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

紫鸢/图文/木汐


早春二月的一天,在这日极好的天气里,居住在小村的诗人高鼎,开心地出来散步了,春天里的一切,看着周身的环境都格外的舒朗,所见皆春色,春色皆能诗。

于是所以就有了这首,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纸鸢,紫鸢。初读到还以为二者是为一物,后来才知道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样物件。

纸鸢是风筝,而这里的“紫鸢”是植物,会开出紫色的花朵。

初识它,是在一处书院,不经意的一瞥,一抹紫色入眼睑,慢慢地与心里的色彩契合。

我问旁人,那株紫色花叫什么字。得到回答:“紫鸢啊。”也许是她天天在书院里见多了,不以为意,但在我看到却很激动。


紫色。对我是来说,是最没抵抗力的一种色彩,也是内心最有契合的色调。

从前有这样一个孩子,她生长在乡村,小时候对外面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是通过书本,和他人口中的言说,她所能看到最多的也就是泥土和植物。

在缺吃少穿的年代里她所拥有的很有限,所以大家都不会在吃穿上过多的讲究,对色彩的辨识也少之又少。

在有一天,她遇到了同村的一位老爷爷,那是在一个阳光的午后,她和孩子们疯跑,来到了一处巷道里。

这时候她身边的小伙伴们都跑累了坐在地上休息,她则被一旁的小孩推到另一半去坐了,就在她刚要在地上坐好的时,她看到远处的老爷爷在门口给一盆花浇水。

她被老爷爷脸上的表情和动作给吸引了,那是一个有极小心又温柔的动作,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打理着一盆好看的花。


她跑过去蹲在旁边看,她看着花又看看老人家,她想问是什么花,老人家看到她的到来却是很不开心。

见他独自对着花自言自语起来“小紫小紫快快长大呀!”她大着胆子对老人家说,小紫是紫色花朵所以才叫的吧,老人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到,“这盆紫色的花是我的希望”它安放着我一生的梦想。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个小孩懂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她走开了,背后却传来老爷爷的严厉的话语,“你是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整天疯跑,。”

那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但有两点让这个孩子记住了,一是那抹紫色的花,后来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二是女生要有女生的样子,不能到处疯跑,要淑女一点才好。

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了,她对紫色格外敏感,衣服有紫色的、书包也有紫色的、第一辆单车是紫色的、围巾是紫色的、第一辆电动车也是紫色的,家里的窗帘要是紫色的,紫色就成了她的幸运色,那个对一切紫色着迷的孩子就是我。


所以第一见到紫色的鸢尾花时,她才会想要拥有它,她想回忆起那个夏天看见的那个老爷爷和他那盆紫色的花,虽然她早忘记了花是什么样子的,但她依稀感觉到那个画面里,没有说出的话里有几许遗憾,但似乎又扑捉不到具体的是什么。

直到在中学时代,她的班主任,一位漂亮又温柔的女子,在一个放学后的黄昏时分,拿起一把水壶给阳台上许多的花浇水,其中也有她喜欢的鸢尾在。

她一转身就看到了这个画面,她静立在不远处看了好久,夕阳中投射出她老师的剪影非常的好看,匀称修长的身材,长及腰的秀发,脸上淡淡的柔光。

也就是在这个光影里的画面,她看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还有对生命的尊重。

画面与又与那个夏天重合在了一起,原来没有理解透的过去,却在这一瞬都明白了,生命的高贵与卑微,本是相对的。至此紫色的存在对她的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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