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持着滴漏的太监报着结束的时间,而方潜,依旧在闭着双眼!嘴角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少年文宗为何不提笔?”
“怕是题目太大,下不去手了!”
“言过其实,言过其实啊!”
……
底下百官窃窃私语。
我求求你们,别嘲讽他,别嘲讽他了。这种flag可不兴立啊兄弟们。这种主角是你们能嘲讽的吗?马上就能搞搞出动静反手打脸给你们看!
李唯一叹了口气,深知主角套路的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后面的剧情。
随着太监再一次敲钟报声,时间俨然只剩下了最后一刻钟,贡士们已经陆续停笔回顾检查,而此时,方潜动了。
他睁开双眼,眼眸中似有星河划过,他提起狼毫,挥洒而下,百官看他动笔,纷纷动用精神力扫过他的试卷。
“治国之道,修身,齐心,治国,平天下。”仅仅几个字,卷面瞬间似有龙吟传出,檀木案牍甚至有些咔咔作响,就像要碎裂一样。
“一纸千斤。”百官心中默念,这可是顶级的文气异象,代表一个人的才气文气灌入他写的每一个字中,使得古今文圣都认可他说过的话。
“了不得了不得啊,后生可畏。”
众人质疑——众人嘲讽——主角装逼——众人赞叹,主角的历程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圣人大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洋洋洒洒,当他最终停笔时,时间刚好停止。
而此刻,檀木案牍再也承受不住文字的重量,整个碎裂开来。无边的大道从白纸上散出,整个大殿都在回荡着这篇文章,仿佛有万千人一齐念诵这篇文章。
“修身,齐心,治国,平天下。”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民贵君轻。”
……
忽然云雾缭绕,一道道虚影在大殿中出现。他们的气息磅礴,周身自有大道之音。
“这是古今圣人显圣!”李唯一身旁,大皇子难以遏制的惊呼一声,“这少年文宗,真的是天降文曲,难怪他曾自言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果真名不虚传。”
这特么也能对上?杜甫也抄?李唯一内心稀碎的同时也一脸凝重,这人在大殿如此张扬引出异象,若成气候就再难有机会使他失去自己的主角光环。
不行!得要破了他的这异象。
就在方潜享受众人各异的目光的时候,突然从大殿最前方传来一声耻笑,“可笑。就这也能引起文宗异象?”
方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正吊儿郎当的盘坐在最前方。
“这位道友有何指教?”他目光微闪,躬下身子开口道。
文武百官目光缓和的看着方潜,同时对李唯一也颇有微词,虽然不敢明说,但是大殿内针落可闻的环境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就连乾帝原本带着笑的嘴角也抚平了下来,整个大殿隐隐有雷霆之声。
虽然你贵为太虚宗少君,但你在殿试过程中公然打乱考生异象也太过分了!乾皇朝不要面子的吗?传出去这让其他皇朝如何看待?
“失礼了,圣上。”李唯一起身向乾帝长躬了一身,随后走到方潜身前,拿起那张重逾千斤的试卷,“谁教你的这些话?”
方潜内心嗤笑了一声,难道你这个大陆土著还能见过我写的东西?
他毫不退让的看着李唯一,目光坚定,“自是学生所悟,如果不是学生亲自所写,这满天文圣如何引动?”
百官看着不卑不亢的方潜,都暗自点了点头,此子心胸磅礴,毫不畏惧强权,是可造之材。同时对李唯一的不满又加深了。
“我在说,谁教你写的这些东西!?”李唯一嗤笑一声,突然大喝一声,他的声音好似携带着大道之音,方潜差点心台失守,他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剧烈的疼痛使他双目再次恢复清明。
“这是,少君?唐唐的太虚宗少君为何要欺压我一个小小的儒生,恐天下人嗤笑。”方潜脖颈透着青筋,咽下从喉咙深处腾起的鲜血,目光有些阴翳。
多久没遇到这种屈辱了?自从他穿越以来,一路靠着系统外挂顺风顺水,抄抄古人的诗词歌赋就能博得满天功名,甚至得到了天地文曲的加持,哼,太虚宗少君?也不过只能是个稍微大点的小boss罢了,只能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欺压他,等到他文曲大成,必灭了这宗门!
“少君这确实恐与礼数不符,我乾皇朝恭于太虚宗数十万年,但也不是太虚宗的奴才,可以随意欺压!”最右首文官最前方的老者站了出来,目光锐利的看着李唯一。
“哪来的话,乾皇朝与我太虚宗交情颇深,临行前父君还对我耳提面命,要视圣皇为亲叔叔,何来的欺压。”说到这,乾帝的脸色稍霁,随后李唯一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方潜,咧着嘴角一字一句说道,“这!人!抄!袭!”
举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