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星点形成的图形我在一本不知名的奇闻异录的书籍上看到过。他们叫这种图案为十二星座,每一个图形代表一个星座,每个人出生月日,分成一个时区,一个时区内就是一个星座。从星座的特性,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对应出生时的年月日,行星运行的轨迹,变化,可以推测一个人的命运格局。
就像我们的十二生肖一样。“
林夏看着停下摸墙动作的雪渝,走到他身边,伸手敲了敲他身旁的墙壁,侧耳听了听声音,没有异常,再转到另一个地方,同样敲了敲,听声。声音沉闷厚实,并没有空洞感。墙面光滑,没有缝隙。
这房间,空间很大,地上有几个坐垫,蒲团,一张小桌子,桌面有点零乱的放着纸张,笔墨,纸上的字像个初学者的临贴,旁边码着几本线装书籍,其中一本名家的书法手抄本,摊开在桌面上,字迹瘦挺,力透纸背,笔锋流转间,毫无拖拉,顺势转折,回锋收笔,一气呵成。林夏赞了一句,“好字,好气势。”
桌子上一盏烧至底的油灯,隐约还能闻到,灯绳烧过后的焦味。雪渝用手摸了下桌子的灰尘,举到眼前,搓了下手指,接着,袖子拂了下地上的沙尘,就地坐了下来,环顾了下四周,才开口:
“这里很明显是用八卦周易的方位来布置,形成一个视觉幻境,我们根据生门和死门的排序,很奇怪的,十二道门都是可以进入的,没有死门,看不出死门,就全是死门,我们也试过了。”雪渝顿了一下,跟在林夏身后,然后指着十二星座继续说:“如果猜得不错,幻境就是这十二道门,头疼的是我们要找出这个幻境的关键作用。”
“没错,就是那个关键是什么?这个幻境的作用是什么?这很明显,不是个死局,稍有点经验的就可以识破,这门后的玄机。”
林夏看着面前这张比女人还魅惑的脸,心里感叹造物主的不公,这家伙的脸实在是祸水,就那样展示在他的面前,不禁微微有些失神。
转开目光。“他明明可以只用八卦阵型,就可以轻易制造一个让我们困住的幻境,为什么不?因为他也知道,对于雪渝你来说,这些八卦就算再复杂,也不会把你困得太久,即使你不学无术……”
“哎,什么叫不学无术?”雪渝本来被夸,还有点高兴,还没真正高兴起来,不想林夏话一转,下一句就沷了冷水。
看到雪渝皱起的眉头,心里偷笑,人人都觉得雪城的城主,艳绝人间,高不可攀,武功想必也是世出无双,但实际上,他雪域城主,雪二公子,空有城主的名头,平时不学无术,放着人人可望不可及的雪城秘籍不学,专学一些闻所未闻的杂七杂八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巧。
奇门遁甲,是除去雪城秘籍《雪域秘境》外,另一门秘籍。雪渝,肯学,也是因为比起《雪域秘境》,他更感兴趣。但在雪城内门弟子中是学得稀松平常,加上平时好钻研一些奇怪没用的东西,所以从门中早传出,雪城主,不学无术的名声。
雪渝,空有城主之名,靠着他奇奇怪怪的招数,在每次内门比较中堪堪只保持了中上的位置。每次比完,老父亲都觉得脸面无光,几次扬言,要把他城主的位置给一直名列前茅的雪澄。
几乎所有听闻过雪城里,其中一些故事的人都认为,雪城主,虽艳绝无双,但武功平平。而且出手毫无章法,没有一个人看懂他的武功路数,只觉得招数奇杂,又平平无奇,但又出乎意料,取胜都是运气奇佳。最擅长的莫过于雪城轻功——踏雪无痕,才让他屡屡在险境中脱险。
林夏叹口气,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真正危及到生命的人,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在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处境下,即使再有仁慈之心,换谁,都只能保命再说。
听到这里,雪渝,抑揶的看着林夏,“还有一个看了十年太阳,活得好好的。”
林夏嘴角嚼着笑,“那多谢雪城主手下留情了。”
不是我手下留情。如果实打实的比下去,我们指不定谁会输。雪渝心里暗说。而现在有多少 人知道,隐在小城里卖酒的林夏,就是独闯青城的无名少年,同时也是十年前被十方城追杀的皖南少主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