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了。
今天是第八次跟他們見面。已然算作是熟人了。
這裡面有一個老人,女士。年近七十,八十年代在上海十分流行的短髮髻。每次過來都把自己收拾的十分乾淨,我想這就是平時的狀態吧,並不像如我這般的蝸居女生,只有出門時候才洗漱一番,整理出娟秀的效果。
說起來,她倒是跟我格外的有緣。當然,只是起於我有個偏男性色彩的名字,不過我老媽說我人如其名。恩,這二十年來,女生男相罷了。老人她,有個兒子,現在也已經結婚生子,想必孩子跟我也差不了許多吧。沒錯,老人的兒子跟我撞名,或許應該調轉下主謂,畢竟我是後生,他是前輩。她來過三次后,才得知我的名字,此後每次過來都必定要擁抱,閒聊。
這次結束時候,我要做善後的部分工作,整理完房間的時候已經過去小半個小時了。出來時候,我看到她自己坐在靠窗的一把木椅上,側著臉看著外面,我叫了她,問她還有什麼事情,怎麼沒跟大部隊一起下樓。她笑的很淺。只是想當面告訴我說下面的三個月不過來了,成都這邊霧霾有點嚴重,兒子說要帶她去其他地方呆段時間,過去這段壞天氣。我們邊說邊下樓。分別時候,又一次擁抱。
轉身的時候,心裡酸酸的。莫名的感動,或許並不是毫無頭緒。
我希望多年之後,活成老人的模樣,萍水相逢,待人和善。這樣的狀態恰恰契合中庸。
家裡的霧霾想必也很嚴重,我要再努力一些。接父母尋一座城,度過壞的天氣。
每周一次的座談會,總能帶給我不同的體驗,每周都會穿過一樣的紅綠燈,路過同一家糖葫蘆店,在同樣的位置坐著吃一碗面。不變的路線,變了身邊的旅人。
周末不想出門,蝸居寢室。我想我應該回家了。
臨江仙·蝸居
瑟瑟西風平地起,梧桐卷盡別園。連逢濁氣困高欄。纏綿床榻懶,不見舊人煩。
簾卷竊聞窗外事,怎行人不覺寒?恐難修蜀渡船緣。轉軸衣被緊,回坐案頭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