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开《目送》,目录的一行字便亮在眼前。想了想,碰上一点事,这话像是狠狠地打在脸上的巴掌,发出了空回的响声。
习惯了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听着空调的风声,看着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背着重重的书包,几本书,一个笔记本。找一个熟悉的座位坐下,看不见天怎么点点变黑。踏着天上已经不再明晰的几点星光,瞪着自行车,在鲜有人声的荒芜的芦苇荡边迅速地飞过。有时怕,有时却又享受风吹过耳边那一点点暖意。似乎春天的气息,靠晚间的一点鼻息,就很明了了。
生活难免孤独。有些人,独着独着便傲了;有些人,独着独着,便蔫了。而有种人,介乎两者之间。
很难说清楚,什么人是不兼具这二者。但凡傲者,即使口中不说,恐怕也还是有落寞孤单的片刻,或许不得志,或许其实内心是希冀一点爱的。有人蔫了,无外乎是恐与人打交道的人,这样的人,说话低垂着双目,害怕抬头被你一双怒目震慑到,紧闭着心中的拿到阀门,莫不是拿扳手狠命撬开,也许无法波动仿佛失去颤动的心脏。可是,谁又愿意,非要来拼命撕开这麻木的灵魂呢?
对漠不关己的人,人似乎更容易露出一张笑颜,像是和蔼可亲,像是善良,像是热爱着世界的林林总总。可是那么一面之缘,仅此一个微笑,又意味着什么。每一个自我跨越了多少时间和距离,站在你的面前,留下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她的生活又真的充满愉悦吗? 又是为什么,一个人带着笑脸,说一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便倾心了。
我们,明明不只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