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非如此)5

郝缘踌躇志难取,欲找同学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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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缘从冷叔家回来后,心里去深圳的愿望就更加强烈;想想寒门家的孩子,要想出人头地;或者说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为家族争得荣誉;必须要不断地寻找一些机会,如果自步固封,还像上一代人那样保守,那么穷苦的日子可能会伴随着自己的一生,甚至是下一代。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上一辈都那样缺乏胆量,就比如像冷叔,他是一位敢闯敢干,甚至有时不给自己任何退路,且不计后果。就像当初,冷叔作为附近几个村庄里第一位走出沟地的农村人;其实他当初已经结婚,家里上有长年卧病在床的老母,还有一个脑袋不太灵光的老婆,还有一双儿女,但是就是在这种压力下,他不顾忌左邻右舍地劝说,依然随着在县北认识的一哥们,一起踏上了岭南之地。

现在看看结果,证明冷叔的当初选择是多么正确;至少他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不但生活条件改善,还增添了家电。他每个月还定期汇款到家里,现在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包括老母亲的医药费,都基本上没问题了,而且还给妻子买了很多的确良衣服,穿在身上可迷人了。

那走在村口,别人家的婆姨,都投来的是无比羡慕的眼光呀,所以从目前看来,冷叔无疑是他们附近这几个村里最富裕的,也算最成功的。无论他从事什么工作,但至少他靠着勤劳的双手,在深圳的广阔天地取得不错的成绩。

不过,在冷叔家里看电视时,他和冷叔聊了很多。只听冷叔说,他无非就是建筑工地打打小工,因为那边经济发展很快,所以建筑业也突飞猛进。靠着自己以前在村子里给别人盖过房子的手艺,以前冷叔主要是随着村里另外几个人,一起到县北盖窑洞。他负责的是架子的搭建;其实这方面他是有些基础的,但是和南方那种盖楼的脚手架搭建,还是完全不同的。

由于用工的短缺,冷叔还是凭着这点算不上手艺的手艺,进入了一家大型公司。凭借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他还混了个小头目。不过还是吃亏文化太少,毕竟冷叔小学一年级都没怎么读完,也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还写的歪歪扭扭,所以老板只能给他安排个带人干活的小领导,但是有时自己也会主动去做,毕竟多劳多得嘛。

就这样,冷叔收入一天比一天高;听到这些后,郝缘想想,如果自己去的话,凭借着自己的初中文化基础,应该可以谋取到更好的一份差事吧。即使像冷叔一样在工地打零工,也许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况且自己身强力壮,那些建筑工地的活儿,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多挑战吧。于是,他越想越感觉,自己这次如果能够顺利出去,一定会。。。。

况且冷叔答应,甚至连去的路费和暂时的生活费,可以他先垫付;想到这儿,他更是有一种无比冲动的欲望,希望能够尽快动身;但是对于父母亲如何开口,如何说服他们,他似乎还未想好,还不曾有更好的理由。

毕竟家里现在需要劳力,父亲也渐渐年老;有些活,确实力不从心,需要他这样的青壮年来协助,所以想到这,他眉头一紧,该如何去和父母亲说明自己的事情,的确需要再斟酌,斟酌。

所以当天回到家里,郝缘并未提起此事,只是和父母聊了聊,冷叔家时如何好?冷叔招待的饭菜是如何好吃?反正,基本上都是围绕冷叔的家和冷叔的经历展开的。

一旁的父母亲,听得直目瞪口呆,甚是羡慕;但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让自己的儿子出去闯闯;毕竟,他们怕儿子离家太远,对于照顾家庭来说,肯定是无暇顾及的,这个都没什么;最怕的是,假如孩子去了深圳,混的不是很好,甚至还不如家里。也许也会像冷叔一样,但是这个谁又能说清楚呢。

毕竟自己亲戚里,包括郝缘识多见广的舅舅,都没去过那边。冷叔到底在那边做什么。他们只是道听途说,谁也不能保证。所以他们俩并没主动提起让郝缘去那边。

当然,郝缘也知道父母亲心里有顾虑,也并没说起自己的想法。交流了许久,大家渐渐感到有些疲倦,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刺眼的眼光把郝缘照醒。他看看外边的太阳,正火辣辣地照在窑洞上,甚至尘土都要被烤焦似的。

于是,赶紧起床,看看父母亲有没有下地;刚好,今天因为干旱,地里也没啥可以做的,所以父母亲就在院落里整理捡来的干柴,以便备够生火做饭的材料。

母亲见郝缘从东边窑洞走出来,便说道:缘,木事,就多睡会。我和你大把这柴火整理下。

郝缘慢慢地说,娘,让我来吧。你和我大回屋休息会。过了一会,郝缘的父亲说到,乃行,你和你妈整理下,让大吸锅旱烟吧。

于是,父亲急忙跑到西边的窑洞,迫不及待地拿起旱烟锅,蹲在窑洞门口,压入烟草丝,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取出洋火。

“嚓”的一声,火苗点燃了;当火苗点燃的那一刻,郝缘似乎看到的是他在深圳的希望之火,正在冉冉升起。于是,父亲便吧嗒吧嗒地吸起了烟。

等差不多父亲吸了两锅烟后,母亲和郝缘也基本整理完了柴火。

完事后,郝缘决定去找一下同学赵来;自从上次从赵来家走后,有好长时间都没碰面了。他这次去,是想试探下赵来的想法,如果赵来也愿意去深圳的话,至少自己又多了一个伴侣,这样可能父母放行的可能行就比较大。其次,他想从赵来寻找到一些能够说服父母的理由。

于是,他有骑着那辆快要散掉的自行车,奔向了赵家庄。

今天,他去的很巧,赵来刚下地回来;正在洗衣服,见到郝缘后,兴奋地招呼着:

老同学,几天不见了。你这都忙啥,今天,是啥风有把你吹来了。

郝缘说到,没啥的,就是想和你谝一片。他开始并咩有说明此番来意。

赵来听到后,笑着说,别瞒我了,我都知道啥事。是不是关于去深圳?

郝缘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赵来,从上学起,赵来就被同学号称小诸葛;对很多事情,简直是料事如神呀。大家都很膜拜。况且去深圳的事,他前一段找找来聊过。就更蛮不过这个小诸葛了。

于是郝缘说到,老同学,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出出意见吧。

赵来也知道,郝缘的家里和自己情况不一样,自己父母年轻,况且还有个弟弟赵去在家里。至少自己出去后,是没有后顾之忧的。但郝缘就不一样。

所以他接着对郝缘说,缘,我知道你的苦衷和难处。但是既然想要改变目前的窘境,不妨就抛去这些顾虑。不要因为这些犹豫,而阻碍了你前进的步伐。如果你去深圳,能够很快站稳脚跟;那么尽快赚到钱,就可以不需要父母亲再种地了。那么劳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郝缘心想,他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此去深圳,前途谁也不敢保证。况且冷叔的情形,会不会复制在自己的设上。他并没有底。

所以,他接着告诉赵来,来呀,万一不好呢?岂不是。。。

赵来依然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实现抱负和理想,割舍不下这些心魔,你就无法到达彼岸的。

郝缘想想也是,于是说,行,我再想想。接着又问,那你呢?想不想去,你家的情况要好些。

赵来皱了下眉头说,我倒是想去。可是前去的盘缠呢?你知道,我家人口多,所以暂时没什么闲钱。其实你上次来过后,我告诉了父母,我要去深圳。可是一直因为钱的问题,所以。。就没找你。

郝缘思忖一下,心里想,冷叔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借到一些。在没有和冷叔确认前,他并没有告诉赵来,冷叔答应自己借钱的事情。于是,边说,包着急,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借到。

赵来接着惊讶地问道,你自己去的盘缠都没落实,哪能顾得了我?

郝缘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赵来,说了句,兄弟,请相信我,我想办法。

和同学赵来交流完后,郝缘带着几分收获的心情,踏上了回郝家庄的土路,又是一阵尘土飞扬,郝缘那顾得了那么多,他只想着关于深圳之行,能够尽快成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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