的血痕,左臂上剩下的皮肉贴在骨头上。红色的地毯吸收了血,变得更加鲜红。

爱伯转回头看了眼吓得昏过去的碧缇,申请了消除记忆的权限。

打扫好现场,透过不知什么时候被扯破的窗帘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和他们离开卡马里奥时一模一样。

此后一连几天,斯卡尔一直昏迷不醒,体温奇低。爱伯忙的脚不沾地,准备着出任务的材料,还要通过西妮尔努力争取组织延缓对斯卡尔的除名。终于告一段落后回到医护部斯卡尔的病房,询问了斯卡尔的情况,爱伯暗暗奇怪,按理说就算失血过多也不应该昏迷这么多天。

“他抽的烟里各种物质含量复杂,尼古丁和苦宁酸中毒,他的身体分析里显示他长期饮用现在流行的一种地下酒吧的酒保叫Kansas的烈性酒,饮用过量会侵蚀神经系统,关键是酒里的物质和烟里所含的物质反应,产生了毒性很强的BASMOUS,就是一种在催眠审讯的时候才会用的药物的主要成分。BASMOUS更加剧了神经和肾脏的损耗,滥交更是雪上加霜。继续下去估计只能再活三个月。”

“………”

“而且你还打了他。”一直负责爱伯斯卡尔两人的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

“不过现在他的状况还算稳定。”

爱伯看向身上插满管子的斯卡尔,莫名其妙的看见斯卡尔的眼角好像有一些晶莹的东西。

是因为耐瑞安吗?……可是他死的时候斯卡尔都没有任何反应啊。

雪依然在下,爱伯回到办公室里。

斯卡尔,你果然是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留在了那个遥远的彼岸城市,剩下的生活在你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你们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那么即使是把你带回来,逼着你让你康复,也只是在你自杀的路上做毫无意义的阻拦吧。

三天后

爱伯的任务是时之砂的承接任务,目标是劫杀在直达列车上的分散在三节车厢里的人,他们掌握着人类与动物基因融合的技术,并且试图用此打造军队。还要做到尽量不伤害无辜的18个乘客。

爱伯坐到其中一节车厢靠后的位置上,静静的等着时机的来临。等到乘客们稳定下来,爱伯向其他相邻的两个车厢投放了可以从耳朵爬进大脑的神经控制蛊虫,控制了乘客和列车员。锁上门,这五节车厢就成了适合搞事的空间。

爱伯不敢向离目标太近的乘客投放蛊虫,这很有可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不过这些目标隐藏的真好啊,如果不是事先看了组织提供的资料,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携带着那么危险的武器的人。

回到车厢的时候,后面的两位女士正在讨论育儿经验,从尿不湿一路谈到与异性小朋友如何愉快相处的问题。

“没准过两个小时她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们的孩子了。” 爱伯无不遗憾地想:“不过我还是尽力避免。”

还在下雪,这次的降雪影响了全国大部分地区。

真遗憾,这三节车厢不在列车两端。这样的话趁着大雪制造个脱轨也不错。

列车开进隧道的时候,爱伯截断了这三节车厢的电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后面的两位女士在尖叫,所有试图用手机照明的乘客似乎都被袭击了,发出短促的惊叫后再无声响。爱伯甩出银丝线,瞬间结果了周围围上来的一圈的人。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爱伯察觉出有嘶嘶响的声音正在遥远的地方,从打斗开始的五分钟后就开始了,到底是什么呢,并不像毒气之类的。

下一个瞬间爱伯感觉被大力放倒,嘶嘶响的声音瞬间在耳边、在四面八方响起。四肢都被缠住,无论如何切割这群东西都还会有更多的扑上来。爱伯暗暗吐槽组织每次提供的资料总会缺少最重要的部分。

爱伯试图变形成正在围攻自己的怪物,可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下他看不清对方的形态也就无法模仿变形,爱伯只能感觉出和自己打斗的好像是蛇一样的东西,可能是新研制出来的武器。

随着时间的流逝爱伯在与这群怪物的纠缠中越来越焦急,另外两个车厢的药效就快不够了,列车也即将驶出隧道。

突然两侧有由远及近再远的射击声,所有车窗玻璃都被射穿。爱伯对组织提供资料而绝望,他们居然还有外援!

不过惊奇的是射击声过后怪物的攻击见缓,终于,列车也驶出了隧道。

爱伯借着月光看清自己处于成百上千的…蛇人……勉强称之为蛇人的怪物的包围里,还有不计其数的断肢在蠕动,并且在蠕动中快速愈合,窗户上全是令人作呕的棕色血迹。

看来丝线对这些怪物不起作用,身上只带了炸弹,而且也会伤到现在不知是死是活的那18个无辜乘客。

忽然周围的蛇人忽然都自燃起来,在火里他们疯狂的扭曲,车厢里都是焦烟,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恶臭。蛇人都疯狂地扭动起来,在爱伯四周交织成一层层火墙。

温度骤然上升让爱伯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脱离他的控制。爱伯感觉自己即将融化成一滩水,然后在这个充斥着棕色粘稠血迹的地方蒸发,随着一切证据灰飞烟灭。

窗外,列车正驶在跨海大桥上,爱伯拼命冲开一条路,砸破车窗纵身跃出。

连控制自己落在钢架上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断下坠的空中,爱伯望着飞速驶离的列车。

“第一次任务失败呢,斯卡尔,也不知你现在醒了吗。该死的,为什么我要那么在乎一个人渣。”

第二天下午爱伯才回到总部。

“辛苦了,爱伯。这次很成功。”一进会议室就是西妮尔的声音

“……!”。…是昨晚那个神秘的人吗。

很抱歉最重要的信息没能查到发给你。我们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们携带着基因合并的新武器上了车。

“………”

“任务细节流程武器剩余什么的走走过场的事情已经帮你写好了,签个字就…”

“西妮尔,过来核对一下录像,总部急着用。”负责西部地区武器供应的材料部长总是使唤西妮尔。

西妮尔连忙在桌子上一沓沓的明细中翻找起来突然抬头:“爱伯,昨晚一点多医生告诉我斯卡尔送进重症监护室了,你快去看看。”然后压低声音:“延缓除名的事情我前天已经上报了,可是组织没给我明确的态度。”说着急忙走了,留给爱伯一个抱歉的表情。

爱伯头越来越疼,虽然变形人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头吧,近距离接触了火还是对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爱伯心里清楚赶到医护部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去总部也没有用。只是想挑个医生不忙的时候问问病情急转直下是不是因为自己打的,万一真死了好歹也能帮忙掩饰一下……相信斯卡尔自己也不希望在他的成员档案死因的一栏写上淋病、尼古丁中毒或者与搭档打斗致死之类的什么之类的,算了,估计斯卡尔不会在乎。不过从严格意义上讲斯卡尔不算是爱伯的搭档了,过了今天就是新的一月了。

头疼的快难以忍受了。脑海里很有条理的同时又乱糟糟的。电视正在报道最新的消息:30日凌晨2:40左右,森里市驶往捷恩里市的直达列车在布吉跨海大桥上起火。列车的3、4、5节被焚毁,车厢中共有54名乘客其中,34人死亡,18人生还,2人失踪。初步调查为恐怖分子携带自燃弹乘车,警方正在调查中……该列车23:47始发于森里市………”

18人都没事……没有给警方留下痕迹………这绝不可能是巧合。那人果然是组织派来的。

爱伯不想回自己的公寓,索性去自己和斯卡尔的病房里等吧。

推开门,斯卡尔病的突然,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爱伯轻轻坐在床上,又是晚上了,昏昏沉沉中想:谁知道组织最终的态度是什么,如果还是原定的明天除名,又该怎么办……还有……

“爱伯,爱伯。”

……是医生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这几天太累了,连别人进来都没有察觉,真是不该这么懈怠。都是和斯卡尔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被那个混蛋传染的臭毛病。

“我听医护说您找我。”

“是的,我想知道斯卡尔昨天晚上怎么了。”

“他在凌晨一点…不,快两点的时候全身内出血,脏器也是。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到了四点半我们检测到血液里有最新的17-丙型毒品,之后从肾脏开始,全身器官衰竭。我刚刚做完手术,现在依然在内出血。”

“………好,辛苦了。”

爱伯坐回床上,啊……头疼一点都没有缓解的趋向。斯卡尔上回内出血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因为他强行在重伤时分裂……那这回……而且毒品是怎么进入他体内的,难道是组织为了提前除名给他注射的……不应该啊……组织通常不会这么做。

爱伯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隐隐的感觉忽略了什么极重要的事。就像努力想要想起自己到底还没还别人钱一样。拉开抽屉,想找个口香糖让自己清醒清醒,感觉自己自从受到了车上的高温之后就一直出现费解的事情。

口香糖旁边的深蓝色玻璃瓶和注射器吸引了爱伯。爱伯拿起来,小瓶子装着透明的液体,里面只剩下了个底。好像在斯卡尔在卡马里奥的那一堆破烂里经常出现这种小瓶子。翻过来,底部的标签上用绿色带金粉的墨水写着“加百列——17-丙环形异酮素”

是斯卡尔的字。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那是斯卡尔!!

爱伯蓦地站起,墙上的表已经指向12点多,已经是新的一月。

总部没有给西妮尔明确的态度,如果保持原来的计划,斯卡尔现在不就!……

爱伯冲到走廊里,指尖银光暴涨,直指尽头的重症监护室。几十米的距离从来没有那么遥远过。

太晚了,我早就该想到那就是他。

重症监护室的两重强磁门在爱伯银丝的挥舞下形同虚设。医护部部员都没想到爱伯会骤然发难,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可当大家紧跟着爱伯跑进斯卡尔的房间,却发现所有负责斯卡尔的医护部部员都在手术准备间,看着冲进来的众人不知所措。斯卡尔的病床旁,爱伯正声嘶力竭地向决不应该出现在这的执行部部员说着什么,而斯卡尔的治疗设备已经被拔掉了好几根,心电图上已经基本没有波动了。

为首的执行部员走到门前:“安静,留一个医护,剩下人都请出去。”

大家都走出去,面面相觑。病房里再没传出声响。

爱伯最终和执行部部员去了位于临区的执行部所在大楼,解释了这次的任务中斯卡尔做了什么,并拿出了西妮尔的保证书和病房的监控录像作为证据。

总部最终撤销了对斯卡尔的除名,改为记过一次。

爱伯在医护部的走廊里迎面碰上了西妮尔。

“回来了。”

“嗯,撤销了。”

西妮尔点点头:“斯卡尔醒了,刚刚去做检查了。”

“好。”

“我要回去了,这也是偷跑出来的,和材料部的帐还没对上呢。”

“我送您。”

到了楼口,西妮尔停住了:

“爱伯,不用再送了,你回去休息吧。听说斯卡尔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你怎么样了。应该是担心他打进去的燃烧弹伤到你。”

爱伯点了点头:“不瞒您说,当时我对您提供的资料感到绝望。”

“你还是这么刻薄。”

“多谢夸奖,不过幸亏您和总部协商了,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撤销除名,可是今天我去执行部的时候他们没再刁难。”

“别这么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帮上。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回见。”

爱伯推门进入病房,看见阳台上斯卡尔坐在轮椅上。很久没见阳光下的斯卡尔了。

爱伯走过去,看着斯卡尔闭着眼,微微歪着,像是睡着了。他的脸色确实比找到他的晚上又苍白了很多。爱伯并排站到他身边,地上还没融化的雪。

斯卡尔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又闭上了眼歪了回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要回去。”

爱伯一怔,手搭上了轮椅的扶手。慢慢地推着他走了回去。

“爱伯。”

“嗯?”

“你打我的我还是要打回去的。”

“好啊,大残废。”

进了屋,斯卡尔对爱伯张开双臂:“我要上床。”

“那个…咳……其实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快就到了车上。”

“碧缇有架直升机。而且因为是市长的情妇,她…”

“够了,你还是昏迷的时候比较可爱。还有,床自己上去。”

[END]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03,456评论 5 477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5,370评论 2 38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0,337评论 0 337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4,583评论 1 27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3,596评论 5 36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8,572评论 1 281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7,936评论 3 395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6,595评论 0 258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0,850评论 1 297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5,601评论 2 321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7,685评论 1 329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3,371评论 4 318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8,951评论 3 307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9,934评论 0 19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167评论 1 259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3,636评论 2 349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2,411评论 2 342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