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太敢贸然对九寨之行过多描述,除去不擅长描写景物及抒情散文这个原因之外,越来越觉得喜怒哀乐早就超越了我驾驭语言的能力,我宁愿用稚嫩的文字淡化丝丝哀愁和忧伤,也不愿用拙劣的语言亵渎大自然的神奇美景及难得恩赐给我的悠然心境。
传说中的九寨早已被我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我将它想象成传说中的样子。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无论多美也永远不及我想象中的美。古往今来,人们对它的赞誉,无论多好也永远不及我想象中的好。九寨于我,就像是蒙着红盖头待在闺中的新娘子,只要那个盖头不掀,就会有无休无止的憧憬和猜测。这一次,我终究是将这个盖头掀开了。
她的确是一个出众的新娘子,有模有样。山是郁郁葱葱的绿,水是清清亮亮的蓝,这样的绿这样的蓝你呼我应相得益彰。就像是新娘子的双眼皮和高鼻梁,有这两样的多之又多,而能将这两样天衣无缝的结合起来倾国倾城的少之又少。纵然新娘子也会略有瑕疵,那也只是因为在想象中的她太过美好。在尘世中,人们已经很难去见到一个如此美轮美奂如此我见犹怜的女子,她的那份娴静和美好,让人不忍去伤她一丝一毫。在这翠绿的山间留下一个雪白的塑料袋,在这亦真亦幻的水中留下一个漂浮的饮料瓶是何等的罪大恶极。
山里的藏族人家,我无缘拜访。能够在此情此景中修然自得的生活是几世修来的福祉,想必他们定有着大山一样广阔的情怀和流水一样豪放的气魄。这一方水土养育的一方儿女,他们曾是高山流水世世代代最为忠诚的守护者,也是高山流水默默庇佑的幸福儿女。不知道大山是否会像人们一样小气的怪罪那些叛徒,就算叛徒也有着他的无奈和悲哀。那个敞开山门喜迎天下客的人,将这山这水昭然天下,究竟是对山水最好的礼赞还是最无情的叨扰。当一辆辆观光车载着一车车喜悦惊呼的人们穿过山间游过水畔,当山水的守护者操着熟练的汉语与游人讨价还价迎接现代生活,不知当年那个含羞的新娘子是否已经习惯人们对她喧闹的赞美和无礼的瞻仰甚至是偶尔的毛手毛脚。
就这样吧,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等我读了足够的书,学会了足够的词语,掌握了巧妙的遣词造句,我最想说的最想做的,不是景色,也不是心情,还是对这山这水深深的顶礼膜拜。
我站在山间的的栈道上,面朝着熊猫海的方向,深深的呼吸…
(成文于2008年 8年以后 并无长进 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