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舒
冬月初三,还有几天过冬至,天亮得很慢,黑得很快。
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我知道,阳光在眼前淡淡地晃一下,天很快就会黑了。
懒懒的躺着,抓起枕边书《孙犁文集》,看完了最后几页。
那些朴实自然的文字,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情感,感觉自己仿佛都读懂了。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还是隔了一层。
孙犁的文字,具有厚重的历史纵深感,它需要感同身受的代入感。
我无法进入到那个时代,自然无法去探问孙犁先生的内心世界。
不过,其中一篇《火炉》,感觉自己是真正读懂了的,读懂了孙犁先生对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一个火炉的感情。
孙犁先生的火炉,是烧煤球的那种。他在文中这样写到:“每天早起,我把它点着,每天晚上,我把它封盖,我坐在它身边,吃饭,喝茶,吸烟,深思······有时还烤馍片。”
我想起了我家里原来也有这样一个小火炉。
以前在农村老家,冬天很冷,且没有暖气,家里只有一个小火炉。入冬前,买上一堆煤球,一个冬季的取暖就有了。
每天早晨,家里人谁第一个起床,就先把炉子盖掀开,续上煤球,烧上水。
我们起床后,就用热水洗漱。然后,在炉子上做饭,炖菜。炉子很小,火也不旺,做饭很慢,但在上面做的饭菜很好吃。
我有时洗了头发,就坐在小火炉边烤着,头发不一会儿就干了,那时家里没有电吹风,那时我的头发又黑又长,发质厚的一把抓不过来。如今,无论怎么保养,头发还是掉的厉害,且已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
很想念那个小火炉,许多年过去了,好像早已忘了它,也不知道它还在不在?又或许去了哪里?
但是,我一定要再买一个那样的小火炉,把它放在阳台上。家里还有一袋子木炭可以烧,这样没有烟味。我可以在上面煮茶,炖菜,烤花生,烤橘子,或者像孙犁先生一样烤馍片,或者对着红红的炉火喝一杯红酒。
红泥小火炉,可饮一杯无?
小火炉,小火炉,炉存红似火,慰情聊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