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傅雷家书》的时候正值《何以为家》上映,便跑去看了这部电影。回来后,我发布了这样的一条状态“《何以为家》搭配《傅雷家书》,这讽刺的世界“。人们常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大于人和猪的差别“,这个打破常人的认知同样适用于不同家庭。
傅雷告诉儿子,择偶要看三点“本质的善良,天性的温厚,开阔的胸襟。有了这三样,其他都可以逐渐培养”;
赞恩(何以为家男主人公)的父母把未满12岁的女儿卖给了房东,“想让她过的更好,想让她有床可以睡”;
赞恩被父亲禁止上学,而是到小卖部打工,整理商品、送货,与妹妹们上街卖自制果汁,勉强维持生计;
傅雷对儿子说“回忆到你小的时候,我陪着你去上钢琴课,自己也等于跟着学习,现在你为国争光,我为你花的一些心血,有了极大的报酬,我快活得死而无怨了”;
傅雷写到“这次寄给你的手套,一副是大冷天开音乐会等等用的,一副是鹿皮面,绒里子,预备初冬或深秋用的。另外一包书。本来带了两瓶头发水,装了木匣”;
赞恩发现妹妹月经初潮,只能拿自己的衣服给她垫着,去打工的店里去偷卫生巾,还不能被妈妈发现,要不然就要被“结婚”;
赞恩听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是“滚,你这垃圾“;
“孩子!要是我们在会场上,一定会禁不住涕泗横流的。世界上最高的最纯洁的欢乐,莫过于欣赏艺术,更莫过于欣赏自己的孩子的手和心表达出来的艺术”--傅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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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不想“愤青”式探索背后的原因,只想探究原生家庭对人成长的影响。
《被讨厌的勇气》一书里提到了两种心理学说:一种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创伤学说,他认为心灵过去所受的伤害是引起目前不幸的罪魁祸首;第二种是阿德勒的心理学,他明确否定心理创伤。他认为“任何经历本身都不是成功或失败的原因,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
这两种观点好像都很正确。例如哈佛大学新生数据,“46%的学生来自富豪家庭,将近30%的学生家里至少有一位亲人也毕业于哈佛,30.1%来自于私立中学”,北大清华农村生源越来越少。但也有寒门出贵子,《风雨哈佛路》女主人公原型是阿德勒学说的最好例证。但你我其实都知道,寒门出贵子是存在的,但比例实在是低得可怜,这很残酷。
我们大脑里时刻存在着一个“声音”或者说“意识”,它无处不在,时刻影响着我们看待事情的角度、态度,左右着我们响应事物的方式,甚至可以主宰我们的生活。这个声音是我们在小时候被父母或环境”编“进大脑中的,如同计算机的程序。不同的是,原生家庭好一些的父母编写的程序健壮一些,原生家庭差一些的父母,编写的程序是有bug。这些程序影响着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决定着我们的行动,从而导致了不同结果,这些结果又反过来加深程序的烙印,如此循环。
这些“程序”是否可以被破除?答案是肯定的,就像赞恩或哈佛女孩,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但概率也极低,我可能是个悲观主义者)。每一次认知水平的提升都为拆掉这些思维的墙增加了一点可能性,如同《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一次次的尝试逃离。
原生家庭之困并不只表现在认知和思维水平方面,还体现在资源方面。香港真人秀节目《穷富翁大作战》邀请了来自富裕家庭、拥有高学历或成功经验的香港人去体验底层人士的生活。节目中有位单亲母亲,她的孩子在她出去工作的时候,只能窝在床上看电视,狭小的空间里,窄窄的床上放了电视、电风扇、还有餐桌。夏令营、图书馆、展览离他很遥远...这些都是资源决定的。我不知道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将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像赞恩那样,有觉醒的一天。
提升认知或许是破除原生之困的唯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