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菜市场有个三十来岁的卖鸡鸭肉的男子,微胖,卷着头发。不帅但很是迷人。呵呵,别笑话,真的是迷人。脸上有两酒窝,笑的特亲切,声音听着也挺温柔的。
我在他那买过几次鸡肉,第一次纯属意外,随便挑了他家就买了,第二次开始就固定去他摊位了。
鸡鸭肉,在他手里就像个艺术品,被温柔对待着,我猜若是它们有灵魂,可能会感谢,甚至拥抱他。每次去,他总是先问,我想怎么做。然后根据我的回答推荐合适的肉。在我摇摆不定时,会给我推荐性地决定。当然,每次都合我意。称好肉,在我没零钱时,常会给我抹去零头。
我觉得最他最迷人的地方在于处理肉的时候,很细致地洗砧板和刀,缓慢却不拖沓,三遍过后砧板干净无水,不留一丝血污。鸡鸭肉在水龙头下,而他就像在给自己的孩子沐浴,细心、温柔、轻巧,经过洗礼的鸡肉,周身透着清爽、妥帖。斩鸡肉时,那微胖的手臂带着力道却不失柔情。他的刀法,短、快、利。像优秀的刽子手,一刀毙命,不给待宰物徒留一丝痛楚。
走之前,会有句熟悉的叮嘱,鸡肉回家不用洗了,你知道的。是的,我早已记住,洗的比我洗澡还干净,就算我忘性再大,看到如此干净的肉质,我也会懒得再洗。
(2)
同样,我住另外一个区的时候,也喜欢过另外的一档卖猪肉的。呵呵,请别嫌弃我这癖好。我是真的被他们的魅力折服。那个档口是母子搭档,在市场边边,第二档,位置不是很好,但是很得我心。基本上需要猪肉时,我绝不会去别家买,即便他们档口有再多的人,我也会等着。
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买菜大军中,牢牢将我锚定,源于一件小事。起初和他们不熟,也是经过买肉。我这个人偶尔会有些傻气的忘性,曾经因心中想事,烧烂了三口烧水的锅,也有那么三两次煮饭忘记按煮饭键了,结果菜做好了,对着生米干瞪眼。甚至去市场买东西,忘记找钱,拿了就走。
那一次,我是边思考着今晚做啥菜,边在买东西的,经常做饭的人可能都会有种苦恼,那就是,这一顿吃啥,吃啥,吃啥?我正是陷在这种纠结中给完肉钱的,然后直接骑着车走了。然而,在我出了市场口,突然有个人迅速地在我车把手上挂了袋肉,又迅速地走掉了,在拥挤的过道上演快闪。原谅我比较胆小,真真被吓了一跳,但当我回过神来时,却挺感动的。我把肉忘了,那个习惯沉默的档主儿子放下生意跑出市场,送过来了。
从此之后,我就成了他们的忠实客户了。
买肉时阿姨远远见到我就招呼了,有时候还在犹豫吃什么肉,听到这声殷切的招呼,也就随意了,吃什么不是吃呢?切肉当口,阿姨还习惯和我唠嗑。虽然内容很平常,都是什么“下班啦”、“什么时候放假呀”、“今晚做什么菜啦?”等等。很平常不是?确实,然而在市场众多肉档中,却唯有这一档让人亲切。
为啥?
通常的肉档与买主关系是:卖肉----买肉,而他们是:亲切招呼---卖肉---买肉---唠嗑。前后的功夫就是亲切感的来源。作为我,一个异地人的角色,即便在这座城市呆了两年多,始终有丝陌生感。这与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不同,骨子里的东西没有一二十年的沉淀,很难有所改变。
和我唠嗑的主要是那个和我妈妈一般年纪的档主,儿子通常沉默着做事。他们两有个共同点,手脚同样麻利,配合的很默契。妈妈主要招呼、称肉、唠嗑。她会给我介绍肉的做法,哪种肉适合什么菜式,怎么做等等。那种感觉真好像老妈在教我做饭。
其实,在我家,比较会做饭的是我爸,我妈很少做饭,做的也不大好吃。我做饭的技能基本是观摩我爸,还有长期在搜索网站的指引下,自操自学。卖猪肉的阿姨让我感到亲切的源头可能源于一种情感补充吧。或许她只是习惯性地对顾客推介,然而,这种习惯恰好迎合了我的一方需求。
透漏一件小事,过完年回来上班那会,我去她那买肉,她竟然给我包了个红包,直接在肉价上减了,虽然只有5块钱。
我不知道他们未来如何,但在我每次去的帮衬的那会,多数生意都不错,我想那其中,估计也有不少被他们的魅力迷住的。
(3)
三百六十行,行行能出状元,真的,做什么不重要,关键看你怎么做。快速发展的社会,充斥着各种名与利的角逐,让人显得浮躁。张爱玲也提倡,出名要趁早,这让很多迷茫的心越发焦虑了,所以就有了不少的尝试。然而多数年轻的心总是不定性的,缺了心思去打造的产品自然不甚完美。
我们尚且年轻,一定要相信积累,相信专注的力量,用心,他人看得见。
曾经看到一句话,记得很久,一事精致,便已动人。而我觉得,用心雕琢的,必是精品。
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