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记忆凝成图片,你也不再是你原来的样子
蓦然发现我们都已悄然逝去,逝去的不是青春,是我们曾经年少的样子……
人总是跟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人最亲近,了解对方的近况,有可以一起分享的故事,甚至昨天谁家马桶堵了还是谁来拯救谁。
但是远方的朋友,不是我不再和你亲近,只是我们的交集变小,没有在一起共处,而我的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位置……
2016年,中学毕业已经10年了,早已在繁杂的生活中磨砺,练就,沉淀……变得成熟,沉稳,老成的我们也不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我们。下班后瘫在沙发上享受着自家的足浴,跟现在的老公当时的男朋友有一搭没一搭谈论着邻居谁谁家的房子,谁谁家的车子,偶尔也会论及办公室的人们发泄一下不满的愤恨,也只有这时我与老公都是不必假装伪善的,论述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你是琉鹂吗?我是欣欣,好久没联系了,咱们有个同学聚会,你回不回来?”
欣欣的这通电话让我喜出望外,不知道她是怎么辗转得到的我的号码,我甚至没问,“去,当然回去!”
一通电话,不到一分钟,决定了我下周的行程,老公一向对我的决定保留意见,表示支持。聚会当然参加过不少,公司的年终party,同事间的周末聚会,大学的毕业典礼等等也算得上有两身还拿得出手的礼服,“我穿什么好呢,这件太夸张了,这件太刻意了,这件太普通了……”对着硬要跟来的老公一直抱怨,“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你每件都挺好的,就是老同学吃个饭,没那么商业吧,不需要太隆重。”
折腾了一小时后出了门,老公是比较识趣的男人,自然没有跟着,只是在酒店房间等。到了二楼餐厅后看到大厅里的装潢摆设,感觉同学们真的都是大人了,就好像小时候的那些打打闹闹都在一夕间消散了,经过大厅到了山水雅间,听到的是里面传来的男男女女的交谈,但从声音上分辨已经不能完全分出谁是谁了,推开门,看到大家看向我,投以一个大大的微笑,“老同学,我来晚了。”看着眼前这些人,真的没有晚宴盛装的打扮,都还是我最普通平常的老同学,幸好出来前听了老公的建议,没有穿礼服,只是穿了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哎呦,大美回来了,快来。”“是啊,快来坐,多少年没见了,都不认识了。”“变了,不是当年的傻大了。”……七嘴八舌的寒暄,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他们口中的“大美”一下把我带回了记忆的匣子。落座后,看看满座的老同学,虽然大家都有变化,我却都能一眼认出,胖坤瘦了,瘦猴壮了,傻宏帅气了,二美、三美看着我目不转睛,我看了一圈后也定睛看向她们,微笑,拥抱,也许行动远比语言来的真实。亲近,欢愉的一顿饭,回到了中学时代,几个人永远都是连体婴。
“都给我站好,板凳不能放下来,课间可以休息十分钟,站足两节课!”我们敬爱的老祖班主任,因为他姓祖,虽然年轻,是第一次带班做班主任,但办事雷厉风行,对我们也下手及其狠烈,我们都尊敬的称呼他老祖!因为上周六我们在滑冰场出来时正巧碰上了经过的老祖,周五的班会上老祖还强调了周末不许拉帮结派,外出鬼混!所以周一我们几个被罚站在走廊,这些折磨人的,惨绝人寰的酷刑老祖总是能想出几百种来,永远让我们感觉新鲜,不会厌倦。算不上体罚,但比体罚更甚!
我叫大美、欣欣叫二美、盈盈叫三美、沈坤叫胖坤、嘉兴叫瘦猴、宏伟叫傻宏……还有童童、夏婶、鹏子一共9个人,都有各自的名称和绰号,也代表了我们每个人的形象和性格,当然全班最活泼,最受欢迎的也是我们几个人,要说我们被老祖残虐还是我们最怀念的,那时我们年少,轻狂,叛逆,老祖总是能给我们无聊的青春里撒上一把佐料!课堂上我们几个偷偷地传纸条,论爱情,谈自由,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回头发现老祖的脸就像章鱼一样扒在后门的窗户上……逃不了的我们在下一堂他的数学课上都蹲在了课桌下面,曾经蹲着听课是我们最厌烦的,现在也是我们最想念,谈论不休的,有时当做“坏事”被老祖盯上只抓到从犯时,我们都是很默契的丢车保帅,然后那个人将承受我们所有人的背叛,蹲在讲台前讲桌下面听课才是最令人惧怕的,不是看不到黑板,而是老祖故意在讲课的间隙坐在讲桌前,脱掉他的鞋…那个味道足以让我们绕梁三日……每周五下午最后一堂都是数学课,我们几个人一定会被留到最后,不是老祖强行体罚,是课上一定会有一道最难的大题,老祖也一定会按照顺序叫我们几个人起来答题,而且要求每种解题方法都不能重复,他在讲台上微笑着看向我们,那个表情到现在想想都还后脊背发凉,几个臭皮匠开始按耐不住,交头接耳“快告诉我,马上就到我了…”当然总会留下几个倒霉的,加上半小时自习,老祖陪同,把刚刚的大题几种不同的解题方法全部记住才放生路……刚升初三时冬天我们被留下补习,放学时天已全黑了,老祖就开着他哈姆雷特的超级拉风的大摩托,跟在我们自行车后,直到我们最后一个人回到村子离开公路,每每这种时候他都说“我也是正好办事,你们就蹭点车灯吧。”其实我们都很怀念,很感激,很欣赏老祖。
这些让人感叹,啼笑皆非的小事,什么上课放屁声巨响,罚站睡着书落地,举凳走廊排排站,围攻班导要签名……都是我们这一餐中论之不竭,谈起必笑的青春。再看现在,大家都成熟了,有了各自的模样,我们十年没有交集,但相聚仍能谈天说地,酣畅淋漓。
打开了记忆的匣子,搜索儿时的回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童年的样子,就像现在自己的影子……
我是琉鹂,我在这里,同学,我在想你,虽不常见,但永远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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