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生命囵居,在植物的
生命形式里面不断的调整自己。
有时候也是因为有风要经过。
它伸出手儿,过了一会又收回。
狗尾草,苦菜子,
荨麻,荠荠菜,蒲公英。
我的到来在在意外里面不断的折腾,
在意外里面幸福。度过一生。
我是田野的上面,携带着侥幸心理的邻居。
在某一个地方会随手撒下花朵美丽的种子。
在暮色时分植物的种类中,
生命,它不断的下降。一点一点
直到存在于了土地。它接触的时刻
我用双脚踩踏出来了尘土。
《秋天渐高二》
秋天渐高,
拉伸着不疼的水
水是不疼的生物,在它的里面
充满了腹部,牙齿,口腔
被拉伸而不痛的如迷的水,
那是个下行的水
与它自己之前的转身,欲准备下行
不同。本质上面。
秋天渐高容许我有着更多的时间,语言显得稀少。
不疼的水中是否充满了人性,
安放了牙齿,嘴巴与腹部的水。
活命的水陡然的一跃,一惊一乍
击碎了的它得以那自我与自身的一刻。
《秋天渐高》
秋天渐高,
高到我脖子痛,
我说出来的,
最后全部有可能只在虚言之中
以人类人性的高度以及现实
的摔摔打打之间存在,也不是尽兴的存在。
打人是虚的,尽了兴,转身
就句号一般投身酒肆,只在酒杯里面打开
自己的嘴唇。
秋天渐高的时候,
我碰见了失败而归的爱意
和别的,如同一个母亲
隔着衣服的缺少了婴儿的丰润乳房。
我脖子酸痛,低下头来
试图通过地上的影子,来确定
秋天的高度。
周遭的一切是它的宽度,
展眉目的时刻,
或者不幸福的时刻,水波一般被
一双,不知道是谁的手儿推开来。
《芦苇》
芦苇歪着身子,
它留给我的预判时间已足够多,
它歪着身子触及在那上面。
芦苇之梦虚幻,但虚幻的
有声音,乃至于有迹可循。
芦苇总能指出我的错误,从单一里面
它一次次的热衷于群居。
在自身里面把自己散开,
让傍晚柔软的光芒洒落在上面。
随后我的语言也洒落在这地毯上面,
它白色的绒毛离地有两三米多高,
摇动是轻轻的,交织的。
在于风,也在它自己,二者之间
有一种t判。
《万物》
万物很早的就端出了活着。
活着,田野上面的各种植物
绿叶。断掉的根茎和枝条,
梯田与丘陵。
活之后不是死。
因为在一株植物之后,
另一株会接着映入眼帘。
活肯定会活很久,植物很多
一个整体与活有关的,
正被我这一活着的生灵注视着
而活着因此形成了,这一结合的,
甚至让词语借此进入了鲜活的现实里面。
亡灵们的那另一面,
仿佛附身的巨大背面。
我始终看不到它们,
它们注视着我,如同一种单一,或者
缺失本身的完满和自由。
有一种形象是语言在上面,走着。
以言说的形式,因为烈日炎炎,太热
只能以语言的形式,它们作为逝者不可以到来
那肥胖的彼岸,正渴望着纸张的钱币,
一颗虔诚或者并不虔诚的心儿所隶属的传统,
活着在里面,如同孕育的欢喜,
我愿意把它一推再推,推着,尽管有一些累
直到她欢喜不已的时刻。我离开了那活着吗。
《无题》
四川省,都江堰市,青城山地区。
这样就可以粗略的,
把一件古代神话故事发生的位置确定。
伴随着一声历史叹息,或者没有,
我恍惚的听见了,我心儿有所隐忧。
《搬山记》
我知道搬山记的意思,是现实与文字的结合。
山的处境尴尬,
甚至,有时候群山,
难道山与山的结合,如同手牵着手
夜色里面也难掩尴尬?
山上面有一个房子我知道,破旧了。
是否也还有别的什么,
我知道山被搬动之后的结果,
为了一种盛况,
那种空旷的感觉确确实实的在
我们的面前展开来了。
我会悄声细语的说起你,
之前作为一种结果,你从群山的搬动之后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