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魔都喧闹间,千里宜城一日还。
两侧繁华留不住,高铁已越数重山。
真的不得不夸夸现在的交通,太发达了,分分钟便能从南送到北,感慨一下我国发展之迅速呀(鼓掌)。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安庆,我回来啦,更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怀宁,我回来了!
一切都是戴斯特尼,鬼使神差我竟然来到了安庆西站。一个已经有很多年都未曾到过的小站了。哈哈,这一次并没有坐错车,也没有下错站,就是特意来到安庆西站走一走,没办法,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第一次来安庆西站还是上初中的时候,老爸带着我和弟弟一起坐绿皮火车去徐州的叔叔家。那个年代,绿皮火车还是可以开窗户的,崇山峻岭间,我还把头伸出过窗外,感受着大自然的召唤。第一次坐火车,兴奋的我一宿都没睡着,直到现在还对那次的经历记忆犹新。
上大学后,安庆西站既是终点也是起点。一心想离开的是这个地方,每次盼着回来的也是这个地方。二十个小时的硬座,安庆西站送着我离开,却也迎接着我的到来,这个小小车站,见证了我大学四年的征程与归程。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个不过6000平方米的小小车站,看起来已经饱经沧桑。从上海到安庆西,已经没有火车在运行,取而代之的是通往安庆的高铁站,同时新安庆西站也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更加凸显了她的老态龙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成必然,但是,至少在某个年代,这个车站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未来,将继续发挥着她的光与热。
从火车靠站到检票出去,只用了短短三分钟的时间,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效的出站速度。出了检票口,外面却没有我意料中的人声鼎沸,那些年司机拉人的现象没那么明显了,周边也是一片明亮整洁,和我预料中的大相径庭。难道是因为我回来的太晚啦?嗯,一定是!
从火车站出来向东走一两分钟便是公交车站,因为被老弟吐槽等了好久没能过去拍张图片,路上碰到7路公交,搞了个图片,看我机智的。
还记得两年以前,高河还只有4趟公交车。记忆最深的就是怀中门口的1路公交,感觉它的容纳量是无上限的,不论什么情况下,总能把候车的所有同学塞进去。更震撼的是,即使乘客觉得一只苍蝇也塞不进的情况下,售票员还是能行云流水般走到你跟前,“同学,车票”。以前的公交都是随叫随停,招手上车。一辆车的始发时间,完全取决于乘客的多少,因为这个,我还曾经等过两个小时的公交。两年多的时间,高河现在的公交数目已经增长到十一条线路了,而且设有专门的公交站,车身质量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交通的发展更加见证了这个小县城的日新月异。
老爸回老家了,老妈去三姨家了,就剩老弟在家,本来还不愿意来车站接我,被我一吐槽又屁颠屁颠过来了。家里没人,老弟又急赶着去打牌,便一声不响把我带到了小婶家。本来还约了高中的几个小仙女儿一起逛吃逛吃,这下我的第一波同学聚会便泡汤了。
“给你姐倒杯水。”小婶指挥着小堂弟。
“姐,你喝茶还是白开水。”
“白开水。”
嗯,小堂弟就给我倒上了这么满满一大杯。
这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我还想拿着玻璃杯暖暖手呢,就是难度有点大,果断放弃了。
遥想当年我的哥哥们都一个个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现在看着成家后的他们在发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大胖,二胖,三胖。。。曾经稳居前三的我已经顺利被挤下了排行榜。再也没有人吐槽我啦,同化他人的感觉可真好,哈哈。
以前鳖哥,椒儿哥,劣儿哥和耗子哥是铁打不动的四人帮,回家定是打牌“拖三子”,要多疯狂有多疯狂。听说前两年五一放假的时候,他们还会连夜从四海八荒的城市聚集到一起,通宵“拖三子”。但是自打四人帮娶了媳妇后,这种机会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好几个堂哥还没回来,只能拉上堂弟们或者其他小长辈们凑合。
“小木木你陪他们玩。”
小叔准备从桌上下来换我上。
“你刚回来还是休息休息去看电视吧。”
哥哥们还没等我表态就拒绝了。哼,竟然瞧不上我,不是我技术差,我只是不屑于跟你们玩。
“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电视一点都不好玩,我只能拉上另一个小堂弟陪我出去看看。
“外面冷死了,不去!”
“再给你次机会。”
“不去,说啥也不去。”
“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减肥,不去。”
一年不见,变得这么有傲骨啦,瞅着威逼利诱都不成功后,只好作罢,还是我自己出去吧。
走着走着,来到了我大伯的摊子前。大伯是个卖猪肉的,本以为下午是收摊的,没想到年前太忙,下午也在正常出摊。
“小木木回来啦。”
“是的呢,刚回来。”
“晚上去我家吃饭呀。”
“小婶在做饭了,等会儿去她家吃。”
“对了,你弟弟的女朋友找的怎样了?”
“我不知道啊。”本以为问完我弟,怎么着也该顺道关心下我的终身大事吧,没想到话题一转。
“小木木明早来帮我数钱吧,咱家就你数学最好,交给你我放心。”
“啊?!”
每次一回家,大伯就喊我去帮他算账、找钱,看来回家第一天的懒觉是睡不成了。不过今年回家晚,也就只能帮一天,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起一天早啦。唉,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姐,你跑哪儿去了,吃饭啦。”在小堂弟的连环夺命call下,我终于到达了他家的小区。13号楼二单元来着,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怎么着都找
不着。一单元,三单元我都看到了,唯独不知道二单元藏哪儿去了。
“老姐,你到哪儿了?”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家!”
“你能看到停车场吗,我在那个门口等你。”
火急火燎地奔向了停车场,后来才知道二单元就在一单元后面,不知道为啥我就是把那栋楼给自动屏蔽了。
我家里人应该是好多年没跟我在一起了,我这脑子早已不是当年的脑子了。/(ㄒoㄒ)/~~
小婶做饭的手艺较几年前有了质的飞跃。记得有一年寒假回来家里没人,我来小婶家蹭饭。为了迎接我的归来,小婶特意做了道我们怀宁独有的“山粉圆子”。可是,最终开吃的时候才发现没放盐。今晚的几个菜,获得了我和我几个堂哥堂弟的一致好评,哇塞,原谅我没文化,只能说一句“相当好吃”。
饭也吃饱了,牌也玩够了,老弟要回老家接爸妈。父母也才两天前才回乡,一时半伙儿老家的房子还没收拾干净,全家还要在县城住上一天。本来从县城到我们老家这条路,闭着眼睛我都能走回去,但是,中间那段泥泞颠簸的路被重修了,有些分岔口竟然还多了好几条子路。尤其是进入南山村后的那段路,两旁增加了好多防护栏和防护杆装置。这一年感觉发生的变化还真多。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才看到我爸妈,来的匆匆,还没进家门一瞅,就又随着车子回到县城。没关系,明天就会回来的,和老家的牵绊来日方长。和我们一起回去的还有二伯,非要把家里的饮水机放到县城的新房子里,还要把县城的摩托车骑回老家过年用。父辈这代人基本上为了子女都在县城购买了新房,但是无论如何过年都是要回老家,因为他们认为那儿才有真正的亲人和年味。回去的路上碰到三哥(辈分比较小,其实和父亲差不多一般大),也是要去县城的,顺道便给他捎上了,但是座位有限,我只好坐到了我爸的腿上,那一刻,我深刻地有了一种想要减肥的冲动。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才真正进了我家门。
从上午的挤火车,到下午的一顿折腾,再到晚上一路颠簸,终于看到了我的房间。啊,金窝银窝,不如我的狗窝。推开门一看,哼,竟然给我用的是旧被套旧床单。
“为啥不给我铺崭新的一套呢?”
“又没有女婿或者媳妇来,要啥新的!”
原来陷阱在这儿呢。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乖乖拥抱我的大床吧。