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诗与思

《与父亲书》正如作者自己叙述:是一封永远无法寄出的长信,一部儿子写给父亲的深情之书。细细咀嚼《与父亲书》不得不得说这是一部关于父亲的史诗,是对父亲一生的书写,这个父亲又不单单是向迅的父亲,也是无名父辈的一种。

在潜意识中,父亲仿佛天生是铜墙铁壁,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而这样的父亲形象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但我们很多时候忘记了,父亲也曾年少,也曾是个孩子,他也会害怕。所幸,向迅的笔触没有回避这些真实,就如《九月永存》和《独角兽》是作者在经历父亲的病重和去世后对父亲人生的重新回顾和对父子关系的重新思考。父亲性格顽固、脾气暴躁,勉力维持着全家的生计却两次摔断了腿丧失劳动力,父亲是“我”幼时不敢亲近的对象。如今,父亲老了,病了,胆怯了,软弱了。在书中的六篇散文里,作者从不同角度,不同视角讲述了父亲的故事,也真实的还原了父亲一生的画像。

其实,看完《与父亲书》需要勇气,特别是《九月永存》《独角兽》两章,几乎含泪断断续续看完。“整条手臂以及瘦骨嶙峋的手背都暴突着青色的血管”“走形的身体”“这时节的父亲,看起来确实极度虚弱——就连他自两片薄而发乌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也显得虚弱至极”而作为子女的我们“已经被置身于一个失去父亲的环境。每每从梦境中醒来,我就像一个孤儿那样,既害怕又无助,空落落的心底无限荒凉,一时竟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可以说,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仿佛刻进骨子里的真实。

“父母是挡在儿女死亡面前的一道墙”当这堵墙倒了时候,死亡的气息也越来越逼近。别总想着来日方长可以从容尽孝,而“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的短暂,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没有很多的以后,此刻即真实,不要再给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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