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首古老的歌


图片发自简书App

岑桑最近老是会在书上看到:慈悲为怀,否则不能善行。她就有意无意的想起骆明远的那句:你该是如何可悲呢。

你看,还真是如此。岑桑环顾自己住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偶尔老鼠蟑螂。她就不自觉的笑了。想到骆明远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她把烟圈吐得很高,随即就打了个电话给骆明远。

骆明远说半个小时后见。

在这么冷的深秋,岑桑硬是穿了件茶绿的长裙,走路踉踉跄跄的。在街上随便买了个茶饼。骆明远大概是来早了,岑桑一到就看到他脸上十分不耐烦的表情。

她立刻走到他身边搂住他的手臂。往他身上蹭着。骆明远的眉头皱的更高了,一把甩开她的手。“有事?”

“骆明远,你借我点钱呗”岑桑点了杯咖啡喝了起来。

骆明远脸马上就黑了,岑桑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她才会善罢甘休。骆明远这才注意到岑桑穿的实在是单薄,心里不免有点难受。便问她要多少。

岑桑就说要交房租还有衣服,她说她准备找工作。

骆明远就给了她一张卡,让她以后不要找他了。

岑桑久久不做声,好不容易开口“骆明远。”骆明远一楞,她好久没有这么喊他了。通常是直接跳过名字这一关而直奔主题。

他于是推门而出的手就放了下来。

“骆明远,你什么时候回来?”岑桑应该是哭了,眼睛红红的。

“天气冷,你记得买衣服。”骆明远走过去摸了摸她那颤抖的手掌放在了手心里说道。

岑桑就明白了。骆明远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她就站在马路中央,看着骆明远开车远去。路人人多,眨眼就看不见骆明远的车牌号。心里空落,便去便利店买酒,想到胃有问题,又开始想哭了,可还是索性就买了泡面和面包。

走在路上,岑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冷了。

回到出租屋,房东就等在门外,她知道是要交钱,就把卡给他让他自己扣。

房东是个善良的东北大胖子,喜欢吃面食,还询问她要不要上来吃一顿。岑桑就把刚才买的一袋食品拿到他面前晃了晃。

房东说她可恨。

岑桑点头就笑。

将泡面放在锅里煮着,岑桑就在网上投简历。以前她从来没有好好上过班,也从来不会任何烹饪。她以前只知道在骆明远身边。

她就这么想着,等面糊了的气味才把她拉回现实中。

她吃一口面叹一口气,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崔然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来吃饭。她说在吃泡面,崔然就挂了电话。

岑桑没想太多,哪里知道崔然就拎了一大袋火锅的食材过来了。

他满头大汗的,抱怨着岑桑不爱惜自己。岑桑看着他那样子就好笑。便开始帮他把食材拿出来。“崔然,你不累啊?”

崔然白了一眼岑桑没理她继续拿东西。

岑桑就只好由着他来,自己就在沙发上坐着顺便把泡面给收到了厨房。“岑桑,你要不来帮我一下。”崔然在厨房喊着她。

她过去就看到他正蹲在地上弄菜,让她把锅给洗一下,她应声。就开始行动起来。免不了和他聊起来。

“找工作了吗?”崔然问道。

岑桑就答了一句嗯。

然后又聊起那些有的没的。岑桑总算是眉眼之间的愁云散去。

崔然一个劲的让她多吃肉,在这样的天气里火锅真的是一种温暖的行为。岑桑望着她面前的崔然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骆明远。

她本来想打听一下骆明远的情况,可看着崔然吃的正欢的样子就放弃了。倒是崔然自己主动提的。“骆明远有找过你吗?”

她这才说起今天刚找过骆明远拿钱。崔然明显是生气了,就干脆转过头去。

“骆明远上电视了,知道吗?”崔然问她。岑桑摇头,家里的电视坏了好久一直没有修,她自己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他被网上评为最年轻的画家。”岑桑听着崔然这么说着,心里头五味杂陈,就去外面上抽烟。居然还咳嗽起来了。

崔然在屋里看着岑桑,说他把碗筷都给洗了,嘱咐她早点休息。岑桑不说话。崔然心虚便上前仔细去瞧她,岑桑咳嗽的更厉害了。

“生病了?”他关心的问道。

岑桑嗯了一声就进了屋里,将毯子给裹在了身上,便催着崔然赶快回家。免得他媳妇说他。崔然哭笑不得,他结婚之后好不容易找她一次,还遭嫌了。

“是不是晓晓找你了?”崔然问。

“刚才发短信问你死哪里去了。”岑桑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透露着那么些许的羡慕。她和他俩是同学,也没想到他们一谈就直接结婚了。还真是时光一长什么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而这下子崔然这才知道着急起来,马不停蹄的走了。

岑桑在外面望着这偌大的城市里灯火通明的,还真是美好的没有一点点是属于自己的灯火。她呆呆的站了好久,才知道是自己心里又开始想到骆明远了。

 (二)

骆明远拎了一袋子水果,去医院。一推门,岑桑正坐在床上梳头发。瞧见他来,寒虚问暖了几句。骆明远爱搭不搭的。

最后,岑桑自己也觉得无趣,也不问了。病房里就只有安静流动的空气。

到最后还是骆明远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还是开口了“怎么还住院了?”

“肺结核,不碍事。”岑桑淡淡的来了句。转过头不去看他。

骆明远就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岑桑眉毛一挑就说了:麻辣烫。

还真是死性不改。

骆明远没回她,就径直出了房门。她猜骆明远知道她住院保准就是崔然说的。刚想着打电话给崔然好好说他一通。骆明远就拿了一碗不明物体过来。

“红枣粥。”岑桑摆摆手不愿吃。

“那就不吃。”骆明远压根就没有想着说好话,岑桑只好自己闷头吃了一大碗粥。骆明远于是心情愉快的收拾碗勺,给岑桑剥香蕉。这景象在岑桑眼里看来着实是献殷勤。

可她真的不愿意来想这么多。

岑桑最近一直没有睡好觉,倒是住院来了反而是睡得特别的踏实。前一秒还在疑惑骆明远,下一秒就睡了。骆明远只觉得这一幕很美好,就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就听到岑桑弱弱的一句:骆明远,我会好好听话的。

他眼前一怔,心里头就这么的软了下来。大抵他们之间的事情真的是好久了。。

久到他都以为每次见到岑桑都好像是初次相见

那时候的骆明远也不过是个住在阁楼上的自由画家,倒还有一股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清高,白天去咖啡店当侍应生,晚上画画。他那时候还不明白梦想这种东西真的是浮沉中的一粟。那时候他对生活有太多难以割舍的向往。

而岑桑不过是也是这样的一粟。她之所以会出现在他平谈无奇的生活中,他自己到现在也想不清楚。可是岑桑确实真切的存在过的。

就好像在他那样的岁月中抹上了五彩斑斓。

岑桑会在人潮拥挤的路上对他挤眉弄眼,说她喜欢他。岑桑那时候是个小姑娘,在马路对面的大学上课,周末就会来骆明远的店里来看望他。一看就是一天。

他每次被她看的烦了,就直接忽略她的对话。

可是岑桑偏偏每次过来就会直接来到他的旁边说她要一杯加很多糖的美式咖啡。

怪咖,骆明远心里想。

骆明远有时候会无奈,就会找同事换班,说是不想周末排班。岑桑后来不知是哪里来的本事居然会找到他居住的阁楼。

“你是不是躲我?”岑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她咄咄逼人的瞪了骆明远一眼。

骆明远不假思索的承认。他确实是在躲她呢。

岑桑仍然是不罢休,拽住他的衣服就是不让他走。最后他吼了一句。岑桑就立马缩手。“你那天有偷偷看我。”骆明远听着岑桑说出这句话,他就想到好像是有这么一天,他的眼睛若有若无的瞥向和一群男人吃喝玩乐的岑桑。心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是不高兴了。

“骆明远,你就是有点喜欢我的。”她说,这下子骆明远就心虚了不敢抬头看她。

岑桑当真是说出了他的心思。

他记得那天岑桑的眸子里好像是住了星辰一样璀璨。然后她就说出:骆明远,我们在一起吧。

骆明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任由着岑桑胡闹开来。

那之后岑桑来他阁楼的次数愈来愈多,有时甚至是晚上都赖这不肯走。除非是骆明远赶她出去,她就会说:骆明远,你可不能这么对待我一大学生。再说,走夜路多可怕啊。

他往往都是无言可对的。

所以,往往都是最后岑桑在这里吃完饭,骆明远就会送她回学校。

骆明远的阁楼是离学院有点距离的。

岑桑就喜欢弄一些小花招,譬如吃的太撑了,就让骆明远背她。又或者是没有吃饱,非得去吃路边的烤串。骆明远总是随她。

日子一长,岑桑就更加理所当然的待在骆明远的身边。

她还会带朋友过来隆重的介绍着骆明远,他经常会觉得不自在。岑桑就说他毛病。

他们正式住在一起的时候,岑桑已经大三了。岑桑搬家的时候东西太多,骆明远那天店里太忙,就没有去帮她。哪里知道岑桑后来发火。

“骆明远,我要去喝酒。”她不听骆明远解释。

他只好去给她买啤酒,怕她喝酒太多于是进厨房给她下面。岑桑不领情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生闷气。等她气消后就跑去给骆明远说对不起。然后乖乖的吃面。

他们是有过快乐的时间的,一起去超市买拖鞋、在家里画画、看一天的电影。可这种时候实在是太少,经常都是好好的聊天然后不欢而散的收场。

有一日,骆明远晚班。回到家后看到家里到处是垃圾。岑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瞄了一眼大抵是明白刚才是经历过一场聚会呢。

他瞧着岑桑睡眼惺忪的朝他打招呼“骆明远,你回来了?”说着就往他身上靠。他眼睛一尖就看到脖子上明显的吻痕。

岑桑瞧见他生气了。于是开始哄他。“刚才玩大冒险的。”

骆明远背过身去,开始收拾客厅。岑桑立马从床上起来。“骆明远,你不要生气,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聚会了。”

“骆明远,你理我一下。”

岑桑就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起来。

骆明远忽然就是这么从心底就是不愿意理她了。

最后,骆明远实在是觉得不应该就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她。“骆明远。”他看着她泪眼模糊还是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岑桑,我该拿你怎么好呢?”

 (三)

骆明远是什么时候决定和岑桑分手的呢?

那天和好多往常是一样的,可能连天气也是如此。他的画有幸得到之前大学教授大师的赏识,说是可以让他去意大利深造。他那天的心情件简直是好极了。

他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大吃一顿,可到晚上了。岑桑还是没有回来。

“骆明远,我在夜店呢,你要不要过来。”岑桑的话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因为太吵,骆明远就听见了这一句。

岑桑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骆明远不自觉的眉头一皱。

他就在想岑桑到底是喜欢他什么?

他等着岑桑洗好澡,才说出了那句话:分手吧。

岑桑不愿意,想和他吵。

岑桑马上泪眼。

骆明远不说话,扭头就进了房里。半天才飘来一句“随你。”

第二天骆明远起来,岑桑的东西都不见了,大概又是搬回了学校。他不免长吁一口气,而与此同时心里空空的。

他出国的那天谁都没有告诉,等到他五年之后回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他也不是住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了。

听别人说岑桑后来谈了好几次恋爱。

他没有换电话号码,偶尔还会接到岑桑的几句抱怨。

以及上次她突然的电话说问他拿钱。

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岑桑那些抱怨都是故意的。只是想知道骆明远可能会怎么样了。那么之后是怎么样了呢。

岑桑在骆明远走的五年里,毕业工作,偶尔还会有相亲。

那又是怎么会拨打那个电话的呢?

只不过是那天知道他回国的消息。

只不过是那天心血来潮就打了那个电话,骆明远的声音一出来。岑桑就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她果真还是见到骆明远了。

岑桑睡得太好,一觉醒来天都几乎黑了。她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非常的不方便。

“去干嘛?”骆明远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飘过来。

慢吞吞的说了句“上厕所。”

“我陪你。”她刚想说不用,可是一看骆明远的脸色马上把话给憋了回去。骆明远在外面帮她拿着吊水。

她一只手没有劲,裤子就脱得很慢。骆明远不耐烦的说了句:好了没?

她就想到骆明远的性格怎么变了这么多。

就只好快马加鞭起来。

“还以为你死里面了呢?”

岑桑就低着头,骆明远手一伸就把他给搂在了怀里。“骆明远。”她不知所措。

不过,幸好医生说她明天可以出院。说是早期肺结核,吃点药调理就好。这下应该是见不到骆明远了。

骆明远打算着今晚就住在医院,岑桑听到这个消息顺间脸色煞白。她其实不想和骆明远这样子待在一起一晚上。

她以为骆明远不在的五年里,她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自己。她很少去夜店很少参加聚会,只是偶尔抽烟。她知道当初是自己不好,骆明远应该不和她在一起的。

她知道他回国的消息,她不知道怎么去见他。所以去向他拿钱。可骆明远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明白的。

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做过几份工。可到底是不顺心就待家里在网上接些私活。也幸亏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

骆明远就这样子看着岑桑发呆。

“岑桑。”他这样一喊,就把岑桑拉回了现实。

“有烟吗?”她问他。

岑桑的脸此刻近在眼前。骆明远一下就吻了上去。岑桑差点就哭了出来。

她当真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岑桑,对不起。”骆明远的声音轻轻的,可岑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还真没有什么事对不起她的。

除了不能喜欢她。

“17号房的病人过来换点滴了啊。”护士的声音让岑桑一下子清醒过来。

立马推了推骆明远。

回到病房里,骆明远不说话等到护士挂好点滴才来了一句:我还是回去吧,你自己记得休息。

岑桑龇牙一笑了,点了点头。

骆明远走到病房外又转眼进来,岑桑瞪着一双大眼睛。“岑桑,别抽烟了,柜子上边有话梅糖。”

他就算是嘴上对岑桑的祈求无动于衷,可内心里依然是为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着。

骆明远个子高,穿起衣服来好看。岑桑以前就说嫉妒他这个身材。他在国外的五年不乏有追求他的,可他一概没有看上眼的。不是嫌弃女生个子高了,就是说女生长得太好了。反正就是统统不满意。

工作的时候还有同事会怀疑他是gay,他也只是摇摇头。他哪里是不会喜欢,只是心里的那些个地方早已对某个人魂牵梦绕。

可是他真的是太伤她的心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将这些伤害给好好的给弥补过来。

岑桑出院那天崔然带着李晓晓过来,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李晓晓这个人,说话太矫情了,她还真不知道崔然是看上她哪点了。

“桑桑,你以后可得对自己好点,崔然知道我身子弱,就天天给我弄些什么好吃的。”这就是岑桑讨厌她的地方,她的一句话可以从夏天说到冬天。

“崔然这是以为你坐月子呢。我就说这次见你怎么比上次于圆润了这么多。”

李晓晓就哑巴了。

“崔然你对你老婆可真是贴心啊。”崔然就让她小点声。

她还是会给崔然这个发小的面子的,说点让李晓晓好听的话。

岑桑不过是住院了几天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就发现屋里的行李什么的都消失不见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小偷了。真是,什么不顺就来些什么的。

岑桑叹了一口气。就开始坐在地板上发呆,眼睛一尖就发现骆明远那年送给她的钥匙挂链正躺在地板上。心里头一紧,感觉又有什么好像要出来了。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她又以为是崔然,语气十分不好的嚷了一声“烦不烦啊?”

骆明远的脚步就这么轻了下来,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和在他面前的岑桑对视了几秒。才开口“怎么?”

岑桑就只好做出请进的这个姿势。

骆明远狠狠地瞥了她一眼。

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听话了。

“地下室不好,给你换了地方,你等下就过去吧。”骆明远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还真是别有一种感觉。岑桑的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般大。

“我觉得挺好。”她支支吾吾的憋出这句话,在骆明远听来语气弱爆了。

“我等下有事。钥匙给你放在桌子上,屋子在林街43号2单元。”

岑桑拿着钥匙站在小区底下的时候,思考良久最后还是迈出了勇敢第一步,不知道骆明远是不是她心里面的虫子。

冰箱里有饺子。骆明远。

她打开冰箱果然有她喜欢的水果虾饺。她就随便弄了些吃。趁着骆明远没有回来就顺便参观了一下他的房子,和他很像很朴素的装饰。他还记得她喜欢小东西阳台上就养了些花花草草。没有养猫,她对猫过毛过敏,即使他自己很喜欢。

厨房的碗碟都是以前他们偶尔逛超市她挑的那种,她总是喜欢这些每每总是缠着他非得看个遍。连桌椅都是她以前提过的复古雕花。

她心里惊喜却又无从说起。

于是就想打个电话给他。

“什么事?”骆明远的声音淡淡的。

岑桑又不敢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小心思“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其实骆明远刚好就是站在门口,就接到岑桑这通想念的电话。于是马上推门而入。

“岑桑。”

岑桑的眼睛红的厉害。哇的一下就哭了。骆明远就只好待在原地不动,等到岑桑哭好,他才清楚的听到岑桑的那句“骆明远,我已经做好人生里没有你的准备了。可你是真实的出现在我世界,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怎样?岑桑。”

“喜欢你。”

“我也是,岑桑。”

骆明远说出这句话仿佛让岑桑看到那年的自己,如此的真实而美好,让岑桑不得不相信。可是她眼睛哭的太多了,她只得蹲下来小声的抽泣。

“骆明远,你是不是回来了?”

“嗯。让你受太多苦了,岑桑。”骆明远蹲下来将岑桑抱住。岑桑一直摇头。

大概意思是一点也不会,只要是你,又怎么会受苦。

晚餐的时候,岑桑要吃酱汁鸡翅,骆明远当即就飘来一个白眼。“给你煮粥,南瓜粥怎么样?”骆明远将书放在桌子上一把拥过正在玩手机斗地主的岑桑。

“跟着你,不能吃肉。”岑桑嘟囔了一句。被骆明远听个正着。

“岑桑。”她回头。

“你真好看。”他说。“眼睛好看。”他吻了上来。依次而来。“额头好看,鼻子也是,耳朵也好看,嘴也好看。”

“岑桑,我真害怕这辈子没有你了,可还好一切都来的及。我如此庆幸我的生命里有你。”成熟的骆先生说起软绵绵的情话来。

真让人晕头转向。

岑桑感觉自己招架不住,只好趴在骆先生的身上“那就吃粥吧。”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物种。

和骆明远正式确定的这一天刚好12月,天气预报说有雪。岑桑从公司下班出来冷的瑟瑟发抖。经理说有一家很近的火锅可以集体去吃。整个组的人都很兴奋。

岑桑也觉得这提议不错。准备一起去。

骆明远就这时候在她旁边使劲的按车喇叭。

她只好摆摆手说不去了改天再去,众人唏嘘。

骆明远车里开着空调,岑桑一坐上来就感觉暖极了,“岑桑,我们结婚吧。”

“因为太喜欢你,想早点在一起。”

他们才经历了一场这么久的离别,在彼此错过的这些年岁里,他只想尽快的进入她的生命中去。

“嗯。”岑桑这么回答着。

旧日的阳光从车窗里照射进来,雪花到处都是。他和她的面庞如此美好,仿佛今生打算这样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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