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厚厚的窗帘,昏暗的房间,分不清是黎明还是清晨,或者中午。
这一天对于丁伟来说很特殊:不止参加了高考,也不止年龄上成人,更重要的是生理上,尽管她已经四十岁,而他只有十八岁,尽管她是他的老师,但是,这一切的发生都是两人自愿的行为。
去年,高考的失利,丁伟选择了复读,也就是“高四”。这一年,他倍感压力,而更让他痛苦的是与日俱增的欲望——单纯的对女人的欲望。他应该有些懊悔,不应该和室友去看录像,那些淫乐的画面不时在脑海里闪现。
他极力的控制着,疯狂的背诵,疯狂的计算,白天,大量的单词和习题暂时压制了冲动。但是夜晚,他害怕夜晚却又希望夜晚。
在这个学校里,还没有那个女生表示要成为他的女人,所以,他只能靠自己发泄,他小心翼翼的动,总是害怕室友发现他的秘密。夜晚是如此漫长,但也只有在夜晚,在一个躯体被包围但思想独立的时候,他才能拥有她。
她,李莉,他的生物老师。听说已经四十好几了,丁伟不信,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身段凹凸有致。有人诋毁她私生活混乱,也有人说她的老公在海外做生意……但这些重要吗?也许吧,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将她带到他臆想的世界里。
五月,春意盎然的季节。这天的生物课,他渴望的看着生物老师,她的课,他从来都这样专注。“丁伟,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她应该是注意到他了,所以提问了他。而丁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懵了,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这个问题很难吗?”没等丁伟开口,李莉已经说话了,“坐下吧,认真听课!”话音刚落,课堂里随之而来一阵“嗤嗤”的笑声。丁伟不敢再看李莉,埋着头等待下课。
这一堂课很漫长,下课铃终于响了。丁伟以为可以喘口气了,没想到李莉又一次点了他名:“丁伟,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趟。”丁伟惊的瞠目结舌,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吗?想到这里,他的脸又“刷”的红了。
后面的课,丁伟没心思上,他一直在想李老师叫他去的目的。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一个问题。去吧,她不可能知道的!就算知道,我死不承认,她能怎么样呢?
丁伟挨到办公室时,办公室里就李莉一人。
“丁伟,你坐吧!”李莉的态度让丁伟有些意外,但坐却是不敢坐的。
“坐下说吧!”李莉又说道,这一次,她还端来一杯水。
这是“断头水”吗?也不知一会儿是暴风骤雨还是请家长。
“来,喝水。”李莉把水杯往丁伟面前推了一下。果然保养的好,嫩的像春笋一样,天天抓粉笔,怎么手上没有一点干皮呢?丁伟想着,皱了一下眉头,觉得不妥,又严肃起来。
“丁伟,你听到什么了吗?”李莉问。
“都听到了!”丁伟生怕李莉深究,所以赶紧开脱,但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上课那会在思考问题,所以没听见您的问题,所以……”丁伟又赶紧解释。
“这样啊!以后要专心一点,跟上老师的思路!”李莉说。
丁伟使劲点点头,如释重负。
“以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还小,千万不要相信!”李莉叮嘱着,接着又说:“明天把你的练习册拿上,还是这个时间来,我看你这次模拟考有点下滑,今天先回去吧!”
六月,按照惯例,高三高四的学生该放假了。丁伟想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高中的生活真是太压抑了。他想临走前和李老师道别,算是对他高四生活的道别,也是感谢李老师。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丁伟想喊报告进去,但里面像是李老师在打电话分辨什么,偶尔还有一两声抽泣。他停下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就这样离开吧,可是心里实在是割舍不下。他内心里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唐,荒唐到不可理喻。他也曾多次告诫自己,不要有那样的想法,但每一次看见她,尤其是独自面对她,那刚建立起来的信念便轰然崩塌。
“丁伟?你怎么站在这?多久了?”李莉一连串的疑惑,“有什么事吗?快进来!”
“你来多久了?”李莉问道。
“有……有一会了!”丁伟不想说谎。
“那你都听见了?”
丁伟点点头又摇摇头,“李老师,您别难过!”
李莉看看他,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丁伟慌了手脚,胡乱的拿起纸巾递了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李莉的脸,李莉顺势抓住丁伟的手,抽泣变成了号哭。
李莉哭诉着,却不能改变被抛弃的结果。她说不想再回那个家,丁伟怕她出事,所以一直跟着。一连六天,李莉总是酩酊大醉,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能跑。
6月8日晚,李莉两天没有喝醉,丁伟想现在可以告别了。
在宾馆里,李莉说:“老师很失态,但没有全醉。你说的话,我听见了。”
过了一阵,她又说:“你还年轻,你想要的,我正好有。只是,我已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