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和Dolores一起看电视,介绍马德里市中心的隐藏酒吧。有一家藏身于刮胡子店,前排挂着胡子,后排悠闲地喝着小酒儿。还有一家装扮成丝袜店,走进门别有洞天,能承办1000人的聚会,还可以蹦迪,店主居然是一个六十岁的时髦老太太。还有几家都是藏在隐蔽处,什么洗手间突然有扇暗门,要么就是东拐西拐穿过厨房,工作间,才能抵达的密室私宴。那节目叫Clan Destino,把我和Dolores看的目瞪口呆。
原来马德里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有那传说中的零车站,鬼故事的最佳场景,虽然已经弃用,却点着幽暗的灯,地铁驶过Iglesia那站,只有仔细向窗外看,才能发现它的存在。我都还没去过。
繁忙的周五刚刚结束。三点厨房打烊,半个小时之后进来一波熟人,重新起火,又过了二十分钟,这波还没走又来了另一桌,继续起火。厨师的作息时间也需要得到起码的尊重,吃饭时间从三点拖到四点半。从心底反感这种没原则。
小憩片刻又接着回厨房出晚餐,好像错过了什么。Jose对Elba生闷气,爱答不理的。其实我觉得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摆到明面上解决最直接,冷暴力让人胆战心惊的。我突然开始理解并同情Elba,本来创业已经很辛苦,还要处处忍耐受气。我四月份的薪水一直没有发,我知道她手头紧,就宽慰说五月份的一起结算吧,前段时间生意冷清,收入不多,今天总算上人了,Elba想多挣一些,大家压力就没那么大。算是前因后果,大家互相理解了一下,也就过了。
今天又出了一个定制蛋糕:酒浸洋梨磅蛋糕,昨天特意买了包装纸,既然都洋梨了,那就打扮得洋气些好了。结果包装完发现弄成了土豪金。希望客人喜欢吧,毕竟费了不少心思做的,比上次的草莓奶油蛋糕技术含量高点。
Dolores生病了,胃疼恶心,下个星期可能要被带去La Palma大岛去看专科医生。突然觉得周末过的太慢。好像周日下午转眼就到早点回家啊。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失去了兴致:每周都盼着周三休息,硬着头皮熬过五六日,周三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过去之又开始盼下个周三,周而复始。仿佛人生的意义只有休息那一天,而那一天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活着活着又开始进入麻木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