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作家终于在这个多情而又充满诗意的东叶村住下了。采风第一天,兰江两岸七地八村连续采风,不间断地奔波,头脑中装满了刚刚接触到的毕竟还有些陌生的村名和人名,也让身体些许疲惫,脚板儿酸痛。革命斗争风起云涌,驻村干部光彩照人,而这一切还需要在夜间从书籍、网络上去查找,好让故事连贯起来人物也饱满起来。
我趁机从两个女作家手里拿过一个大包一个小包,一路西递东送,并作了一些简单的自我介绍。知道我是兰溪东北方向的人,彼此之间就觉得不再陌生。金华市疆域说大不大,一座东西向的山脉活生生把梅溪流域的所有乡镇,从大金华的怀抱中隔离出来,并赋予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北山佬。曹聚仁在《我与我的世界》里,则把自己称为“金华佬”的后代。
北山佬中很多人参加了金萧支队八大队,没机会参加的,就当地下交通员,山上山下,传递情报。东叶村、横木村所在的原横木小乡是兰溪少有的革命根据地,出了不少战斗骨干。
北山佬热情好客。梅江和杨梅酒协会会长奉献了十年陈白酒。聚仁村村民与金华作家的联欢会也让挂钟尖记下了今夜无眠的情景。
当晚,金华作家就是循着那条又清澈又有柳烟情韵的溪流,步伐轻快地回到了东叶村,走进了各自的栖息地,进入了无我的梦乡之中。
古色古香的通洲桥,我还没看够,高大俊美的樟树,我还没看够,新铺的青石板街和小石子巷,我也没走够,这不,第二天一大早,金华作家又三三两两冒着小雨向榭里“赶集”去了。也因为这,我都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住下来,再去当一回他们的向导,讲述现代文学史上不多的曹王之间在通洲廊桥发生的爱情故事。
谱春作曲,裁春作裳,这本身就是作家的天性使然。
陈水河整理于2021年4月15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