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寒冷的冬天
也拗不过
美味的甜点
就像时间再厉害
也无法阻挡
人们对于记忆中
那些让人感到幸福的味道的怀念
一入冬,伴随着对于肉类和甜点日渐强烈的欲望而来的是穿透那寒冷空气而异常敏锐的嗅觉。
食堂,作为每个学子解决一日三餐,在冬天可能变成一日四、五餐的地方,散发着各种诱人的香气。
而对于一个爱好者来说,每每路过食堂一楼卖华夫饼的窗口,便深感脚步沉重啊!
世上唯有草莓与华夫饼的香气能叫人欲罢不能了吧……
好似纵情的人迷恋春药,甜香的气息在鼻子里跳舞。那是决不能往鼻子边送的,使劲洪荒之力忍住,把华夫饼送进鼻中的冲动。
食堂一楼的华夫饼兼卖豆浆和枣奶,豆浆和枣奶都用纸杯装好,赶早课来不及吃早饭的学生通常几个小包子、一个茶叶蛋又或者一块蛋饼,加上一杯枣奶或豆浆,便很方便快捷的解决了早饭。
豆浆也分为三块、一块五之分,三块的更浓稠一些,上课前喝不完,一节课下,杯底便全都是沉淀。个人来讲,更喜欢一块五的那种,甜度、浓度以及价格都刚刚好,与前者相比虽较为稀薄。但与旁家相比,已是醇厚。当然,不喜欢豆浆的可以选择枣奶哈,同样是甜口,枣香浓郁,偶尔会有红枣的皮,可见确是放了实材的。
相比纸杯这样的容器,华夫饼简单得很,一只方便袋就简单的装好,一整块饼有我手掌的2倍小一点,3元一份。迷恋的时候,觉得那份华夫饼比旁边卖面包处的各式面包、点心要好上千百倍。
早上去时,店家大都用袋子已将做好的华夫饼一份份整齐的摆在白色的纸箱中。曾见过一位学姐,喜欢华夫饼配枣奶或豆浆,两样下去,香甜饱肚,饥饿全消。
我倒从不同时买这两样。华夫饼配白水我更钟爱。早上的华夫饼,是已经提前装好在袋中,温温的,如带到教室或图书馆,便已凉透。不要问食物如何带到图书馆,这种事,总会有办法的。
凉透的华夫饼摸起来硬硬的,但却很有弹性,QQ的。
胃不好后,吃饭喜爱揪着吃,华夫饼对折,用手一小块一小块撕着。指尖是滑嫩有弹力的柔嫩感,常有错觉,认为与婴孩肌肤触感相似,如凝脂。
第一口先不闻,直接放入口中,感受舌尖上的甜蜜。用牙齿轻轻咬下去,天啊!好软,好有弹性,将其咬碎直到那份团状甜蜜在舌尖化为粉状,用味蕾慢慢地去感受它,直至,顺着喉咙一点点滑下,这时,喝一口白水,消除口中的甜香,清口也是为下一口更好地享受做准备。第二口,先看,那揪下的一小撮,淡黄,偶有焦色。脑海中意淫一番,蛋液与白砂糖是怎样的配比,才能烧出如此美味的点心。
闻一口,恨不得塞进鼻子里,神经得到极大的愉悦,开始兴奋,而又迫不及待地咽下口水,想要快点入口,细细咀嚼。啊!无憾呐!
只消这一份华夫饼,我便能配上一大瓶550毫升的白水,消磨上许久。
而晚上去买的华夫饼则又有所不同。大体食物冷却伴随而来的是沉下的甜蜜,热气则让香味蒸腾。柔软热乎的触感,不论是手还是唇都无法忍受它呆在别处。
无意之中想起孩童时,常常用来打牙祭的一种点心“鸡蛋糕”。
五六岁左右,奶油蛋糕还是稀罕到只有过生日礼的时候才能吃到的美味。而人类对于甜蜜的追求即便在日常生活中也未见过减少丝毫。
“鸡蛋糕”,自己带鸡蛋去临街商铺的小蛋糕房,这种可以代加工“鸡蛋糕”的小店通常在门口放置一个红底白字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加工即鸡蛋糕”几个大字。
鸡蛋的斤重由顾客自己决定,通常两斤左右便能做出一大袋“鸡蛋糕”。店家提供面粉与塘,收取简单的加工费与材料费,实打实的材料而且没有防腐剂添加剂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
现在想想,那样轮到做“鸡蛋糕”的日子简直是盛大的节日。
两三户玩的邻居,大人馋着小孩,手里拎着一大袋鸡蛋,看鸡蛋被打破,看面粉、白糖与金黄的蛋液混合,再由店家倒入一层层一个个或是鱼形、贝壳形或者小熊形状的烤箱模型中,“砰”的一声推进四四方方像个庞大怪物的烤箱,然后进入漫长的等待。
小孩子性急,每每总要踮起脚尖看里面的样子总是被大人呵斥那一声“小心烫到”退回到母亲身边安安稳稳的坐好,一遍又一遍的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母亲总是在和邻家阿姨聊天的间隙回我句“马上”,可是回答了那么多次“马上”、“马下”,“鸡蛋糕”还是没好,等待的时间真是好久好久啊,直到母亲和邻居家阿姨聊完家常也开始问到什么时候好时,烤箱里伴随着热气蒸腾而来的香味儿安抚了众人的心绪。
那种让人无法言语描述,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让人感动幸福的甜香啊。
几斤鸡蛋做几斤蛋糕,小孩子一拥而上。
刚出炉的“鸡蛋糕”,白胖热乎的外脆里绵,金黄或者说像鸡蛋外壳般的黄棕色,即便烫手也要吹着吃完一个。
如何回到家,如何吃完那么一大袋的鸡蛋糕……说来奇怪,记忆仿佛除了错,只记得后来回到家,母亲把“鸡蛋糕”挂在墙上,“红白相间”条纹的塑料袋高高竖在我够不到的地方。和小伙伴玩累了,便炫耀似的说我要回家吃“鸡蛋糕”啦。
人前要面子人后受罪啊。每次想吃都得像大臣上奏皇帝请求拨款赈灾一般忐忑,害怕被拒绝。一旦得到恩准后,便真的是哪怕现在想起来还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雀跃”啊!这么高端的形容开心的词才能表达当年还是小孩子的我是如何的高兴。
现在,路边的蜂蜜鸡蛋糕,明明已经用了所谓“蜂蜜”这样高级的物种,可吃在嘴里却总不是那个味道,略估摸着是商家打着幌子没放足料吧……
也罢,还是循着他物吧!
写完的我打开手边的蛋黄酥,配着牛奶。
得!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