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起时,殷红的花似乎才烂漫地开。------题记
我曾多次与朋友提及,花总是世上一种浪漫的尤物。书桌的一角便也总有两三朵百合,玫瑰静静而立。
书房背阳,花瓶那处是驱于阴冷的。而又因为在角落,自然也无风拂过。
无光无风,却乎让我意识到,这份娴静的浪漫少了几分生气。
初逾隆冬,温度渐渐转暖。待我从老家归来,那本开得正茂盛的一簇香槟已腐烂得辨不出模样。甚至散发淡淡的恶臭。我匆匆收拾残局,一束花梗自然被我直直捅入垃圾桶中。
自那之后,我买花的欲望便被消磨淡了。
我诵读着“春花闲静自开落”这花落得难免也太惨烈一些。这怎会被古代诗人所称颂。
我对落花的执念,一致延续到春事正旺盛的某个清晨。那是一个我从未留意过的角落。
那日步过时,眼前共见的一副朦胧之景。大抵是未睡醒吧,我竟见那青黄的草地冗杂着星星点点的粉红。转过街角,才辨出那是一棵桃树。
抬眼间,一阵温和的春风正悠悠荡荡地飘过。那粉红的花瓣零零散散地离开枝头,开始飞旋。上浮,又下降。令人惊喜的是那些已经落到草地间的花瓣竟也开始重生般地盘旋,升起。花瓣翻飞时,我的内心像是沸腾起来。
我再见那落花,已不是落花。而是濒临生命结束,仍然向往只有的一股力量。他们像极了一粒粒渺小的火苗,此刻风起时,他们熊熊燃烧。
我想,这香槟与桃花最大的不同莫过于,桃花生于自然,长于自然,搏斗与自然,绽放于自然。即使无人照料,她依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热烈绽放。而香槟在被从枝头剪下的那一刻,便失去了生命。无论主人如何照料,她终将溃烂而亡。
世人亦是如此,那等养尊处优之辈,背叛苟活之人。终究生于暗面。他们与正义背道而驰的那一刻。他们便已失去生命。而潇洒自由,逢荆棘而自克之人,必定是向阳而生之人。或许结局也如落花,终究归于土地,但光辉不泯灭,余香仍存。
自由的花!你翻飞于风中时,意志已近隽永,你正告知所有人,生命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