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卧室,几件穿的腻歪的衣服,一个低音炮一张床,手机连上小音响房间里静的可怕。
独有的清冷的味道,是对它最悠深的感觉。一步就能跨过去的卫生间,镜子在靠近左手的位置,你总是在那里化简单的妆,然后匆匆出门。
从楼门到小区门的那条路异常的冷,寒风总是在每个急促的清晨肆意的吹来,白杨树上的雪花打枯萎的枝干滑落,洒了一地。
卷曲的睫毛上总是哒啦着几滴水珠,在有阳光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明亮。哈气哈出的瞬间,是一片白雾茫茫。几条棉裤也无法抵挡的寒冷,也是对乌市冬天的最初记忆。
穿过几个毫无区别的地下通道,你便到了店里,得心应手的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在下一站路口等73路,那个总是很晚才从远处驶来一辆的公交。
第一次懵头懵脑的去面试,在为期一周的试用期里,壮着胆去挑战一份与自己看起来不太搭的工作,用浅显的,稚嫩的眼光去看待和认知这个世界,也好几次会因为沉迷于自己无暇的遐想而坐过站,等回过神来,又开始集中注意在扑朔迷离中找回去的路。
小区门口对面的那家米粉店,你常年不变的说法,一份拌米粉,在两个人之后变成了两份,我总觉得拌米粉没有炒米粉好吃,却在离开后的日子里,无比的想念米粉搅拌完扑鼻而来的香味,是属于那个冬天特有的味道。
你上班的商场附近有三个巷子,其中三道巷,我们是常客。小柯凉皮店很小,却总是挤满着人。都说下雪天跟火锅更配,却总有人喜欢雪糕。一份七块钱的凉皮,总被我们吃出大餐的感觉。
你喜欢蕊希的电台,我是偶尔发现的,每天下班后你总会静静的躺着,手机连着低音炮,蕊希的声音便回荡在整个小房间。“花蕊的蕊,希望的希”,她总是在电台里这样介绍着自己,声音真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总能给人希望。
我总是在好多个凌晨早早的醒来,盯着天花板静静的等待着白天的到来,可能是没有睡意,也可能怕睡得太熟起不来,赶不上早班车,也可能是感觉到了压力。
那段时间确实很难,我心里责怪你明明说好帮我的,却总是我一个人在面对所有未知的一切。
我胆怯,迷茫,慌张,不知所措。却倔强的不去说你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去面对,我总觉得以后还有更多苦日子,如果现在不肯吃苦的话。我也相信自己,总能熬过去。我喜欢自己用力走过的每一步,不管对的还是错的,都是珍贵。
后来,最难的真的熬过去了。某天,跟你聊起那些日子,内心激动,感情澎湃的不知如何诉说。你说起你一年来的变化,从最开始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小孩到一个自己撑起无聊岁月的大人,其中的不管是孤独难堪还是艰辛,只有一步一步的走过了才懂得。
我也才觉得庆幸,庆幸你没有帮我,庆幸最难的我一个人走过来的。后来我想或许我们都一样,只有一个人熬过那些无人问津的日子,才能长大吧,而那些最艰难的时期也是一个人成长最快的时候。
人的成长真的只是一瞬间的,我们也总是能记住许多日子。
言语总是掺杂了太多东西而变得虚假,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过的才是真实。
愿你在一个人走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后,前路更加的清晰,愿不管有多难,你都能遵从自己的内心,用所有的勇气去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