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我来说,写作就意味着承认自己内心的伤痕。”那些伤痕如此之深,哧喇喇一条,纵横交错于皮肉骨血里,每一次揭开,血肉模糊,痛彻心骨。
而那些伤痕,你从未与人说起,连相依伴命的文字也不曾提及分毫。怕让人窥见,怕是会怜悯,仿佛看了你如异类,自以为是的给予你恶心的同情…惶恐,不安,你想逃离。
后来,你爱上了一个人。他可爱,温暖,如世间最美的童话,你小心翼翼靠近,贪婪地汲取着有关他的一切,又心生惶恐,害怕靠得太近,伤了你又伤了他,反反复复中,还是抵不住这可贵的美好。
你们相爱了,热烈的,无所顾忌的。他给你承诺,那个你曾轻蔑的觉得分文不值的东西,在他的口中吐出,仿佛世间最美的情蚕丝。你莞尔,珍重,却还是悸怕,那个他爱的,真是完整的你吗?他了解你吗?一遍一遍地问对方,爱到深处,还是害怕。
其实你知道,另一面的凄楚模样,是你不愿让他看到,怕他不爱,怕会倦,所以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像孤单的猫,舔舐着那些结了痂却鲜红丑陋的痕…
推比亲情,推比友情,亦是如此。
没有人可以完全地了解另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完全地依靠另一个人,没有人会不论你美丑,不论你贫富,都无条件地站你身后。唯有自己,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