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如果非要吐露芬芳,
冬天拿它是没辙的,反之亦然,
有时候我的确觉得它跟北回归线无关。
比如我,眼珠子不是马,
不像有的太阳花。
冬天播种,春天坐享其成,
但我不关注节气,
目光被抽丝剥茧,甚至于
它已忘记自己的本源和性。
我的朋友,漫山的野猫们,
把爪子埋进泥里,刨食,
因为夜晚不是月的光,利器意识不到自己
是喉的先驱。前两天我问她,
为什么叫我走开。那时我正谈着死亡。
我以为北大的女生都来自未名湖底,
直到魔鬼失魂落魄。
自从叶子被低温拧干,
开始害怕凝聚态的秘密,
我的耳鼻眼舌均被切除,睾丸也应该被化学阉割,
而且没有证据表示大象不是来自微观,
呼吸像蝴蝶(混沌)一样扩张。
那些年外婆下一碗面,
以荷包蛋作被,劝慰我过年一定要回家睡,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老朋友
一条老狗,眼屎大把地化作春泥,
极少跟人谈论死亡,
即使偶尔狂吠,驱赶的也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