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说,懂事的小孩。
总有一天要大闹天宫。
做了一个早晨的疯小孩,平静下来。
看完橘子王子的主页,忽然想到那个傍晚。
在叙述回忆前,把正在听这首诗歌朗诵的词,放上来:
《Thousands Are Sailing》
《万人航行》
It is the month of September
那是一个九月
in the year 1866
1866年的
an english gentleman Edwin war
一个叫爱德温~华的英国人
who was traveling through the north of Ireland
他旅经爱尔兰的北边
road home to his family
途经家乡的旅途
I was at the Baleny station the other day
那天在Baleny车站
when I saw a distressing scene
看到了心酸的场景
a company of start young peasants were leaving by the train for Londonderry
刚要坐火车离开家乡到伦敦德里郡的一群年经农民伙伴
from where they were to take shipping for America
从那儿她们要乘船去到美国
The whole platform was crowded with their friends and relatives
整个站台都站满为她们送别的亲朋好友
all simple rustic folk
流露着淳朴自然
Form hooray headed age leaning upon the staff
年长者倚着拐杖说着祝福的话
to the unconscious infant crowing in his mather’s arms
不谙世事的婴儿安然的蜷缩在妈妈的怀抱里
The parting scene was painfully tarting.
情景引人不胜唏嘘
Every eye was drowned in tears
人人泪眼婆娑
and wild unrestrained cries of affection
情到深处难自禁
as they embraced each other again and again
他们拥抱了一次又一次
moved even the porters
直到搬运工人到来
to whom such scenes were familiar.
对他们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As the train began to move slowly away
当火车开始缓慢开动
2 or 3 of those upon the platform clungscreaming to the carriage stores
在站台上的两三个人对着开动的火车失声大喊
2 or 3 of those upon the platform clungscreaming to the carriage stores
在站台上的两三个人对着开动的火车失声大喊
until dragged away
直到火车.不见踪影
And amongst the wild out cry that rows who were left behind
这些喧嚣哭嚷的人们才慢慢散去
One poor woman fell back
失意的女人返回家
upon the seat against the wall
坐在椅子靠在墙上
wailing
悲叹臆想
oh my darling my darling
奥我亲爱的敬爱的
Whilst an old white headed man hard by
当一个不再年经的白人努力的
dropped down on his knees
弯下他的膝盖
with up lifted arms cried
举着他的胳膊喊道
oh may the hand of bliss of god be about thee
双手会创造奇迹,上帝福佑
my own son
我最爱的人阿
世界安静下来后,来到这个封锁了一年多的角落,看到两年前留在这里的记述。
愈发沉默,开始回看,十年前,两年前,2019年,今年,这两周,今天,现在……
湄洲岛不大,选择那里而没去厦门,因为芒果爸爸的朋友在莆田,一系列的接待工作很到位,满满的热情,异乡,不离心。
上岛前,坐在轮渡上,抱着小芒果,那个时候,他只有两岁多,会说一点点话。
他问我,这是哪里。大海,我回答。
我始终没写下游记,有些东西,在等待尘封后掀起酒盖,经过后来时间的酝酿,回忆里的场景,愈发醇厚。
那天晚上,我们从市场回来,买了扁食,鱼干,卤味。傍晚的人很多,和白天的游客攒动不一样,本地人居多,骑着小小的电动车,穿梭在岛上各个小巷。
买了很多吃食,我叫他们先回去,一个人留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寻找想象中的书店。出发前,对自己说,去到一个地方,买下那片土地筑起的书店的架子上的一本书,扉页写下日期,地名,所想。老了以后,翻开一本书,会想起曾经在世界某个角落,四处环顾的心情。这将会很有意思。是我十四岁写的小说里的情节。我还写过小说啊,我是写过小说的,《黛色的石头》,一个癔症患者,一个逃离城市的支教女孩,一个活在别人世界里的人,一个最后看过窗边飞鸟,重新拾起行李的人。是个女孩儿,或许会是我。
我没买到书,转了很久,只找到一家关门的书店,和不外售书籍的借书馆。看到借书馆角落里的沙发,还有墙上挂着的樊登读书会的牌子。想起在九江长城路的樊登书店,和一个姑娘喝着玫瑰花茶,看书小憩的下午。去的同伴里,有一个,是批驳指责之声里最欢脱的一位,谁也不会想过身边的热情女孩爱与憎转换得这样迅速。大了才能习惯于背叛,也明白了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于是我回到民宿,没再找书,进篱笆墙,老板请大家喝茶。福建人很爱喝茶,随处可见整套的茶具,刚到民宿的第一天,就喝了不少老板泡的茶。他是个眼睛里有故事的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这么想。
海风有些腥味,但很清凉,大家坐着聊聊天,两个老去的花白头发的男人,潘厝的主人,湄洲岛人,芒果的外公,九江人,一个叙述着海民千百年的作息,一个叙述着城市山畔里一千前的宋朝,开着白鹿洞书院迎接四方隐士的故乡。
那刻我看着眼前的福建海民,眼中回荡起海浪之歌,他不会知道,站在面前的不起眼的小姑娘,在他第一次接待,介绍自己淳朴勤劳不识字的妻子时,就开始在探索什么,想象什么。
民宿很漂亮,有本土文化元素,更有独特的艺术气息,应景的是,民宿的名字就叫,我的艺术馆,门牌地址是,湄洲島潘厝2號。
写着岛上十一村名字的画板,摆放在我住的这层楼的客厅。我在角落看到了一张诗人会的入场牌,潘老板,是一个诗人,我笑了。而在找到他的诗后,却笑不出来了。
他说,妈祖的历史很厚重,村支书的父亲,造反的年代,一颗受禁的心,在口腔消磨了一个年代;远渡重洋的人,不断举着灯盏,“我们不是文盲”,村民的眼中流出蓝色的海水;谁翘望故乡,谁就要练习熄灭;那隐于树林的,定能找出炽热的翅……
他不会知道一个寻找书店未果,奔回温馨的姑娘,看着他倒茶,敬敬宾礼,想起他写下的诗,是怎样的心情。
我们走的那天,他一早急忙抓起布袋,说抱歉不能送我们,要去村小学上作文课。
看他急切的样子,司机朱爸爸送我们去沙滩看日落的路程上说的,岛上的教育不行,孩子们一代一代留下,或者出去读书,的话,忽然之间在潘先生的急切中,得到盛开。文化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拼搏,潘老板的上一辈,是守住故乡尽心让家人暖饱的海民;潘老板这一辈,打开故乡,不遗余力地向世间展示着自己的特别,构筑起下一代的富足;潘老板的下一代,是现在的他们,是那个儿穿着睡衣闪动着眼睛,会说方言,普通话也很好的小男孩儿。
多少土地被人知晓,踏足,来往的人推搡着,为未曾见过的他乡文化兴奋,却没人知道一切沉寂后,游人散去,这片土地又将随大海的波浪回归怎样的平寂空旷,这些满带笑意的居民,又将怎样地日复一日生活。
这是橘子游记引起的回忆,也是《Thousands Are Sailing》勾出的画面。
“远渡重洋的人,不断举着灯盏。”
我是个乐天派,受尊敬的外婆影响。
始终相信着所有事物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梅芙是女权主义者,奥蒂斯知道她的心里住着很多个伟人的诗文。
她喜欢伍尔芙,于是我抄了这句话:
“生命不是安排,而且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 是说给小可听的。
太阳没出来前,我们坐在草地上。
我说,想到电影里,达西走过平原,清晨的薄雾在绿色的绵延中升腾,他对伊丽莎白说,不知你的感觉是否仍和四月里一样,我的心愿和情感依然如旧。伊丽莎白握起达西的手,“Well,then,your hands are cold.”
“你要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是在语文课上,给大家朗诵过的诗。
上午好,王子殿下。
我还是那个接受飞行员培训的小孩儿。
总有一天,我会冲上云霄,听世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