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女佣的故事》被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列入年度书单,并被评为《福布斯》评为年度最受期待图书、《底特律新闻报》年度最受期待图书、同时被《卫报》、《时代》、《出版人周刊》联袂推荐。
很多人在这本书中看到的是一个单身母亲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和奋斗的故事,看到的是关于女性独立、家庭暴力、美国当代的被吹捧的社会福利制度的真相。
而在我看来,作者斯蒂芬妮 • 兰德这一切不幸的遭遇给读者带来了这样的警示:生孩子,仅靠一腔孤勇并不是负责任的行为。
01、草率结婚、没有任何计划和准备就生下了孩子
斯蒂芬妮 • 兰德在27岁那年的夏天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妙龄女子,此时的她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因为她即将去自己喜欢的蒙大拿大学去学习创意写作课。可这一切的美好憧憬都在她邂逅了杰米并且闪婚怀孕之后戛然而止。
杰米不肯要小孩,斯蒂芬妮 • 兰德拒绝堕胎,从此杰米心性大变,经常在家咒骂、打砸东西。在生下女儿7个月后,因无法忍受杰米时常爆发的怒火,也害怕对女儿造成伤害,斯蒂芬妮 • 兰德离婚了。
独自带着女儿生活,没有住所,也没有收入,斯蒂芬妮 • 兰德只好住进了收容所,用国家发放的食品救济券来换取少得可怜的食品,为此,她经常一边看女儿吃饭,一边喝咖啡来抵消腹中的饥饿,显然,她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女儿。
可斯蒂芬妮 • 兰德只有高中学历,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就连之前她所做的咖啡店员现在也成了奢望。因为她的孩子那么小,在没有人帮忙照顾的情况下,她所能支配的工作时间并不多。
最终为了更加自由的工作时间,她选择了做女佣,帮别人打理庭院。当然,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她不得不把女儿送到脾气爆烈的杰米家或者公益的托儿所,而这样的不收费的托儿所里的工作人员对孩子并不是很好。
不得不说,这时的斯蒂芬妮 • 兰德沦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自己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的。她和杰米相识之后,仅凭杰米家中几本自己喜欢的作家的书,就认为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她没有对杰米多做观察就草率地结婚了。
4个月之后,斯蒂芬妮 • 兰德怀孕了,她想着会给杰米一个惊喜,但实际上给了杰米一个惊吓。当时的杰米大吼:“我可不想你跟着我屁股后面讨那该死的赡养费”,由此可以看出,杰米不要孩子的根源还在于他们的经济拮据。
杰米连高中都没毕业,在朋友开的餐厅帮忙,所有能接的私活他都接。而斯蒂芬妮 • 兰德除了在咖啡厅打工,还在农贸市场和宠物中心兼职。可以说,对于学历不高的两个人来说,在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仅仅是生活就让他们拼尽了全力。
而有孩子除了意味着要增加开支,还意味着斯蒂芬妮 • 兰德不能再工作,因为她要照顾孩子。这对于本就没有积蓄的他们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由此看来,生孩子,对于他们来说,现实是收入会减半,开支要增加,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也许有人会说,难道没钱还不能生孩子了?确实是的,没有任何积蓄、收入还不高,生孩子,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斯蒂芬妮 • 兰德离婚之后的励志故事很动人,但同时因为极端匮乏的物质生存条件,她幼小女儿身体常年生病,心灵上也是饱受惊吓,这些会在她稚嫩的身心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害。
02、美国所谓的高福利制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斯蒂芬妮 • 兰德认识杰米时,两人都没有房子,杰米住在拖车里,他们结婚后还是住在拖车里。因家暴离婚后,斯蒂芬妮 • 兰德带着女儿没有地方居住,只好住到了收容所里,好在她的女儿还小,她们还可以申请到食品补充救济券,可以用来买到鸡蛋、奶酪、牛奶和花生酱。
食品救济券每月200元左右,是斯蒂芬妮 • 兰德所能用来购买食物的所有金额。她必须严格控制支出,尽力匀到月底,直到下个月初新的款项打进来。即使这样,斯蒂芬妮 • 兰德平时经常吃的也仅仅是花生酱三明治和煮得硬邦邦的鸡蛋,到了月底,有时,她甚至只能靠喝咖啡压制自己的饥饿感。
让她更感觉到羞耻的是,每次在超市用食品救济券买食物的时候,收银员或者后面排队结账的人朝她的推车投来的批判的目光,以及一些羞辱的言语。因为大众头脑中那种“穷人偷取美国公民辛勤上缴的税金去买垃圾食品”的看法从未更改。
更麻烦的是,收容所最多只能住90天,所以斯蒂芬妮 • 兰德又申请了临时过渡所,在交上各种繁琐的证明自己有多穷的文件之后,她拿到了临时过渡所房子的钥匙,这一次她和女儿能住24个月。
临时过渡所里面的住户,一半是像斯蒂芬妮 • 兰德一样,从收容所搬过来的单身妈妈,另一半,则是刚 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而住在这里的规则更是很严格:
“社区的工作人员回来抽查,确认最基本的家务是否完成,比如清洗碗碟、清理琉璃台上的食物、保证地面清洁之类的要求;还有包括接受随机尿检、入室抽查以及十点钟以后的宵禁;访客非经同意不得过夜,停留天数不得超过三天;一切收入情况的变化必须及时上报;上交的月度清单需详细附上钱款入账、支出的途径以及原因。”
这样的规则令斯蒂芬妮 • 兰德觉得毫无尊严可言,她感觉被视为“肮脏堕落到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需要强制宵禁和验尿来管制的嗑药鬼。”
在这里,这些需要政府补贴的人被想当然地视作一帮教育缺失的人,一帮需要区别对待的人。他们甚至还被要求去上课,去学习怎样把水电费降到最低。
身无分文,穷困潦倒,这一切看上去如同一场缓刑——因缺少活路而获罪。
03、生孩子,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仅靠一腔孤勇并不是负责任的表现
在美国,即使是中产阶级,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月光族,全家都指望着下个月发工资。一旦出现资金链断裂,比如突然失业,或者是老板让你工作的时间变少了,这时全家可能就会连饭都吃不上了,更严重的后果是连房租都付不起,这时就会被迫离开自己的住所。
在美国一些州,一旦你的房租超过5天没交,房东就有权利把你驱逐出去,如果你赖着不走,房东还会找拖车来把你的东西清理出去,而这拖车的费用也是由你自己出。
即使你有自己的房子,如果你不能按时还房贷或者缴纳房产税的话,你的房子就会被拍卖。美国的房产税非常高,比如在加州,房产税是0.7-0.8%左右,也就是说价值人名币500左右的房子,一年就要缴纳4万元。因此经常有人因缴不起房产税而导致房子被收走拍卖。
这些拍卖的房子被放到一个网站上,售价只有市场价格的一半左右,由此,还催生了一些专门在网站上淘房的人,他们买到这些便宜的房子之后,稍微装修一下,一年之后再以市场价出售。
没有了房子,刚开始你还能有点钱去住廉价旅馆,但久而久之,等到没钱的时候就只能住在汽车里了。美国居住在汽车的人数极其庞大,据统计,2019年,仅仅是洛杉矶就有1.6万人睡在车里。
美国社会的种种让我们看到,他们的所谓中产阶级离贫困潦倒并不遥远。何况是斯蒂芬妮 • 兰德这样本来就挣扎在贫困线的人,这样的情况下生下孩子无疑是不负责任的,孩子是稚嫩、弱小的,她们需要精心呵护、教育培养。
斯蒂芬妮 • 兰德关注所有能申请到的政府救济,尽最大可能挣更多的钱,她干最累最脏的活,依然很难让女儿去一次游乐场,吃一顿美味的晚餐。自己因长期的劳动,疾病缠身,却最多只能吃点止痛药,连消炎药都买不起,而女儿也因长期缺少照顾、缺乏营养而导致经常生病。
更难以预测的是,这样的生存环境给孩子以后带来的不良影响,现在还没有体现出来。在美国,有大量的单身母亲跟此时的斯蒂芬妮 • 兰德一样,做着女佣的工作,住着国家的救济房。
好在斯蒂芬妮 • 兰德一直坚持自己的梦想,这也使得她从这种贫困潦倒的生活中挣脱出来,实现了阶级的跨越。但别的单身母亲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结语:
《女佣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作者斯蒂芬妮 • 兰德作为一个单身母亲,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条件和生存环境,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和奋斗的故事,同时也让我们对美国的住房、医疗、就业、教育、社会福利制度也有了更真实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